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病重跟沈弦没关系,蓝家破产也跟沈弦无关系,所以蓝鸢觉得沈弦无需知道这些事情。
“那就好,什么都没健康重要。”沈弦摸了摸蓝鸢的头, “你饿不饿?”
蓝鸢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经一天没吃饭,但并没什么胃口, “不饿,困了。”
蓝鸢只想睡一觉把这些事情全部忘掉,当作蓝家什么变故都没有!
“那我给去你放洗澡水。”沈弦起身走向浴室。
“好,谢谢沈沈。”蓝鸢轻轻亲了沈弦一口,心情好了很多。
这世界上唯一真心待她的只剩下沈弦了,蓝鸢打算去了英国便再也不回来!
“对了,这是什么?”蓝鸢指了指客厅桌子那一大摞纸,上面密密麻麻是英文。
“就普通资料。”沈弦讪讪说,眼神闪躲。
蓝鸢没再问下去,她太累了。
第二天蓝鸢一如往常起床上班。
但醒来后蓝家的那些事情就困着她,她其实做不到完全漠视家人的悲惨,但也不想妥协嫁人。
到店里工作,蓝鸢整个上午眉眼心事重重。
偏偏不巧,徐子玉今天还来了店里,冤家路窄。
蓝鸢虽然从未阻止过沈弦去看望徐子玉,却从来没陪沈弦去过,她没大度到能对自己曾经的情敌笑脸相迎,冰释前嫌。
徐子玉指名道姓要求蓝鸢为她做身衣服。
蓝鸢量着她的尺寸,发现除了肚子那里鼓了一圈,其余地方居然和上次一样,没什么变化。
上次徐子玉来做衣服是两个月前,那时候亨特叔叔给她量的尺寸,但衣服却是蓝鸢对着尺寸做的。
“你该多吃点,太瘦了对你自己不好。”蓝鸢语重心长地说。
虽然她不喜欢徐子玉,但同为女人,她也真的心疼徐子玉身怀六甲。
“不用你管。”徐子玉这次把气话说的很温柔。
她虽不喜欢蓝鸢,但面对这种真诚的关心,舍不得毁掉。
“我只是建议,听不听随你。”蓝鸢拿铅笔记下她的新尺寸。
“你们俩,真的同一个德性。”徐子玉撇了撇嘴,她记得沈弦也说过类似的话,这俩人越来越像了。
蓝鸢自然知道徐子玉是在说沈弦,嘴角不经意笑了起来, “没办法,每天被我家夫人耳濡目染。”
徐子玉不经意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你关心我,还不如多关心沈弦,她应该会比我先垮吧,毕竟天天熬夜翻译东西。”
其实今日徐子玉也不是真的想来做衣服——
之前她听钱佩说沈弦接了好多出版社的活,知道自己劝不动沈弦爱惜身体,所以来找蓝鸢。
“你说什么?”蓝鸢惊诧,她从来不知道这些。
“我们都知道她肝脏伤到了,不能长期熬夜,你劝劝她,别钱没挣着,人没了。”徐子玉继续说道。
“我会劝她,谢谢你今天告诉我这些。”蓝鸢故作镇定说道,其实她心里很慌乱。
“衣服我不急着穿,什么时候做好通知一声就行。”徐子玉今日的目的达到了,便也不打算逗留下去,离开了店里。
中午,亨特在二楼做饭。
蓝鸢一个人在工作台坐着,从徐子玉离开后就一直呆呆坐着——
她扶着额头,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了昨天看到的密密麻麻的英文资料,其实旁边还有很多手稿,蓝鸢当时没细看,给忽略了。
沈弦到底熬了多少夜,明明身体不好,还这么不惜命,蓝鸢越想越自责,居然没有早一点发现,明明就是枕边人,还要从别人那里知道这些东西。
晚上回到家,蓝鸢借口太困,洗了澡就拉着沈弦上床睡觉,但其实假寐。
半夜,床头的闹钟显示十二点,蓝鸢便听到了沈弦下床离开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蓝鸢也下了床,直接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弦正带着眼镜翻译东西,看到蓝鸢闯了进来,赶紧摘了眼镜,慌忙想把稿纸藏起来。
“我们谈谈吧。”蓝鸢带上了房门,离开书房,在客厅等沈弦。
沈弦知道自己藏不住了,无奈且沉重地走了出去。
蓝鸢穿着薄睡裙,外面套着短披风,端坐着,腰板笔直。
“我在忙工作,临时有了创作灵感,想赶紧记下来。”这是沈弦下楼的时候想到的唯一还算合理的借口。
蓝鸢差点就信了,如果不是已经知道真相。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觉得你的事情我都没有知情权?”蓝鸢质问。
从徐子玉的事情,到工作的时候被歌星欺负,到如今天天翻译东西,沈弦桩桩件件都瞒着或者不说实话,蓝鸢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外人。
沈弦知道自己瞒不住了,但还不想说实话让蓝鸢跟着忧心, “我就是接了点活,朋友拜托我帮忙赶工。”
“你哪位朋友,怎么没带我见过?”蓝鸢继续问道,她知道沈弦没有一句真话。
“就…一起工作的同事。”沈弦颤颤巍巍说道。
“你不擅长说谎,沈弦。”蓝鸢冷冷说道,冷漠喊了沈弦的全名,毫无感情。
“我就是想多挣点钱,这样我们到英国的压力就小一点。”沈弦赶紧说了实话。
“而且翻译这个活不累,动动笔杆子就能挣钱。”沈弦故作轻松的说。
事情倒回五月份——
沈弦已经和蓝鸢打算回英国,蓝鸢还记得欠钱佩一幅画,便赶紧画了一幅山水托沈弦交给钱佩。
沈弦去给钱佩送蓝鸢的画,碰巧遇见钱佩和一个出版社的社长聊天。
钱佩曾在英国留学,社长想托钱佩介绍些文学功底和英文文法都不错的朋友帮忙翻译一些英文小说。
钱佩立马想到了坐在身边的沈弦, “我们小沈中英文都很好,读的书也特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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