临清寒:“但我为什么突然能感觉到这样的气息流动?”
“这并不突然。”
……
临清寒还是不太能理解归海翊鸿所讲述的气息的原理。
它实在是太违背科学的一种存在了。
但唯一能确认的一点就是他能控制这样的气息。
将自己置于气海的中心,去感知和看到周围气息的流动,这对他来讲已经是一个显著的进步了。
修炼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
不知道是不是临清寒的错觉,他觉得自从那日被师父叫上去“表演”之后,同是初阶弟子。但辈分身为他的师兄们对他的态度也有所变化。
具体的变化表现为:
比如,他去修炼场的时候,有师兄会主动地靠过来,跟他交流下最近的修炼成果,还会询问他有没有什么招数想学习的,他们也可以提供意见。
又比如,他去藏书阁的时候,有师兄会主动跟他分享藏书阁中有哪些适合他修炼的书籍。
再比如,他去武器库的时候,有师兄会告诉他,比起用剑,他可以尝试下刀,说不定会更加顺手云云之类。
……
这些事堆积起来实在太奇怪!
他这算是拿了“团宠”的剧本了吗?临清寒心想。
可是为什么却让他心里发毛的。
临清寒决定接下来就躲在听花语好了,哪也不去。
师兄们实在太奇怪了。
这个剧情发展到现在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但唯一明白的是,他需要尽快让郁尘晚得到“爱”的关怀!
027
一日,临清寒跟往常一样去修炼场。
修炼结束之后,有位师兄告诉他,师父找他。
临清寒去见归海翊鸿之前,百思不得其解,师父有什么要事会找他?
平日里,师父也只召见郁尘晚,和穆锦容,像他这样的小弟子,几乎就是边缘人员,可有可无。
临清寒轻轻地叩门,道:“师父。”
“进来吧。”
归海翊鸿负手立在窗前,这听云阁是他的地方,而听云阁名字的由来自然跟这里的环境也有关。
可以透过这扇窗户去眺望云海。
但在这颇为沉默的气氛下,临清寒心想,他师父才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邀请他来共赏美景。
刚想完,便听到归海翊鸿沉声问道:“小徒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为师?”
临清寒心下一惊,归海翊鸿性格跳脱,但与徒儿平时相处时,多数是温和的,像这种严肃的时候还是极为少数。
至少,对于临清寒来讲,这是首次。
“我没什么事情瞒着师父。”他真的想不到有什么事?总不能说我是从外界来的吧?
“是吗?”归海翊鸿转过身来,道:“那混进我们这的魔修为何偏偏盯上你?”
魔修?
什么魔修?
临清寒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刚他师父是说有魔修混在他们仙星派里了?
而且还盯上了他是怎么回事?
可是,以师父的修为,不,以郁尘晚的修为,他们两人加起来都对付不了这魔修吗?
为什么要选择告诉他呢?
这仙星派的铜墙铁壁之下,竟然有魔修混入!
但他转念一想,他确确实实在前不久遇见过魔修,还受了伤。
但那事情他打算让它烂在肚子里,只有他知,步轻昀知,和郁尘晚知,该不会他的师父已经知道了?
思及此,临清寒心下一沉,呼吸一窒,他跪了下去,真诚道:“师父,徒儿错了。”
其实他并非害怕被逐出仙星派,只是被逐出门派之后,他离郁尘晚就更遥远了。
这个阻止他入魔的任务就更加艰难了,这是一件环环相扣的任务,在任一节骨眼上掉链子都会影响他后面的进度。
归海翊鸿从严肃之态转为平和,先是让他起身,笑容温和地问道:“小徒儿,你做了什么错事?”
比起严厉地训斥他,以及惩罚他,这种温和的问话反倒让被询问者心里发毛。
想起这位师父的性格可是让人捉摸不透的,临清寒吞咽了下,才缓缓地说出了实话:“我不该私自下山去玩,在山下我遇到了一位魔修,是大师兄他救了我。”
“哦,尘晚也参与了?”
临清寒一惊,他以为这件事是因为郁尘晚跟师父提到,才会演变成这样。
原来郁尘晚并没有告知他们的师父吗?
可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了。
他这算是出卖大师兄吗?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师父,大师兄是因为我的求助才下山的,这件事跟大师兄无关,是我一个人的问题。”
尽管他知道归海翊鸿会对郁尘晚是有偏爱,而他这位大师兄郁尘晚本来就不被限制行动。
就算下山一事跟郁尘晚有关,大师兄也不会被怎么样。
临清寒以前还挺讨厌这种带点“圣父”病的人设,但原来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的时候,却无法把另外一个人拖下水。
有病。
他自嘲。
归海翊鸿依旧很平静地问道:“后来呢?”
临清寒:“我遇到了一个人,他带着半面具,他说他要找师尊,后来,大师兄来了,称呼他一声薛前辈。师父,他是谁?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归海翊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眉头轻蹙,问:“他还说了什么?”
临清寒回想着,薛恒竟那天说了很多,当然很大一部分是因为自己一直在问,导致他的情绪崩坏。
“……他说他最恨的人是师尊,他要让师尊经历他所有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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