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这女人抱怨这抱怨那。
这边要多设个女官,那边好家伙在吃回扣,谁谁谁真是饭桶,这个职位不设也罢。
岑存舒有些受不了她,就你眼睛亮吗!新王朝一堆烂摊子谁不知道!重点是体制不好改啊!
这是历史遗留问题,前朝皇帝昏庸,宦官干政。现下后宫还有一支以司礼监的提督太监沈戚为首的势力,明面上扶持新皇,暗地里其实把持着不少人脉。
还有人情问题,大动干戈,难免伤了一些投奔新王朝的两朝老臣的心。
这江山来得快,其实很多埋了很多后患。
陛下端的是以德治国,没有血流成河的开篇,要根除后宫里某些权色交易、尸位素餐、近亲繁殖现象,还有得时间磨。
就在岑存舒提出让她赶紧滚之后,徐逃可怜兮兮地保证自己再也不会了。
恐怕是陛下都没见过她这副嘴脸。
美人计颇为受用,岑存舒冷酷地瞪她一眼。
等到过年这两天,岑存舒和两人已经从称姐道妹的关系加深到真正情同姐妹了。
初二听闻岑家人入宫,徐逃便没有到皇后那处。等到了初三这天,徐逃带了糕点果脯和些许民间小玩意到凤仪宫。
“今日得闲了。”徐逃看着岑存舒不像样地摊在软榻上看书,和宫人一起把糕点果脯摆开。
岑存舒今日连凤袍都没穿,只穿了件棉服,身上披着毯子,怀里放着个暖手炉。
“坐这里吧,手够不着,你正好给我接接吃食。”
“哪儿?”徐逃迷惑地看着她身边,只有她躺着的软榻,并无摆放坐具。
“地上,铺了软垫。你这样坐,然后靠着这榻。”岑存舒拍了拍榻,“春兰,再去拿条毯子来,还有手炉。”
徐逃找了个合适的姿势,还挪了下小圆桌,以便顺手拿吃食。
岑存舒谓叹:“吃饱穿暖,美人相伴,无烦心事。这才是生活啊。”
徐逃笑了笑,仰头靠在榻边,正好低岑存舒半个头,快压到她的上臂。
“戳到我了,这簪子。”岑存舒今日没有绾髻,想着,上手把徐逃头上的簪子拿掉,“呃,你头发好像散开了。”
“是散开了。旁边这个也有点硌,拆下来吧。”徐逃伸手去接簪子。
岑存舒嫌弃道:“等会把手擦下再拿吃的。”
徐逃接过婢女拿过的帕子,顿了一瞬,转过脑袋问她:“你不擦?”
“我不拿吃的,等你喂我呢。”岑存舒还要翻书呢,方才是想让春兰喂食来着……“这什么,菠萝馅的?好吃。”
徐逃:“西市街口的老字号,凤梨酥。”
岑存舒:“大过年的,铺子有开么?”
徐逃:“有。陛下从京城调兵到西戎,不少铺子都开了,为将士们送行,祈求战事不生,天下太平,望此去亲友平安。”
岑存舒:“你觉得这仗会打吗?”
自从前西戎王去世,内乱了一阵,最近新王登基,尽管边关地区一直有摩擦,但近日更是异动频发。
事实上,现在不少人还认为仗打不起来,朝廷有意压制减少恐慌,加上这天下也一直不太平,不少百姓只求偏安一隅。
战乱中有一片世外桃源只能是幻想。
前一世战争爆发了。
徐逃:“会。”
岑存舒:“我也觉得会。”
想到这里,岑存舒又感觉心里有些沉甸甸的。昨日父亲和兄长们将要启程,进宫拜见帝后。嫂嫂们皆是一脸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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