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生活不能自理吗,不是有你的助理伺候?”祁野不太高兴。
“话不能这么说,他很独立,是我放不开手脚。”顾皖风温柔的笑了一下,“他时常嫌我管的多呢。”
“我真怀疑你是不是要把南雪意放在蛋壳里,他是一点风雨都经不得吗?”祁野的话带着些讽刺。
“有我在他为什么还要经历风雨?”顾皖风反问,“我的作用就是给他遮风挡雨的。”
祁野十分无语,也十分闹心,果然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受宠的命。
“那你说吃什么我随意,要不你去问问南雪意。”祁野放弃争取,南雪意在说什么都没用。
“就吃法餐吧,他挺喜欢的。”顾皖风决定了。
“你还是问问吧,别回头不满意。”祁野阴阳道。
“不用,小意并不挑剔,只是他的病限制太多。”顾皖风看出祁野的态度奇怪,只是他不在乎,“况且小意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午睡?你们今天都没出去吧,他现在免疫力差道这个地步了?”祁野猜测只能是这个原因。
“还好吧,昨晚累着了。”顾皖风顺口就说出来了。
祁野脸色瞬间难看,在床上累着了,还能有别的猜想吗,冷不丁的一盆冷水泼过来。
“晚上见吧。”祁野站起来往出走,晚上一定吃顾皖风一顿大餐,让他出出血。
他很清楚,南雪意属于为数不多的重病例,按照现在恶化的速度他算了一下,用不了三年,南雪意可能就看不见了。他很想看看那个时候顾皖风还会如此爱惜他吗,一个什么都干不了的瞎子,放在身边完全是累赘。
当然他等不了那么久,在这之前他会想尽办法让顾皖风离开南雪意。
以后顾皖风会感谢他,在南雪意重病之前离开,至少不会落下一个抛弃病人的恶名。
送走了祁野,顾皖风看了下表,南雪意睡了快两个小时了。他进了卧室,南雪意睡的特别沉,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
顾皖风走过去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南雪意的脸有些热,不是正常体温。他赶紧给客房打电话要了体温计,一试果然发烧了。
“小意小意。”顾皖风急急的唤着,怎么会发烧?难道真的是做的太过,南雪意受不了?
思及此,顾皖风一阵阵心虚,更是一阵阵心疼。
“你别吵,让我再睡会儿。”南雪意虚弱的推开顾皖风的手,说出来的话有些模糊不清。
“小意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顾皖风把他的衣服都找来了,“乖,先换衣服。”
“我不去,一会儿就好。”南雪意翻身继续睡,他太累了。
“不行,必须去看一下。”顾皖风强行把人扶起来。
南雪意皱着眉,有些憋屈。
“你欺负人,我头晕,下面也疼。”
“这么难受更要去医院。”顾皖风让人靠在自己身上开始穿衣服,是他忽略了,做完之后应该给南雪意上药。
“你真讨厌。”
“是是是,我讨厌,我最讨厌。”顾皖风一直顺着南雪意的话头说。
穿好鞋,南雪意下了床,腿一软差点跪下。
顾皖风眼疾手快把人捞进怀里。
“别急。”
“我头晕的厉害。”南雪意的脸色很难看。
“我抱你出去。”顾皖风一把将人抱起,出了卧室。
陈展已经备好了车,很快将南雪意带到医院做检查。
最后在医院输了液,折腾到晚上八点多才回酒店。顾皖风心疼也自责,他太任性了,明知道南雪意免疫力低,还由着性子胡闹。
“抱歉。”顾皖风握着南雪意输液的手,手背完全青了。
南雪意靠在他肩上摇了摇头,跟顾皖风有关系却不能全怪他。如果他极力反对,顾皖风不会一意孤行。
说到底是他没禁住诱惑,两个人享受快乐的事,自然不能怪到一个人头上。
输了液好多了,至少回房间的路可以自己走,而不是一路被抱回去。
“想吃点什么?”顾皖风问道,晚饭他们吃的很潦草。
“想喝甜粥。”南雪意点餐,“不要别的了。”
“行。”顾皖风不反对,反正已经晚了,吃多了反而不消化。
他们开门的档口,对面的门打开了祁野走出来。
“可算是回来了。”祁野的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了转,“没事了吧。”
“没大事。”顾皖风回道。
“谢谢你的墨西哥菜,很好吃。”祁野的晚餐是顾皖风给他定好的。
“失约了,补偿。”顾皖风不是不守信的人。反正南雪意不吃,祁野想吃什么他都能准备。
“下次当面请回来才有诚意。”祁野挑着眉,他不需要这种形式的补偿,他只想让顾皖风陪他。
南雪意懒得听:“你们聊,我先回去了。”
说完推门回了房间,他知道祁野是抓住一切机会靠近顾皖风。
“咱俩聊两句。”祁野语气不是在商量只是告知。
“等我十分钟,一会儿我过去找你。”顾皖风跟着南雪意进了房间,先要安置好他才能踏实。
南雪意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不想说话,顾皖风端来水给他喝。
“我和祁野谈不了多久,还是工作上的事。”他认为很有必要解释一下,南雪意现在需要人照顾。
南雪意点头,明天祁野就走了,终于不用再看那张阴阳怪气的脸了。
粥很快送来,顾皖风看着他喝完粥,又给他上了药,才过去找祁野。坦白说即使意识不太清楚,上药的过程依旧让南雪意羞耻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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