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芽格外捧场——
很般配。
沈穆秒回:你思想不要那么龌龊, 人家才不会亵渎女神。
还发了个娇羞的表情。
丁芽又笑了。
舒池的头发干得很快, 她换了件睡衣, 就算拿起手机想看点什么转移注意力,还是很容易被丁芽的笑声惊扰, 提醒自己到底说了什胡话。
点。
点菜的意思。
点我。
那种意思。
绝对是那个驻唱的影响。
对方留在丁芽手背的吻痕, 温泉一泡就没有了。
舒池只觉得心里酥酥麻麻的, 就算丁芽笑得那么开心, 她还是被那个湿漉漉的拥抱给点燃了。
人生下来就是被抱着的,父母抱过,家人抱过。
但等长大, 这种拥抱就逐渐少了。
被拥抱是什么感觉, 舒池以前从不会去思考。
可是上次丁芽哭着扑过来, 抱住舒池的腰,舒池没有很用力地回抱, 但光是那样,舒池都感觉自己的某一部分好像被填满了。
这次是丁芽抱她,不算用力,但是水花很大,温热的泉水飞溅在舒池的脸上,她一瞬间都睁不开眼。
但满心满眼还都是丁芽。
连带着一个晚上的惊喜、懊恼、愧疚、嫉妒和自卑都涌了上来。
她变得不像自己,也不是那个说话都要再三思考的哑巴。
“明天还有活动吗?”
丁芽吹完头发走过来,室内的暖气也很足,她就带了薄的春秋睡衣,上面的印花都是小狐狸的图案。
舒池看了眼睡衣,丁芽察觉,问道:“很幼稚吗?我是说跟你的纯色睡衣比。”
她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们公司还卖睡衣吗?”
舒池摇头。
丁芽噢了一声。
舒池的手机消息好像很多,手机一直在响,看舒池看过来,丁芽把声音关了,一边往床上走,说:“折腾完都这个点了,明天最好没事了,我不想玩游戏了。”
丁芽掀开被子,钻进去的时候乍看也不像进去了一个人,没有凹陷感。
她实在太小只了。
舒池心里突然很柔软,说:“那明天睡晚一点。”
丁芽把自己埋进被子,只露出个脑袋,看着舒池说:“那当然了。”
下一秒她又猛地坐了起来,大喊——
“再过两分钟就跨年了,我要看着。”
跨年本来就是年轻人喜欢过的节日,来到荆市的每个跨年舒池都在公司。
跨年有跨年的促销,有些岗位是不能懈怠的。
这两年就算招了很多人,她也不用每天顶岗,但好像也没闲着。
今年是例外。
这个跨年是例外。
丁芽也没看什么跨年节目,今天一天干了太多的事儿,好像时间都无限拉长似的。
她跟沈穆东拉西扯的,等时间变成四个零的时候终于互相给对方发了红包。
与此同时微信群跟炸了一样,不少群都在发红包,好像要把农历的新年也给过掉似的。
丁芽对抢红包没太多的执念,她点开舒池的微信,给对方发了一个红包。
舒池就躺在她的边上。
这张床太大,中间还留了一个位置,舒池的手机也消息很多,大的小的。
连她早年摆摊加的摊友群都在发红包。
舒池问:“你怎么给我发红包?”
丁芽还有专属的微信红□□肤,她专门买的,只不过需要她发红包的时候不多。
这个小狗红□□放了很久,都快过期了。
没想到今年能遇到这么巧的事,没想到能恰好送给她的初心。
丁芽没转头,她们的头发都是同一种香气,一床被子被客气地分成两份,好像刚才在温泉里的拥抱又变得陌生了。
躺在另一侧的丁芽理所当然地说:“大过年的,送个红包怎么了?”
她也没给多少,凑了个吉祥数字,用的专属红包。
五十二点零,带了一点点网络的绮念。
舒池这人多少有点长者的刻板,好像丁芽比她小就不该给她发红包似的。
回了三个九,当然有个小数点,系统不能超过两百,吉祥数字也没那么大额。
都是讨个彩头,只不过当事人想讨点什么又不得而知了。
丁芽:“你好烦啊。”
她点开红包,笑了一声:“我还要给你八十八吗?”
舒池:“不用。”
刚好加了没多久的苏定昏也发了条消息给丁芽,还是语音。
丁芽没拿耳机,直接点开了——
“丁芽姐姐,新的一年好啊,认识你一年了,明天要和我一起吃个饭吗?”
她的声音很清澈,属于在人堆里说话都很有辨识度的那种。
一年个屁,一天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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