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则很简单,就是同台大乱斗,站到最后的十个人为胜者。
因为只是地位最为低下的外门比赛,除了负责记录并评判的长老,并没有什么人来观战。
观战台上疏疏落落地坐着十来个弟子,三俩成堆交谈着。
“这比赛根本没什么好看的,能晋升筑基的早都去内门了。要不是我表弟在里面,我才不来!”
此话一出,顿时获得了不少的附和声。
今日会来这里观战的,多半是因为这群外门弟子里面有自己的亲戚好友,不然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去将剑法练几遍。
有个眼尖的弟子瞥了眼台上的众人,忽然道:“诶?你们看,那是不是那个半妖废物?她怎么也敢来?”
几人跟着看过去,“还真是!本来修为就不怎么样,她就不怕今日被打成重伤吗?”
观战的弟子们窃窃讥笑,但也有人犹疑地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上次花映对阵青山剑派的弟子,可并没有输啊。”
最先开口嘲笑的几个弟子沉默了一会儿,不服气地梗着脖子道:“那只是那个半妖运气好!没见她当时只会东躲西藏,根本不敢对上别人的剑吗?”
“就是!这种行为简直可耻,丢尽了我们流云宗剑修的脸面!”
他们打压花映打压惯了,怎么会容忍一个从前的废物忽然在全宗面前出尽风头呢?
对方人多势众,质疑的那名弟子动了动唇,但没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斜岔里忽然多出一抹热烈的红色。
清清泠泠的嗓音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是么。”
来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红色的裙摆铺展宛如一朵半开的花。她支着下巴,墨瞳中暗色深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可我觉得,”她缓缓开口说,“花映一定会赢。”
“大师姐?!”
对于流云宗的弟子而言,晏昭总带给人一种莫名强烈的压迫感。
这些弟子瞬间个个都跟小鹌鹑似的,一声都不敢再吭。
他们是不说话了,晏昭却没想轻易放过。
她斜睨过刚刚对花映恶意最重的几个弟子,眸光微冷。
“身为剑修,不去钻研剑术道法,反而苛责同门,言语侮辱。”
“这,便是你们修的道吗?”
晏昭有一副极好听的嗓音,清脆冷淡,尾音不自觉地拖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的。
但此刻却像一把把淬毒的刀刃,插进刚刚说闲话的几个弟子胸膛里,刺得他们面红耳赤,不敢反驳。
见状,晏昭嗤笑一声。
尽是群欺软怕硬的废物。
台上的花映遥遥便看见了师姐那身标志性的红衣,高兴地冲她那个方向挥了挥手。
好似云销雨霁,天边露出了一丝暖光,冷凝的氛围一下子消散无踪。
挨完批焉头巴脑的弟子们,便见刚刚还目光凛然的大师姐,忽然对着比试台那边露出了一抹笑容。
那嘴角的弧度并不深,只是微微上扬。
但那依旧算得上是个jsg愉悦的笑。
众人不由呆了呆,在流云宗待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大师姐对谁笑过。
他们下意识地跟随晏昭刚刚看的方向望过去。
比试台上,是挤成人海的外门弟子。
而最显眼的地方,站着那个他们瞧不起的半妖。
-
长老宣布比试开始时,花映迫不及待地向着一早就找好的目标冲了过去。
既然是大乱斗,她可就不客气了!
花映默默运转天尘九转,灵力上涌,配合着灵活的身法,她直接一脚一个,眨眼间就解决了五六个人。
“让你往我的被子上泼水!让你弄脏我的衣服!”
一边踹还一边念念有词,恶声恶气地数落着,“让你……呃,忘了,但是你也给我下去吧!”
由于她的动作实在太过迅速,台上众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花映周边已经清空了一片。
“这废物什么时候变这么厉害了?”从前仗着自己修为比花映高,欺负过她的人开始惊疑不定。
上次花映打赢莫露露的事,说到底也只是靠捡漏取胜。
可这次宗门大比,花映刚刚可是实打实的击败了好几个人。
“是大师姐,肯定是大师姐帮了她!”有人咬牙恨声道。
他们才不相信花映会有什么天赋,短短时间内能够进步神速。但大家都亲眼所见,这些日子花映都跟晏昭住在一起。
一定是这半妖不知用什么方法勾搭上了师姐,求得大师姐出手相助,才能让她突然这么厉害。
花映才没管这些跳脚的酸鸡都在想些什么,足尖一点,瞬移到另一面,秋风扫落叶一般又是干脆利落的几脚。
没有技巧,全是感情。
她的身形快如闪电,远超过在场人的修为,配合着猫妖独有的灵活步伐,让被选中的人连她的动作都没看清,就已经惨叫着跌落下台。
多亏了花映,不到半个时辰,台上便已分出了胜负,只剩下了十个人。
“这不公平!”被花映无情一腿扫下比试台的一名弟子,忽然捂着胸口愤怒地看向负责控场的长老,“长老,我要举报花映作弊!”
有第一个人起了头,四周很快就有第二人第三人接着扬声附和,纷纷攘攘吵做一团。
突然被cue的花映:哈?
长老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小老头,听见动静后便抚了一把长须,叫停场上众人。
随后慢慢悠悠地走过来,问道:“何事喧哗?”
最先指认花映作弊的弟子站出来,吧啦吧啦跟倒豆子似的将众人对花映和晏昭的猜测说了出来。
长老面不改色地听完,接着问道:“可有证据?”
那弟子支支吾吾半晌,硬着头皮道:“这……并无。但大家都清楚,以前的花映就是个废物,说不定大师姐教了她秘术或者直接灌输了灵力,不然她怎么可能会有如今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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