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时谨真厉害。”林知安夸道。
“敷衍。”季时谨放下手机,“我冷。”
林知安走过去给他盖上毯子,刚回到书桌前,季时谨又说:“我渴。”
于是他又下楼去把冰箱里的吃的全部搬上来。
季时谨盯着一大堆食物看了会儿,说:“要吃辣条。”
他去自己房间把一大箱零食全部抱来,从箱子里翻出一袋辣条,拆开包装把一根辣条递到他嘴边。
季时谨还想找事,但暂时不知道找什么事,就安安静静地窝在那啃辣条。
林知安坐回书桌旁,按照手机里何雨纯发来的内容填写文件。
很多内容他不太能弄清楚,就逐一拍照询问何雨纯,何雨纯似乎懂的很多,很快就能给出回复。
“别工作了,陪我。”季时谨把辣条包装扔到地上。
“再等一会,十分钟。”林知安没抬头,“工作处理不完明天你哥会起疑,你不是不想让他知道你易感期提前的事吗?”
季时谨“哼”了声,用命令的口吻道:“快点。”
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林知安活动了下有些发酸的手指,右手忽然被季狗攥住。
季时谨带他到卫生间洗干净手,用毛巾擦干水,拿出一盒药膏涂抹到他手背被烟烫出的伤口上,小声问:“还疼吗?”
“不疼。”林知安说。
“我向你保证不会有下次。”季时谨掀开他的衣服,将药膏涂到他背部被烟头烫出的“季”字上。
“没事,不疼。”冰凉的药膏在皮肤上涂抹开,林知安很怕痒,季狗的手指动一下他就抖着肩膀笑一下。
涂好药,季时谨忽然摁住他,伸出手去抓他的腰和脖子挠痒痒。林知安一边挣扎一边笑,笑得眼泪都溢出来了。
季时谨注视着他眼尾溢出的水光稍稍出神,很轻地唤了声:“知安。”
“嗯?”林知安抹掉眼尾的泪。
“你很好。”季时谨的嗓音很好听,声音刻意压低后有种让人耳膜发酥的性感。
“才发现我好啊。”林知安受不了这种要命的低音,微微向后倾斜身子,却踩到掉在地上的笔,身体向后踉跄了一下,撞到后面的水晶展柜。
展柜中的画被碰倒,林知安心脏一滞,立刻打开柜门去扶那幅画。
“你很害怕?”季时谨攥住他轻微颤抖的手腕,把画框立起来放好。
林知安的确在害怕,不是怕季狗发疯揍他,而是怕裴芝的画受到磨损,怕的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别怕。”季时谨温柔地抱住他,微低下头嗅着他腺体的白芍花香,“我困了,要和你睡。”
“好。”林知安声音有些飘忽,脑海中全是裴芝笑意盈盈的脸。
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季时谨睡得很熟,一只胳膊搭在林知安的肚子上。
他拿下季狗的胳膊,往床的边缘挪了挪身体,在黑暗中直勾勾地盯着这张令他感觉作呕的脸。
厌恶与憎恨化作一团狂烈的火焰,在漂亮的双眸中疯狂燃烧。
*
季时谨在公司都掩饰得很好,一连两天都没人发现他处在易感期。易感期的季时谨不喜欢工作,与工作相关的文件看都不愿意看一眼,纸、笔、电脑这三种东西一样都不愿意碰,办公室一没别人,他就立刻把办公位让给林知安。
林知安只能硬着头皮工作,忽然感觉背后一凉。
是季时谨掀开了他的衣服,用手指帮他擦药,擦的很仔细很认真,擦好药后就坐在旁边注视着他的眼睛出神。
“我渴。”季时谨不喜欢他坐在办公桌前一动不动的样子,想看他动一下,想听他说几句话。
“我帮你倒杯咖啡。”林知安倒了杯热咖啡。
“想吃糖。”季时谨看都没看一眼手边的咖啡,一直盯着他的脸。
林知安从柜子里翻出一盒糖果。
季时谨没接,说:“不想吃了,放回去。”
林知安把糖果盒放回柜子,等坐回板凳上时,季时谨又说:“又想吃了。”
于是他又走回柜子旁拿糖果。
“为什么这么听话?”季时谨打开糖果盒,拆开一颗填进嘴里。
“因为我爱你啊,非常爱。”林知安笑弯了眼睛,“你亲口对贝筱芸说过,我是你的Omega,这句话一直算数吗?”
沉默片刻,季时谨点头:“算。”
林知安攥住他的手:“时谨,有你真好。”
季时谨茫然地看了他一会儿,前倾身子凑近他的唇。
林知安闭上眼睛,片刻后果然听到季狗恶心的干呕声。
精神病患者的洁癖又犯了。
在公司忙到晚上七点半,林知安都未处理完那些繁重的工作。季时谨在六点前就离开了,估计现在正在家里躺着。林知安肚子饿的难受,但办公室里的零食都被季狗啃完了,只能冲杯咖啡先垫垫肚子。
不久后,季时谨拎着两个大纸袋进来,把纸袋里的小吃一一拿出,有铁板鱿鱼烧、芝士年糕、臭豆腐、甜甜圈、芒果布丁、烤面筋、芝士奶茶、鲜虾汉堡、炸鸡翅……
见到吃的,林知安顿时双眼放光,视线无法从这些吃的上面移开分毫。
下班后的小吃街繁华热闹,买一样小吃至少也需要排七八分钟的队,季时谨在小吃街待了一个半小时,就为了给林知安买这些东西。
“谢谢,你受不了小吃摊的油烟味,以后别买了。”林知安拿起一个甜甜圈啃起来,甜甜圈是他爱吃的爱培蛋糕店的。
之前贝筱芸利用他每天六点都会去这家蛋糕店的习惯陷害他,事后季时谨因为愧疚为他买下这家蛋糕店。那这次亲自去买这么多吃的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是易感期的季狗良心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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