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夕阳手放在他肩上:“但她会问你,对不对?”
“嗯。”祝星遥接着又是一阵叹息,“所以每次我回去见她都很辛苦,很不轻松。可是我很想见她,我很爱我的爸妈。”
“我妈和我爸那边亲戚关系不好,加上家里算不上宽裕,所以每次我妈都会因为钱和我爸吵起来,供车是,供我上学也是。也会因为我爷爷现在住的房子写的是我名字,婶婶对我家态度非常差,加上我妈本来就属于那种不服输的性格,一吵起来就注定没完没了,每次她说让我理解她,我就很头疼。因为……”
“我在想,婶婶她坐月子的时候,是爷爷让我给她送饭,连续送了一个月;他们家盖房子爷爷叫我过去帮我搬砖块,我也帮了。可是到头来,我妈骂我,质问我为什么要帮,还把自己搞到一身泥灰;我以前不明白,我现在明白了,也后悔了,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还在想,她为什么不听听我说话?我被人骂了,被人造谣,被人骗……”祝星遥突然安静下来,过一会儿转头看着他苦笑道,“一波停了又来一波,我都麻木了。我不愧是O型血,总能被在黑暗中的苍蝇找到。”
黄夕阳捏了捏他肩膀:“我也是O型血。”
祝星遥幼稚地推了推双手:“过给你,都多过给你,你这张嘴这么厉害,骂死他们。”
“阿姨不是说你脾气挺大的吗?”
祝星遥缩了缩肩:“我是缩头乌龟,只敢在壳里放肆,所以才会导致我妈对我的性格有很大的误会,但仔细想想我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只是碰壁多了四个角都被磨平了。”
黄夕阳在他车里拿了一张湿纸巾给他:“擦一擦,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给猫擦脸的时候不就是这样的嘛。”边说着还不忘做动作,“抱起猫,先蹭一蹭,然后再擦一擦……”
祝星遥快速给了他一巴掌,黄夕阳捂着手臂,身体缩在一角:“不是嘛,我还拍下来了,你要看吗?”
“你无不无聊啊,这有什么好拍的!”
“没办法,你经常怎么做,而且我来你店里大多数都是拿起相机的,我不想拍下来都难。”
祝星遥:“滚呐!”同时黄夕阳也学着他的语气说出这两个字,异口同声的一瞬间,祝星遥都是懵的?
黄夕阳嬉笑道:“给你的默契好员工加工钱吗?”
祝星遥面无表情地说:“滚。”同时黄夕阳也学他的语气说出这个字。
这次异口同声后,祝星遥马上上手给了他好几拳。
他苦笑不得的反抗道:“不要学我说话。”
翌日。
虞钰这天约了祝星遥拍视频,但是看错闹钟了,提早了一个多小时,但人都到了不可能就怎么样回家吧,反正师哥平时起的挺早的,于是她敲门了,还执着的敲了五分钟左右。
然后开门的是黄夕阳。
黄夕阳!
“你……!?”虞钰好似突然丧失了组织语言的功能似的。
“昨天我们出去拍摄到很晚,我就在祝星遥客房住了一晚。”黄夕阳还没完全睡醒呢,更没有试过这么早起来。
虞钰:“之前我和师哥聊天的时候,他说自己平时不超一点睡,都是准时六点半起来的,现在……额,六点四十多分了。”
黄夕阳低头弯腰真诚的问她:“很晚嘛这位姐姐~”
虞钰被他这声“姐姐”叫走题了,黄夕阳原来这么可爱啊~
“咳……师哥呢?”
“他发烧了,”黄夕阳转身,“天啊,你疯狂按门铃的时候,我就去他房间看了一眼,脸又烫又红,跟个猴屁股似的。”
虞钰:“那我去药店给他买点退烧药?”
“别买头孢和布洛芬,他胃不好,吃了痛死他啊。”
“那买什么?”
黄夕阳想了想:“你快在第一人民医院挂号,我带他去医院吧。”
“那店怎么办啊,医院第一轮挂号在八点,他店就是八点开门哎。”
黄夕阳歪头看着她,以此回答她这个问题。虞钰认命了:“哦!你们早点回来。”
“那由不得你说。”
虞钰歪头扭脖地嘀咕道:“那可不一定,我给她发消息,说我应付不过来,师哥……”黄夕阳冰冷的眼神像一把快剑一样,让她马上闭嘴,同时后悔自己刚刚说的,快速改口道,“我保证不影响师哥治病!”
“不要乱说话啊。”
“嗯,”虞钰乖乖点头。
八点五十多分,医院取药处。
黄夕阳把一袋药递给祝星遥:“真不吊瓶?”
“打退烧针就可以,还拿了三天药,可以了。”祝星遥现在身体除了烫就没有什么感觉,喉咙也不痛。而且他记得昨晚开车回来,他一直半开着车窗,应该是吹凉风导致的。
“哈哈哈。”
“傻笑什么?”
祝星遥:“我好久没有发过烧了。”
黄夕阳顿时被他逗笑了,碰了碰他额头:“你没事吧,之前是谁哭诉看病花钱心疼的,现在也是哎,你还骄傲上了是嘛?”
“没有骄傲,乱说。”祝星遥拉了拉他卫衣衣帽绳子,“走!老板请你吃东西。”
“呵呵……”黄夕阳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了。
然而……
“请我吃一块钱三个的馒头啊?”黄夕阳手捧着那“一块钱”,扁着嘴看他香喷喷地啃着玉米,手里还拎着一塑料袋,里面装着茶叶蛋和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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