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安和畏惧让季时谨感到心脏抽痛,在黑暗中一遍遍地低喃:“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林知安嘲讽地扯了扯唇,冷漠地欣赏着他的自责与痛苦。
*
季临劝了季时谨几次,不管怎么劝这个弟弟都是坚决要娶林知安,便只好由着他来。父母被这兄弟俩气的不轻,但国外的公司最近有些麻烦回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筹备婚事。
“唉!”季临盯着林知安看了许久,边看边叹气,“我家小谨怎么就看上了你呢?”
“因为我长得帅人品好。”林知安抱着一桶爆米花啃。
“看不出来。”季临拍了拍季时谨的肩,“爸妈那边我替你顶着,你安心结婚。”
“谢谢哥。”季时谨朝林知安张开嘴。
林知安不情愿地往他嘴里塞了颗爆米花。
季时谨开心地扬起薄唇。
“我纯哥呢?”林知安问。
“他一天天不知道在忙什么,跟他说了多少遍别浪费时间唱什么歌,非不听,你回头开导开导他,让他别整天往外跑,Omega就该老实在家待着。”季临抓了把爆米花喂给季时谨,“哥哥喂的也好吃,别只吃他喂的。”
季时谨嘴里塞满了爆米花,笑着说:“好。”
何雨纯天黑才赶回来,四人在家吃了顿番茄火锅,趁着季时谨和季临在客厅聊天,何雨纯把林知安拽到二楼卧室,递给他一盒遮瑕膏:“帮我涂下背后的痕迹。”
林知安将遮瑕膏在他背部的暧昧痕迹上抹开。
“今天睡了四个。”何雨纯压低声音说。
林知安的手一抖,往门的方向望了眼,加快涂抹速度,生怕季大狗突然出现。
何雨纯淡淡道:“睡股东睡合作方,这是最快的方法。”
“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差这几天吗?”林知安感觉他身上的痕迹特别刺眼。
“不差,我宁愿一天与十个Alpha发生关系,也不愿意多跟他待一天。”何雨纯说,“我厌恶烟草味,受不了他的信息素味道,他知道这一点,但却从没在意过我的感受。”
“上一世我爱了他很久,他不喜欢我站在舞台上被万人仰慕的样子,我就为他离开舞台,每天唯一的任务就是和他那几十个情人一起服侍他。”何雨纯自嘲般地笑笑,“后来他不爱我了,骂我是个只知道躺家里花他钱然后等着被上的贱人。”
“我离开他回到舞台,他又喜欢上了我在舞台上的样子,我不再愿意回去,他就囚禁我。他喜欢舞台上的我,却因为病态的占有欲把我拉下舞台,然后把失去一切的我丢在一旁。”
何雨纯的情绪很平静:“上一世他囚禁我时打断了我的腿,切断我与外界的一切联系,别墅失火那天,我以为终于永久摆脱了他,没想到重生后还是被绑在他身边,不过快了,很快就能自由了。”
林知安气的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他大爷的,我他妈……我……”
何雨纯笑了笑:“气多了对身体不好,多笑笑。”
“不气不气不气,哥没必要为了个人渣生气。”林知安深吸口气,把遮瑕膏还给他,“给,涂好了。”
何雨纯整理好衣服,说:“把季时谨伤害你的证据发给我,我明天去联系律师,在你们婚礼前季时谨和季临会收到法院传票。公司那边的事都处理好了,官司结束之前,我有把握转移走季氏30%的股份,我们平分。”
林知安一愣:“我们?”
“我一个人管理不好,分你一半。”何雨纯说。
“别,我弄不好,我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林知安说。
“那些股份我一个人握在手里不安全,但如果有持有15%股份的阮氏挡在前面,会安全很多。”何雨纯站在门旁听外面的动静。
林知安说:“搁这利用我呢?我和他能不能成都不知道。”
“如果成了,这将会成为你嫁给阮澄的底气,我用手中的一半股份和你交易,你让阮澄在季氏手下护住我。”
何雨纯认真地注视他:“林知安,我们的目的一样,让季临和季时谨遭到报应,但我和你不同,你有阮澄有江平,没有人能帮我挡住季临的反击,如果我不想办法握紧季氏的部分股份,季临一定会疯狂报复我。”
“嗯。”林知安点头。
*
距离订好的结婚日期还有半个月。
季时谨起的很早,对着镜子梳头发梳了半天。
林知安懒得管他,把头蒙进被窝里继续睡。
“起床了,我们去领小红本。”季时谨把手伸进被窝里捏了下他的腰。
“什么小红本?”林知安问。
“结婚证。”季时谨笑着说。
结婚证?我要跟狗结婚了?不可能!
林知安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我肚子好疼,昨天吃冰淇淋吃多了。”
季时谨没察觉出异常,焦急地去给他倒热水煮热粥。
林知安端着热粥,笑盈盈地说:“明天下午去吧,我们今天出去玩玩,再享受一下谈恋爱的生活,毕竟明天就是夫妻了。”
“嗯。”季时谨直勾勾地盯着他沾着粥的唇瓣。
“喂你。”林知安舀了一勺粥喂到他嘴边。
季时谨含住勺子,开心的双眼放光。
小安吃过的!好好吃!
季时谨把公司的工作全部交给季临,腾出一整天的时间陪林知安,他们上午窝在家里聊天看电视,下午去公园散步放风筝晒太阳,晚上牵着手去广场看大妈大爷跳广场舞,一切都显得那么温馨美好。
今天一整天林知安都对季时谨特别好,吃饭喝水都一口口地喂,在公园里散步时会主动蹲下帮他系鞋带,还会笑盈盈地向他讲述他幻想中的未来,并且夸张地表示以后要生108个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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