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不行。”
等到江绥真正躺到郁安的床上时,他才知道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从早上还在帮郁安暖手,到晚上俩人晚上就一块同床共枕,江绥有点缓不过来。
喜欢的人就在旁边,只要一伸手就能直接把人给拉进自己的怀里…
郁安身上的香味虽然很淡,但江绥总是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那阵香气就萦绕在自己的鼻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就在刺激着自己的神经。
郁安今天出去拍摄有点过劳了,所以脑袋一沾到枕头他就立马睡着了。
可惜他现在的睡眠还有点浅,就导致他整个人都是一个迷迷糊糊地半意识状态。
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被子里,头发随着他的呼吸节奏就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擦着被单,发出了一点很轻的悉索声。
然后这声音就和他半梦半醒的轻哼声混在了一块,不断地打磨着江绥的心智。
下一秒,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滚滚不断的热源,郁安微微地一动就凑到了江绥的身边。
他迷迷糊糊地唔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冰凉的双脚往江绥的小腿上凑了凑。
郁安困到眼睛都睁不开,“冷…”
大概是因为体弱多病久了的原因,导致郁安的双脚一直都很凉。覆上来的时候就跟个小冰块似的,冻得江绥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江绥心里又惊又喜,只能屏着自己的呼吸,也不敢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人在极度冰冷的情况下,总是会下意识地就靠近一些带着热意的东西。
于是郁安就在一种几乎快失去意识的情况下,凭着自己的本能就往江绥那边钻。
同时脚上的动作也没停,并且还开始朝着越发过分的趋势走去了。
例如…在蹭够了江绥小腿上的温度之后,逐渐就把自己缩成了一团。
而另一边,江绥在感觉到郁安的动静之后。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今天晚上是没什么能睡得好觉的可能了。
.
第二天的郁安,是在一阵迷糊中醒来的。
昨天晚上他们没拉紧窗帘就睡了,所以太阳泄进来的时候正好就落到了白净的床单上,给整个房间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边。
房间内的空气安静透明,整体氛围安静祥和,赫然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如果…忽略掉现在正顶着一头乱发,被郁安不知道在晚上什么时候就踢到了床下去的江绥来说的话,应该能这么说。
昨天晚上,江绥本来是在认真地帮正在睡觉的郁安捂脚的。
可是不知道怎么的,江绥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就碰到了郁安的敏感神经,猝不及防地就被揣了实实在在的一脚。
然后…江绥就忍着痛和被揣的风险,继续帮帮郁安捂脚。
他本以为郁安到了后半夜就会消停下来。结果正好就没有如他所愿。
光是郁安和他抢被子的时候江绥就被正熟睡的郁安踹了好几下。
江绥看着面前人的可爱睡颜叹气,心想这人还真是白天和晚上两个样。
后来?
后来江绥就在地板上度过了这艰难的一夜。
还没等郁安清醒过来,他的手机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备注是“秦昭”两个字之后,就抬手划开了电话。
接通的瞬间,秦昭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冒了出来。
“不好意思,哥们昨天喝多了没看到消息,打那么多电话是有什么急事吗?”
郁安低头看到了被自己踹下床的江绥,颤颤巍巍地就拿起手机开口对着秦昭说。
“…很急,但现在好像有点来不及了。”
秦昭:?
郁安稍微对着电话那边解释了一下,还没等秦昭回复就和他告别顺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就看着现在正坐在地上,精神状态看起来有点不太好的江绥抱歉地笑了笑。
“那个…这是我第一次和人一起睡,可能有点不太习惯…”
江绥随手就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在听到郁安口中的“第一次”之后,心里那股无奈劲马上就消散了。
他轻笑了一声,对着郁安说没事。
“其实比起睡在床垫上,我更喜欢睡在硬一点的地方,比如说地板。”
就这样说着,江绥就点开自己的手机自动忽视了秦昭带着感叹号发过来的震惊质问。
“你昨天晚上给我转了250块钱就是为了在这大冬天的睡地板?”
江绥垂下眼睛,又给秦昭转了250块钱过去。
“我乐意,你别管。”
昨天晚上郁安把自己踢下床的事,对江绥来说最多就算是个小插曲而已。
两人经过简单的沟通之后,江绥就更高兴了。什么被郁安踢下床的事马上就被他抛之脑后了。
这可是郁安长这么大第一次和其他人一块睡。
郁安昨天晚上还主动就钻到他怀里来了。
虽然他不敢抱,但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江绥都能感觉到郁安的身上肯定又香又软。
江绥回味了一个早上昨天郁安靠在自己的身边熟睡时的样子,总觉得人生无憾了。
但好景总归不长。
那份难得才有的喜悦情绪,就在江绥坐上和郁安一块去方渐寻生日宴会的车上就消散了。
因为方渐寻作为方家唯一继承人,所以这次的生日宴会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场合。
郁安受邀参加宴会,自然是不能穿的太随意的。
他之前从郁家搬出来的那头,除了一些日常穿的衣服外,还塞了一套面料比较正式的套装进去来应付这种场合。
可惜为了美观,里边不能塞秋衣秋裤。
所以郁安只能往外边多套几件外套,把自己裹得像个球之后才坐上了刘叔开往酒店的车。
而现在,看起来圆滚滚的郁安只露出了一个秀气可爱的脑袋,靠在车窗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良久之后才转过头来和江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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