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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修为尽失后(玄幻灵异)——冷漠的电工电子

时间:2023-05-24 10:49:38  作者:冷漠的电工电子
  可是,他天生不擅于用剑,就相当于终生不得师尊传承,终生不得师尊垂怜。所以他闭目塞听,他敬而远之,他退之又退,退到几乎看不见的时候,师尊向他伸了手。
  麟岱觉得自己就像一条野狗,披上绫罗绸缎也成不了圣人。兴许他骨子里就是贪婪无餍的,只要给他那么一点好脸色,他就高兴的浑然忘我,他就恬不知耻地冲上去摇尾乞怜。
  麟岱想抬眸窥视男人眼中的情绪,但又想起鹿一黎说过的:“能不能别畏畏缩缩的,让人看着生厌。”想来自己修为全失与废人无异,干脆将心一横,昂首直视男人的双眼。
  他想问问师尊,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一刻喜爱过他,哪怕对他的感情不及对鹿一黎的三成,他也心满意足了。
  这话或许十几岁的小儿来说更合适,他已及冠,再说这些显得矫情了。可是若不是得了青眼,为何师尊要给他青鸟髓,为何师尊要为他疗伤。他最强的时候能一掌驱恶鬼,一拳镇魔罗,师尊都未高看他一眼,如今春华落尽,师尊倒对他亲近了起来。
  饶是他颖悟如神,也不能参透师尊的半分心绪。
  对上那双古井无波的柳叶眼时,麟岱心都要跳了出来。他微微张开嘴,紧张的攥住了身下冰狼蛛丝织就的薄衾。
  师尊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清贵整肃男人端着小碗,忽就笑了出来。
  这一笑犹如冬阳映雪,鲤过寒泉,像一截带着绿芽的椿树枝,在麟岱的心上“咚”的敲了一下。
  麟岱喉头一苦,眼眶一酸,泪水就“啪”的掉到了手背上。
  他蜷缩成一团,毫无预兆地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
  他一直紧张拘束,局促不安,他惶惶不可终日,他朝着无望的太阳奔进,他徒劳无功直至死亡。
  可当他筋疲力竭垂死之际,太阳忽就不再吝啬它的光芒,于是阳春布德泽,万物得以沐浴光辉。他在万物之中掩面痛哭,像长久漂泊于海面的人终于着陆。
  他哽咽着,把自己团成一只刺猬。脑子里天翻地覆,不知该说什么。
  苍天有眼,他终于获得了师尊的原谅。
  鹿鸾山眯了下眼,颜色浅淡的眸子里划过一缕异样的光,像是冰面上蹿过一只狡黠的白狐。他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麟岱,唇角微微勾了勾。
  麟岱脑子里是骤然放松后的迟来的疲倦感,师尊终于不再厌恶他,他现在就可以入土为安了。他哭着哭着,喉头忽的泛起血腥。麟岱一边给自己顺气,一哑着嗓子说:
  “师尊,我还有别的用处,我不会给您丢脸的。”
  鹿鸾山察觉到青年的疲惫,手掌虚覆上他额头,薄唇里压出一句低沉的“什么用处”?
  这两个字就像迷魂咒似的,麟岱觉得被吸取了所有力气。他望着男人的脸,觉得熟悉又陌生。
  师尊好像哪里变了,但是他看不出来。麟岱只觉得眼前人温柔到不可思议,仿佛听他一句话,看他一眼就不自觉的沉醉进去了。
  温柔的仿佛话本子里描绘的邻家小郎君……
  麟岱被这想法吓了一跳,连混沌的大脑都清醒了几分。他倒吸一口凉气,忙不迭掐了下手心,指甲深陷进肉里,刺痛感让他清明了些。
  “我会炼丹,若师尊需要,徒儿有把握能晋升天授炼丹师,为太阿宗尽绵薄之力……”
  骨珑仙尊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他。
  麟岱被盯着发怵,心想奇怪,怎么会产生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他忍不住晃了晃脑袋。男人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放下小碗,倚在床边看着他。姿态随意慵懒,与往常大相径庭。
  麟岱哪里敢询问师尊的变化,只能侧过头当看不见。他忽然想起那日男人没说清楚的话,心想现在也是个询问的好时机,便试探性地问:
  “昨日,师尊想与弟子说什么?”
  “没什么。”男人回答的很干脆。
  干脆到麟岱不知道如何在往下询问。他看向床边熟睡的幼犬,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目光陡然凝聚成一点,急忙看向屋外。
  果然月明星稀,夜色沉沉。
  “师尊……”麟岱吃力地想坐起来。
  “师弟,还在藏书阁等我,弟子先告退了……”
  麟岱刚醒,不知道他与鹿一黎的约定已经过去了好几日。
  骨珑仙尊面色如古井般沉静,身体却不着痕迹地挡在青年身前。
  “青鸟髓伤身。”他说。
  有我给你护法,你才能平安。
  麟岱点点头,仍掀开薄衾企图下床。鹿一黎那孩子娇生惯养的,脾气要多臭就有多臭,被放了鸽子,不知道该闹成什么样子。
  男人却是没有让青年下床的打算,他一指轻轻点住他的额头,柔声说:
  “别动。”
  麟岱脖子一软,脱力向前倾倒,都没来得及开口说一句话。
  男人托着青年的脸颊,掌心滑腻的触感让他一时没舍得给人放回去。他静静端详了一会,叹了口气。
  “怎么就这般不听话呢。”
 
 
第6章 难以驯服
  秋气深深,麟岱的小院外遍植白菊,已开全盛,大如玉碗,晶莹丰润,成了太阿宗一番绝景。可惜四方法会在即,连坐镇尊者都住进了议事阁里,宗门弟子更是不得闲暇,这方美景终是被世人遗忘在后山了。
  琼牙戴了满头花,被香气熏得醉呼呼的,摇摇摆摆地向屋内走去。
  少年身着月牙白立领法袍,束殷红腰带,箭袖短靴,编着珍珠小辫,乍一看竟有些贵族公子的味道。他数了数怀里的菊花,不多不少刚好六枝。
  主人一朵,他一朵。臭脸师弟一朵,冰山师尊一朵,妖使哥哥一朵,刚刚好。笨狗喜滋滋的想着,推门看见窗前喂鱼的麟岱,汪呜一声,三步做两步蹿了过去,跪在地上将脑袋塞进美人怀里。
  麟岱正对着青石鱼缸发呆,一时不察被琼牙撞了满怀。爱犬将发顶拱在他胸口来回磨蹭,漆黑发亮的卷曲发丝间慢慢探出两只柔软的犬耳,如乍露尖尖角的小荷,正讨好似的扑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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