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谨笑了笑,说:“嗷。”
一声有点儿可爱的“嗷”让季临忽然就没了脾气,说:“食材准备好了,下楼吃饭。”
“知道了。”季时谨看看林知安,对着他也“嗷”了声。
林知安弯起眼睛笑了许久。
烧烤架上放着扇贝、鱿鱼串、螃蟹、虾等海鲜,海鲜的香味被傍晚的风吹满整个院子。
不太会做饭的季时谨和何雨纯坐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那些食物。
季临看林知安特别不顺眼,找到机会就要往他脚上踩一脚。林知安被踩得心烦,边洒调味料边在心里吐槽护弟狂魔季大狗。
“别欺负我老婆。”季时谨一把推开季临。
“你叫他什么?”季临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说。
“老婆啊。”季时谨笑眯眯地看着林知安,果不其然从林知安脸上看到了无比兴奋的表情。
“还想听。”林知安说。
“老婆。”季时谨微微下倾身子,期待得到老婆的一个亲亲。
“我喜欢这个称呼。”林知安似乎没注意到他的动作,痴痴地笑了会儿,把几个烤熟的扇贝夹到盘子上,“烫,吃慢点。”
季时谨抿了下唇,眼神有些委屈。
“嗯?怎么了?”林知安不解地问。
“没什么。”季时谨端住盘子,用筷子夹出肉,吹凉后喂到他嘴边。
“你先吃,这还有呢。”林知安推开他的手。
季时谨没动,就站在那直愣愣地盯着他。
“好,我吃。”林知安张嘴吞下食物,拿了双新筷子递给他。
季时谨没接,用手里碰到他嘴唇的筷子去夹扇贝,却迟迟无法把扇贝填进嘴里。
“别勉强,我能理解你,你喂我吃东西我就已经很开心了。”林知安把新筷子放进他手里,“味道特别鲜,多吃点。”
季时谨不知乱想了些什么,把自己缩在餐桌的一角垂着脑袋盯着盘子发呆。
林知安看了他一眼,居然又生出他有些可爱的错觉。
其实易感期的季狗确实有几分可爱,不像狗像人了当然可爱。
他把烤好的八爪小鱿鱼放到季时谨手边,季时谨抿了下唇,拿起旁边的叉子把小鱿鱼戳得全是洞洞。
“生气了?”林知安问。
季时谨低低地“嗯”了声。
林知安问:“为什么?”
季时谨小声说:“你不亲我。”
林知安说:“可是你有洁癖,会感觉不舒服。”
“你亲我一下试试。”季时谨认真地说。
林知安前倾身体缓慢地贴近他,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用嘴唇在他衣领上很轻地碰了一下。
季时谨没有任何不适,甚至感觉心跳轻微加快,耳根浮现出一抹很淡的红色。
烤熟的食物很快摆满一张桌子,林知安开了罐啤酒,“吨吨吨”地喝掉半瓶,拿起一串鱿鱼开啃。
鱿鱼上洒了不少辣椒粉,将他的唇瓣辣得通红,季时谨喉结轻微滚动,直勾勾地盯着那红嫩嫩的泛着一层水光的唇瓣。
林知安被他那痴迷的眼神看得有些恶心,垂下眼帘把全部注意力放到食物上。
吃到一半,季时谨忽然起身去卫生间。季临立刻向林知安投去一个恶狠狠的目光:“少勾引我弟。”
“我什么都没做啊。”林知安无辜地说。
季临冷哼一声,看着何雨纯说:“你跟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从外地带来的特产我见都没见着,你就全给他送来了。”
“那是补品,给知安补身体的。”何雨纯的声音很好听,声音温暖干净,刻意压低后的嗓音反倒显得有些暧昧,“你应该不用补吧?”
季临舔了下唇,盯着他细腻的侧颈说:“不用。”
何雨纯稍稍扬起脖颈,将精致的喉结完整地展现到他眼中。
看到这一系列行为,林知安在内心狂呼“纯哥牛逼”,换他就无法对季时谨干出这事,刚才季时谨用那种带有欲望的眼神凝视他时,他都感到一阵反胃,更别说用身体勾引了。
季临把正在啃小黄鱼的何雨纯抱起来往卧室走。林知安无比清晰地看见从季临兜里掉出来的几包套,在内心吐槽一句季大狗这衣服兜太浅后,过去捡起套给他们送到房间。
十多分钟后,季时谨还没从卫生间出来,他迷惑地去一楼卫生间找他,没找到人,上楼后发现季时谨的卧室房门紧闭着。
他推了下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问:“时谨,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等待片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说:“别急,你慢慢想,我愿意永远等你。”
林知安深吸口气,倚靠在墙边望着外面昏暗的夜幕微微出神。
季时谨的易感期结束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等待。恍惚间,他感觉他和等待被判刑的死刑犯没什么区别,而季时谨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审判者,冷漠而自私地俯瞰着一切。
时间从八点跳到十二点,林知安坐在门边,任由逐渐浓稠的黑暗将自己笼住。
旁边的门终于打开,季时谨平静地看着他,说:“你赌赢了。”
“赢了啊……”林知安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倾斜脑袋认真地凝望他的脸,“我不敢向你奢求什么,只希望能一直留下。”
“季氏和石氏有场合作,为表诚意,今晚把你交给石谕诚。”季时谨从他脸上移开目光。
“你说什么?”林知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我们至少做过情侣,我从没想过你会……”
“没有,”季时谨低垂着眼帘,“那些话听听就行了,我从没正式承认过我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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