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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受不住？”花映忽然意识到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支支吾吾地接着说，“……只是唱歌而已。”
她说完，又此地无银三百两般怂怂地添补上一句：“正常方式唱歌的力气，我还是有的。”
听着她的话，女人颇为愉悦地低低发笑，“小花儿。”
“这么说，你觉得昨夜唱给我听的时候，不是正常的方式了？”
顾见瞳的声音放得轻而缓，从听筒间传到花映的耳蜗。
如同被一片电流爬过，麻酥酥的。
花映心想，本来就不正常。
正经人谁会在……的时候，逼她唱歌。
听着她发颤的声线轻笑，还故意用力让她失了音准。
旖旎的记忆重又浮上脑海，花映晃晃脑袋，勉力压下乱七八糟的想法。
顾见瞳压着笑，低声说：“那小花儿今晚给我看看，什么是正常的方式吧。”
花映机智地选择不接话，转移话题：“姐姐，我饿了。”
顾见瞳不喜欢在家里用太多佣人，所以基本上明江别苑都是由淑姨打理。
而今天淑姨回家去了，相当于没人做饭。
“想吃什么就点外卖，”顾见瞳说，“我给你付。”
那花映可就不客气了。
她拿起手机app挑挑捡捡看了半天，点了一份美滋滋的海鲜套餐。
然后转手把订单发给了顾见瞳。
当初就能轻飘飘拿出时薪两万的霸总姐姐，现在给小女友付个几百块钱的外卖，更是眼都不眨。
她还皱了皱眉，问：“这么便宜吗，不再挑挑？”
花映：或许这就是人与人的参差吧。
她刚刚还觉得一顿饭吃了快一千有点良心不安，瞬间就被顾见瞳的这句话抹平了。
“不用了姐姐，这个就好。”
“行，”顾见瞳说，“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公司还有事，我先挂了。”
花映笑着说：“好。”
在将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她忽然轻轻唤了一声：“姐姐。”
顾见瞳：“嗯？”
女孩子飞快地低声说：“好喜欢你。”
电话被挂断，听筒里只剩下滴滴滴的声音。
顾见瞳却握着手机，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在意识率先回笼前，她的唇边已经高高扬起了一抹笑意。
于是今天既明娱乐的人突然觉得，老板的心情好像格外地好。
特别是不小心打印错文件的可可，战战兢兢地敲开顾见瞳的办公室诚恳认错。
本以为会迎来一顿狂风暴雨式的批评，少不了也得被扣工资。
结果抬头就见顾见瞳笑得春风化雨，声线柔和地告诉她，下不为例。
可可惊呆了，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出了顾见瞳的办公室还没怎么回过神。
旁边的同事对她挤眉弄眼，“怎么样，老板今天是不是特别和善？”
可可猛点头，“岂止是和善，那简直是慈眉善目菩萨再世。”
不过好奇怪，顾见瞳在公司的心情能这么好，实在是件极其难得的事。
上一次这样的情况，还是小瞳总赶走了个跟她一直唱反调的大股东。
同事神神秘秘地说：“我看啊，我们瞳总这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可可迷茫地问：“什么喜事？”
她身为顾见瞳的助理，老板有什么喜事是她不知道的吗？
“就……”同事白她一眼，含含糊糊地说，“什么铁树开花，枯木逢春的啊。”
“哦，”可可恍然大悟，“你说老板谈恋爱了！”
同事连忙捂住她的嘴，“嘘，小声点！要是被瞳总听到我们说她的闲话，都得完蛋。”
她拿起手机，翻出公司的闲聊小群给可可看。
“大家都在猜，是不是之前来的那个女学生。”
“我表姐家二叔公的小儿子的邻居的侄女，就在明江别苑其中一家当保姆。”
可可还没从这一长串的关系中捋顺过来，就听见同事扔出了重磅炸弹：“她说，她亲眼看见那个女学生就跟瞳总住在一块呢！”
顾见瞳的性取向从来不加掩饰。
以前顾家让她去相亲时，她当着不少人的面直接说，只喜欢女孩子。
本来顾老爷子还铁青着脸打算封锁消息，结果因为当时在场的人实在不少，就这么流传了出去。
不乏有八卦记者会问起这事，顾见瞳也总是直言不讳，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
所以成年人之间的住在一起，代表了什么意思，大家都懂。
可可捂着嘴，有点意外，但又好像不是特别出乎意料。
上次瞳总让她联系郑思洋说的那些话，她就已经有了隐隐的预感。
只不过没想到发展得这么快。
同事还在小声揣测着，“看不出来小瞳总还喜欢玩金屋藏娇那一套，金主和未来女明星，小说照进现实啊！”
“也不知道她们谁先追的谁，难道是我们小瞳总一见钟情，再见倾心，强取豪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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