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学的是影视,不知道为什么搞了音乐,户籍倒是荆市人,大学又在首都上的。
这次在温泉山庄驻唱纯粹是被邀请的。
苏定昏这人浑身上下潮牌,看不出一点穷困潦倒的风味,丁芽感觉她家境应该还不错。
嘴也甜,吃顿饭哄得沈穆快把丁芽的信息都套出来了,走的时候还来了一个飞吻。
沈穆的评价——
完全不油腻,好像也不算t,这什么品种的啊。
丁芽难得能拱她的火:“那你追?”
沈穆很是清醒,觉得谈恋爱不如看别人谈:“不要,我要为了买房奋斗,感情只会影响我赚钱的速度。”
丁芽耸了耸肩,在假期的最后一个晚上,发了一张跟苏定昏的合照。
姿势是很老土的比v,美颜开得不算很大,看起来算普通朋友。
丁芽很满意,故意发在了有舒池的分组,但没选择提醒对方。
配了个文案:天赐良缘(朋友)。
舒池看到的时候是收假第一天,她人已经离开了荆市,回了一趟老家。
本来井羽绮是希望元旦让舒池和自己玩几天。
没想到清晨就收到了舒池发的消息,说是家里出事了,把她现在手上的事说了一下,让井羽绮再安排。
最后一句是:可能得请小半个星期的假。
井羽绮寻思着家里有事,多半就是舒池老家的姐姐又闹离婚。井羽绮是独生女,没体验过有兄弟姐妹的感觉,但每次看舒池一脸疲惫地处理家务事,都觉得独生太爽了。
舒池的家人说好也不好,说不好还能挑出一大堆毛病。
可要是往稍微知足的方面想,起码没逮着舒池吸血。
当时井羽绮被消息震动吵醒,捞起手机迷迷糊糊地回了个好,又问了句机票定了吗?
舒池嗯了一声。
舒池原本是有助理的,像井羽绮一样。
不过她这人本来就天生劳碌命,又不喜欢生活方面受人照顾,助理换成了秘书,跟井羽绮的助理张喜职能不太一样。
就算舒池出差,偶尔都自己订票。
她在上午九点抵达市区,又坐了俩小时大巴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浦西的人民医院。
舒池的二姐舒清闹自杀,虽然没喝农药,但也摔得不轻。
舒池本来都快睡了,一个电话震动嗡嗡嗡直接震散了她看向丁芽的视线。
和她一张床的女人呼吸浅浅,睡颜美好。
舒池到外间接了大姐的电话,之后迅速地收拾东西,又回了趟家,最后赶往了机场。
她都没来得及去回味跟丁芽那点亲密接触。
家里的亲戚全部到场,医院的病房太吵,护士长进来把人赶了一半出去,昨晚手术麻醉还没散的女人虚弱地躺在病床上。
孩子没了,手还骨折,看上去跟要断气了一样。
“我说也真是的,都结婚那么多年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有什么好折腾的呢……”
“就是啊,也不想想孩子得多伤心,这才放假,妈妈又住院……”
“我看勇子也挺好的,老给她买好东西。外面那个打麻将的算什么,闹得大家知道,小三的名声都扣上去了,她在镇上也过不下去啊。”
“非得离婚,有什么好处……”
舒池一夜没睡,她本来精神上就因为跟丁芽做的事崩得很紧。
飞机上短暂的睡眠也没让她的气色好一些,大巴又颠簸,等到了医院,她脸都是青的。
病房里是舒池她妈和大姐还有一个婶婶。
女人都在,男人在外面聊天。
她爸看到舒池,也就打了个招呼,还埋怨了一句:“你回来干什么,没出事儿。”
舒池没说话,她走得飞快,大衣的衣角被风卷起。
女人的身材颀长,跟从前驼背的样子大相径庭,二伯看了跟她爸说:“你家老三在外面果然混得很好啊。”
舒父:“就一小老板,家里也就她有出息了。”
舒池进去的时候舒清还没醒,她插着吸氧器,陪床在闲聊的女人看到舒池,猛地站起来。
“老三来了啊。”
大姐舒华比舒池大了十多岁,身材微胖,皮肤黝黑,鬓边还有些白发。
舒母背对着舒池,正在喂舒清的孩子吃橘子。
舒池喊了声妈和大姐。
走过去看了眼舒清,问:“怎么样了?”
听到孩子没了舒池也没她妈表现得那么痛心,她问了句:“二姐夫呢?”
舒华呃了一声:“好像去缴费了。”
舒池来的时候过缴费厅还扫了一眼,“没看到。”
小孩子看到舒池喊了声小姨,又自顾自玩游戏了。
舒池没坐下,她凑近了看了眼舒清,小孩又跑出去,说要出去玩。
她妈也跟着出去了。
舒池是舒华叫来的。
这家四个孩子,大姐最年长,但她越长大越发现,很多事情自己做不了主。
哪怕舒池很听话,这次扯到老二要自杀,舒华也有些不安。
她们是姐妹,但跟母亲没什么话说。
舒华看向舒池,发现对方明显是没睡好,又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地说:“累了吧。”
舒池揉了揉太阳穴,医院的凳子也不舒服,她的手摁在扶手上,没去接水,说:“二姐要离婚就离婚吧,这次没死成,下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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