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咧?还要跟季大狗耗多久?”林知安把刚蒸好的蛋羹填进嘴里,被烫得张开嘴直哈气。
红嫩水润的唇让阮澄喉结轻微滚动。
“我啊,时间长着呢。”何雨纯嗓音里透着笑意,“我野心不小,想做的还很多。”
“保护好自己。”林知安舔干净嘴角残留的蛋羹,把第二勺热乎乎的蛋羹塞进嘴里。
“你也是,注意安全。”何雨纯挂断电话。
林知安察觉到阮澄的目光,把自己这碗推给他,然后端过他那碗开始吃。
阮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好吃不?”林知安问。
“好吃。”阮澄点头。
“同样的东西,我回回都感觉味一样,怎么你们都说我的这份更好吃?”林知安迷惑。
“还有谁?”阮澄蹙眉问。
林知安回答:“班里的几个同学,你还跟他们打过两次球。”
阮澄脸色一沉:“你怎么没跟我提过?”
林知安迷惑地眨眨眼睛:“为什么要跟你提?”
阮澄闷闷地垂下头:“没事。”
他记得那几个人,打球的时候一个个眼神都巴不得黏在林知安身上,一找着机会就往他家知安身上蹭。
大学时期喜欢林知安的人不少,表白的被全部拒绝,暗恋的如果是男生基本上都和林知安处成了兄弟。
就比如说阮澄,但他和那些普通兄弟不一样,他和林知安处成了最好的兄弟,这让他在面对那些情敌时始终有种优越感。
借着“最好的好兄弟”这个名义,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和林知安抱抱摸摸,如果还能在脖子上咬一口,或者直接睡一觉,那就更好了。
想到那散发着浅淡花香的后颈,阮澄呼吸逐渐急促,把上衣向下扯了扯,遮挡住小腹处支棱起来的小橙子。
*
三天后,林知安给季时谨打去一通电话。
“你在哪?我去接你。”季时谨的嗓音有些发哑。
酝酿完情绪的林知安正准备说话,上衣突然被掀开,阮澄拿着药膏为他擦药,他眼神示意阮澄等一会儿,但阮澄似乎无法明白他的意思,迷惑地眨眨眼睛。
“林知安,说话。”季时谨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林知安压低声音哽咽着说:“时谨,我好想你……唔……”
阮澄涂抹了药膏的指腹触碰到他的腰,林知安怕痒,抿紧嘴唇憋笑,伸手推开阮澄的手。
“你在哪?给你打那么多电话为什么不接?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吗?那晚发生了什么?受伤了吗?”季时谨焦急地抛出一连串问题。
“我没事,你是在关心我?”林知安的声音透出几分雀跃。
那边顿了顿,问:“药怎么解决的?”
听到这句话,林知安差点笑出声,很小声地说:“我自己弄的。”
季时谨紧绷的情绪顿时缓解了些:“把定位发给我。”
林知安:“你很失望?我破坏了你和石谕诚的合作,如果我现在在石谕诚床上,你还会愿意让我回去吗?”
阮澄擦药的手法很好,柔软的指尖很轻地抚过伤口,让林知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告诉我位置,我去接你。”季时谨没回答他的问题。
“不用。”
“别闹脾气,我承认这次的事是我做的不对,但你没有受到伤害,闹脾气也已经闹了三天,这三天我一直在找你,这两件事就算扯平,你回来,我们就当没发生过。”等待许久没等到答复,这让季时谨有种猎物脱离掌控的不安和愤怒,用带着命令的口吻说,“林知安,你说过愿意为我做任何事,我现在要你回来。”
“对,但前提是干干净净地待在你身边,这件事已经让我彻底明白你对我毫无感觉,这种类似的事还会发生第二次、第三次,是么?”
林知安嗓音发颤,声音听起来无比深情,实际是被阮澄弄痒了,颤抖着腰忍住笑意,说:“时谨,你很优秀,而我什么都不是,如果再被其他Alpha标记,我会感觉自己不配爱你,就这样分开也挺好的,至少我还可以默默爱着你。”
“林知安!”季时谨的声音骤然提高,“我再说最后一遍,回来!”
林知安被吵的耳朵疼,把手机拿远了些,往嘴里塞了颗糖,香甜的橙子味糖果缓解了心里想骂人,不,是骂狗的冲动。
听不到回复,那边的季时谨深深吸了口气,耐着性子放软声音哄道:“小安,我不会再把你送出去,回来吧。”
林知安专心吃糖不说话。
安静的气氛让季时谨感觉异常烦躁,他这三天扔下那些价值上千万甚至上亿的合同去找林知安,得到的居然是他的冷漠与拒绝。
“你后悔了?”林知安放轻声音问,心里感觉一阵恶寒,季狗这种讨好的语气让他联想到了自己。
“对,后悔了。”林知安轻软好听的嗓音让季时谨心底的烦躁消了大半,无比渴望嗅到那让他感到舒适安宁的白芍花香,“林知安,那场赌约输的是你。”
林知安失踪的这几天太难熬了,他一边焦急地四处寻找,一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要忠诚与小芝,告诉自己这种情绪只是易感期的后遗症。
夜深时,他却控制不住走进林知安的房间,用力拥住那残留着微弱信息素的被子,心中的恐慌却随着被子上越来越淡的信息素逐渐加深。
最终季时谨告诉自己,该放小芝自由了,他需要的是一个爱他的林知安,而不是不爱他的裴芝。
他已经失去过一次,不想再失去第二次,他愿意放下尊严去承认自己对初恋的不忠,承认自己喜欢上一个替身。
“我输了?”林知安的声音显得小心翼翼,眼神却如水般平静,“你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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