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当皇后的宰相是刺客
作者:月戈
简介:
【双重生】
六年前,栗宁榕重生后欢天喜地的张罗迎接叛将赫连涵进城登基的事。
然后,她顶着前朝叛臣的罪名荣登相位,把持朝政。
世人不知她以叛臣身份谋划六载,搭进去的,还有她的心,和命。
万万没想到,刺杀皇帝得手后……
她,又重生了!
再次面对赫连涵大军来袭,她决定不当叛臣,直接谋朝篡位更香!
“皇上,赫连将军率大军已到城下,该如何?”
栗宁榕扯下宫帘裁了条横幅,写了几个字让人挂在城头上。谁想效果奇佳,震慑了四十万大军。
三日后,赫连涵嫁入皇宫,刚要侍寝,脚边跪了个三岁小奶包喊她母后……
“榕榕,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不是玩意儿……呸,这是你女儿。女儿,快给你母后笑一个!以后就跟着你母后,要听话哦!”
赫连涵才知道这小奶包是前朝小太子时,就猜到这是她的榕榕成心拿来给她添堵的!
她乐意相夫教子,如同前世某人谋划那般,不妨换一个局……
赫连涵:皇权更迭又如何,我只要至始至终都是一个你。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栗宁榕,赫连涵 ┃ 配角: ┃ 其它:重生,古代,百合
一句话简介:皇后每天都撩朕
立意:只要努力向前,只要不言放弃,你会发现人生路上的风景会越来越美。
第1章 :侍寝令
赢国,天光六年,初冬。
勤政殿
深夜的第一口烤羊肉,适合就一口刚从小冰瓮里取出来的糯米黄酒。前一刻的香热含着后一瞬的刺冷,让栗宁榕顿觉上了这初冬的天堂。
兹的一声,随着炭炉里飞起的两点火星,又一串烤得焦黄的羊肉被她拿起来,蘸了蘸银碟里的椒盐粉,满意的放到嘴里,撕咬下一块肉,抿一口糯米黄酒,再上一次天堂。
直到炭烤桌上扔了七根竹串,才有人掀开珠帘进来。
一身紫衣的沈冬莹走近一看,啧了一声,眉头皱得老高,放下陶壶就一把夺过栗宁榕的酒。
“糟践了糟践了,喝那么多有什么用?你不想想南边的粮民该有多心疼!”
栗宁榕一愣,紧接着给了沈冬莹一记白眼。
“你现在该想想,得罪当朝宰相的下场是要去养马,还是放牛?”
不由分说的栗宁榕硬生生从沈冬莹手里抠出酒杯,倒满,张嘴,又是一杯。
“我不想养马,更不想放牛。怎么办?还是给你热酒吧,省得你晚上胃凉睡不着。”
栗宁榕失笑,完全不在意,还用竹串轻轻点了点沈冬莹的眉心,然后满意的看着她眉心那点油印子,把烤盘里剩下的十数串烤羊肉都推到了她面前去。
她换了只手,偷偷拿走小冰瓮里的另一壶糯米黄酒,若无其事的踩着轻快步子离开。
“……偷酒?栗大人,你无耻,你不要脸……”
气急的追出门外,沈冬莹却突然怔住,视线不远处的梅树下伫立着一身白衣垂地的栗宁榕。
抬起拿酒的手,栗宁榕从左到右,冰凉的糯米黄酒从倾斜的壶口落下,滴滴答答在她身前划出一条横线。
夜风颇寒,萦绕三分酒浓,是祭奠,也是思念。
这偌大的勤政殿,到了深夜,从来只剩下她们主仆二人。于是,空暗、深远、寂寥,便整整陪伴了她们主仆六年。
沈冬莹微叹,返身回屋倒了一杯微热的酒,连同烤盘一块儿端出去。她把烤盘放到地上,一串一串插入土里。
“从小到大就我们仨最要好。二哥喜欢喝冰酒,也喜欢吃烤食。我总觉得是二哥把你带坏了,让你也养成了这个吃烤肉喝冰酒的习惯。”
栗宁榕呵呵一笑,并不否认,随即弯下腰拔出沈冬莹刚插好的一串羊肉,刚想吃就打了个嗝,便塞进沈冬莹手里。
“二哥的嘴可娇了,每次吃烤食都会舌头长火泡。别插那么多,给他一串足足了,剩下的你赶紧趁热吃。不许浪费,否则北边牧羊人该心疼了。”
不等沈冬莹说什么,她径直走了。
目送她回了房,沈冬莹才收回目光望着插在地上的烤羊肉串,然后拔了一根,一屁股坐在地上。
“二哥,你别怪她不陪你,她心里有太多苦。没事,冬莹陪你吃。天渐冷了,你那儿也冷了吧?我们都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可得活得仔细点……”
于是,陈彦进门时就听到碟碟不休的念叨声,停步一望,便看到坐在树下的叨叨女——沈冬莹。
月光浅淡,整个院子也冷冷清清的。陈彦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走过去时沈冬莹看到她就望着她,但下一刻就冲来人哼了一声。
“三更半夜,天寒地冻,不侍候你家皇帝爷就寝,上这儿来干嘛?”
显然来人是个不受她待见的人。
陈彦并未在意,径直走到沈冬莹身边,好声好气好礼貌的说道:“三更半夜,天寒地冻,我不正是来找人侍候君上就寝么?”
没有多少意外,沈冬莹懒得答话,又拔了一串烤肉顾自吃。
自然,陈彦早已习惯,带着两名宫人直接走向主卧位置。窗子上透着灯光,只是房间里没有声响,整个院子除了风声,别的就什么声响都没了。
陈彦也记不清多少次了,总之每次来,这位主子……不,这位宰相大爷不是醉了就是睡了,不是睡了就是醉了。
今儿,估计是睡了。
“醉了,所以睡了,甭吵她。当心她那暴脾气。”
正在陈彦犹豫时,听到身后沈冬莹的提醒。她想了想,转身看向树下的人,短短的思考后偏头对身边其中一位宫人微微颌首。
目送这位宫人走出去,沈冬莹站起身饶有兴致的与陈彦对视,“陈总史,莫非今晚皇上有新的任务,让你在这儿守夜?”
陈彦抿嘴笑了笑,并不言语。沈冬莹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转身一看,嚯,不得了,刚才那宫人领着个四抬软轿进来了。
所以……
陈彦依旧朝她笑了笑,是意皇上的旨意再明显不过。转身,她走到房门口说了五个字‘大人打扰了’,便领着人进去了。
沈冬莹呼了一口冷气:“皇上今晚动真格了?那我拦,还是不拦呢?若是拦了,就是抗旨之罪,要灭九族的。可若是不拦,明儿栗相会不会一抬手把我捏死?”
嘀嘀咕咕一阵,她又觉得是自己多余想了,这五年六载的,传栗相侍寝这事儿皇上不知道干了多少次,她们堂堂栗大人有哪一次屈服于圣威了?
不过现实嘛,总是喜欢打脸……特生疼的那种。
“不,不,不是吧?”
同样,陈彦也是满脸不可思议。两人都看着软绵绵躺在轿撵上闭目似沉醉的栗大人,随后相视愣着……愣着……
沈冬莹:“刚刚还好好跟我说话来着,怎么这会儿功夫就醉得不省人事了?”
陈彦:“冬莹妹妹,你可别吓我,咱们大人这不明明醉得不省人事嘛!”
陈彦自然是有点不放心,别到了圣上的寝殿里搞出什么幺蛾子事情,如此恐怕是免不了又挨一次骂受一次罚。
可尽管不放心,这会儿人一动不动的躺在轿撵上,愣是一丝杀伤力破坏力也没有。她也只能怀揣不安的拍拍沈冬莹的肩膀。
“冬莹妹妹,愿菩萨保佑我们!”
沈冬莹:“……”栗大人,保重!
勤政殿在前宫东边,是整个前宫十二殿中占地大小仅次于皇上的寝殿闲灵殿的豪华宫殿。当然,距离闲灵殿也不是太远,路程花不了半刻钟。
栗宁榕就这样安安静静的被抬进了闲灵殿。陈彦则一直不敢相信,直到把人平平稳稳的放到龙榻上,栗大人依旧闭目似醉似熟睡的样子,才让她回到现实。
她深深的沉了一口气,心里悬着多年的石头落了地却又不敢完全放松的紧张感令她身子颤栗着,僵硬的手挥了挥,让宫人都离远一些去,自己才转身往门外走。一颗心呯呯的越跳越快,每多走一步就越是紧张一些,走着走着小步子就跑了起来,一头闯进了大殿右边的御书房里。
“皇上,皇上……”
坐在案桌前的人头也没抬,只是握着朱笔的手滞了一下,而后继续批阅折子。
“下去,领罚!”
这四个字,陈彦都听了不下千遍。可这一次,她没有立刻起身去领罚。她正要开口把那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告诉皇上,对面的皇上却忽然抬起头望过来。
红唇微张,皇上冷洌的目光透着刻意隐忍的激动,愣了片刻。已然想起一事,今日不同于往日,小半个时辰前,她金口玉言,即使是抬,或是抢,又或是耍无赖做流氓,也要把人抬到闲灵殿。呵呵,她自己差点都忘了。
陈彦被盯得头皮发麻,垂首恭敬的回话:“皇上,奴婢已经将栗大人安置在房内。”
皇上噌的一下站起身,朱笔掉落,在折子上糊了一坨鲜红的朱砂渍。
……还真把人掳来了?
陈彦注意到皇上的疑惑,解释道:“栗大人醉了,一直在沉睡。”
皇上的眉头这才展开,目光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将笔重新拿起,一挥手说道:“都到殿外侯着,朕与栗相有政事要谈,若无传唤,不得惊扰。”
自称帝以来,她对栗宁榕的企图之心愈加浓烈。开始那一两年她还藏着掖着,不想让大臣们知道,以免惹来闲言碎语或是别的不必要的麻烦。
哪曾想,她表白被拒后,一怒之下便不隐不藏,隔三差五派人到勤政殿,要求栗宁榕侍寝。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今儿还是头一次真的把人带进了寝殿。只是不知道是自己的圣意起了作用,还是某人真的醉得任人摆布?
她试图镇定,可是握笔的手竟开始颤抖。
浅红的双唇微张,她激动的吞咽着寒气,呼吸的起伏越来越急。
御书房的门外似乎有魔力在吸引她,手里朱笔再次掉落,她便不由自主的走向门外。整个闲灵殿的宫娥已经被谴走,此时走在安静而空荡的大殿内,她越来越像一具被驱使的灵魂,沿着某个方向而行。
寝室就在眼前,她脚步轻快的越过江山图屏风,却不巧对面一人正撞入怀,顿时一阵酒香扑鼻,怀里人的一个扑腾,她迅速抬手将人抱住。
“栗相!”
栗宁榕醉眼迷离的抬脸:“皇……不,你是阿涵!嘻嘻,阿涵。”
任是谁眼下有这一团软糯,也做不到心如止水。皇上亦是如此,心中一阵激动,再次把人抱紧。
“榕榕……”
千万次的呼唤,终于在赫连涵心头绽放一片涟漪。轻柔且刺痛。这正似栗宁榕的双手在抓挠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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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温柔乡
赫连涵第一次见到栗宁榕时,栗家的小姐才三岁。那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正是成国公府栗家嫡长孙和威平侯府嫡小姐成亲的大喜日子。
宴上一长相俊秀的少年亦甚是耀眼,这人便是栗家嫡次孙。要说美中不足的,该是少年洁白的衣裳被抓揉得皱皱巴巴。而这抓衣裳的人则是一直跟在二哥身后的成国公府孙小姐,栗宁榕。
赫连涵一直记得,那时候的小榕榕有圆嘟嘟的脸蛋,明亮亮的大眼睛。她怯生生的躺在二哥的身后,活像个小尾巴。那时的赫连涵则是个调皮的主,典型的孩子王,头一次见到栗家宝宝,那粉粉肉肉的小圆脸彻底吸引了她。
于是,她伸手一掐,“霍,肉感甚好!”
栗宁榕眼睛一瞪,“我叫二哥打你!”
然后,栗宁榕对这只呲牙的小老虎来了兴致,拧着她去后院非要教她投壶。可是在后院一见到明阳公主时,小榕榕就哇的一声哭了。见状,赫连涵联想到明阳公主的那股嚣张跋扈劲儿,就猜到小榕榕惧怕她的原因。
正义感爆满的赫连涵拧着要逃命的小榕榕,说道:“那尖脸的公主欺负过你?”
栗宁榕满脸泪水激动的点头。
赫连涵计上心来:“要是今日本郡主替你出了这口恶气,以后你就是本郡主的人了。可否?”
或是连哄带吓的原因,栗宁榕同意了。所以,从那日起,赫连涵成功掳获了栗家的宝贝。
现在想起来,赫连涵不禁长叹,时间竟已过去二十余年。这个她十五岁离开之际发誓今生要回来娶的女人,今日,终于“落入”她的怀中。
此时闲灵殿里安安静静,所以栗宁榕低浅的梦呓声显得格为清晰,也极为悦耳。赫连涵闻着她颈间的清香,听着她梦中叫着阿涵,便紧紧搂住她将人扶到龙榻上。谁知被栗宁榕双手一带,便顺势扑到其身上去了。
心慌意乱之际,她以最后的理智支撑着。却在这时身下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微微一笑。在她不明所以时,对方突然翻身,反将她压着。接着,便陷入了亲吻中。
……
月色依旧深浓,北风频频而袭。青色的垂帐被吹得连续翻滚,床外侧的一件丝白里衣也被吹落于地。紧接着,一只光臂伸出,将衣服捡起。
片刻后,栗宁榕下了床,捡起外衣随意的穿上,任由凌乱的头发披在肩后。
离开前她侧身望向床榻,目光冷凉。二十余年变迁尽在脑中回转。深深地爱过,也狠狠地恨过。这一刻以后,便什么都不是。
良久后,她咬着暗红的唇哀叹一声。
她吩咐殿外的陈彦等人都下去休息,明日一早再到殿内侍候。至此,她几乎是衣衫不整的从陈彦等宫人面前走过去,任由她们遐想、猜测。
陈彦呆愣的回过神,往殿内方向望去。她想了想,最后留下一名宫娥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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