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那家按摩店只是涉及卖.淫, 严家插手管一管也就管了, 即便按摩店背后有人也不会轻易和严家翻脸。
可是偏偏那家按摩店还涉及代.孕, 也就是说涉及到了很多权贵之家的子嗣!
这严家若是插手其中, 定然是要被这些权贵怀恨于心的。
看严家的家庭构成就知道严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
胳膊可扭不过大.腿啊!
那按摩店的姑娘无论为何, 和他们严家又无甚干系,他们何必掺和其中,徒惹一身骚?
严鸣妈妈想了半天,直接把这纸条撕了, 将其冲进了下水道。
严鸣爸爸也没阻止, 只伺候他的老婆大人重新上了床。
可到了床上,他们夫妻俩却怎么也睡不着。
严家是到了严鸣爸爸这才发达起来的,和那些富贵了好几代的大家族还是不太一样。
他们已经看过很多纸醉金迷, 却还没太接触过太阴暗腐败的一面。
为了做生意, 严家平日也是会到处送礼走关系, 也见识过什么会所里的“少爷”、“小姐”。
可平日对着这些“少爷小姐”, 他们都不会去深思这些人是怎么沦落到这一步的, 只当他们都是自愿的。
平日见到一些蹊跷的事情,他们也都会装聋作哑不去深究。
单说这按摩店, 别看他们夫妇现在表现得这么不安, 若是没有收到这张纸条的话, 严鸣爸爸大抵和老同学应酬完就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这或许是出于人自保的本能, 处于群体中时, 人们会表现出去个性化的现象。
就比如路上有个人被人骚扰时,大部分人会选择视而不见,显得冷漠。
这些人难道都是很无情冷漠没有社会道德吗?
恰恰相反,这些人当中不少人私底下,可能都是善良的、富有同情心的好人。
只是在人群之中,人们的同情心和责任心往往都会下降,出现所谓“责任分散”的情况。
可那张“sos”的纸条却独独塞到了严鸣爸爸的手上,把严鸣爸爸、严鸣妈妈从来回不息的黑白人流中拽了出来,让他们无法再装聋作哑,并让他们对求救的女孩产生了一对一的责任心。
这股责任心鞭笞着他们的良心,让他们辗转反侧。
他们的耳边似乎还能听到一些凄厉的哀嚎,质问他们为什么袖手旁观。
浑浑噩噩中,严鸣妈妈猛地在床上坐了起来。
刚刚虽然是她率先撕掉了纸条,可是身为女人,她同样是更能共情求救人的那个。
严鸣爸爸本来快要睡着了,此时迷迷糊糊地也爬了起来。
他揽着严鸣妈妈.的肩膀问:“怎么了老婆,做噩梦了?”
严鸣妈妈没接茬:“如果真不管这事,我这辈子的良心可能都过不去。”
“可……”
“我知道!”严鸣妈妈说,“如果我们不出面呢?”
严鸣爸爸没懂:“不出面?随便另外找个人报警也没用吧?别的不说,那家按摩店里的常客可有个副市长。”
“我明白。”严鸣妈妈咬牙,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最棘手的,其实是贪.污.腐.败,和普通的嫖.娼卖.淫、人口买卖、代.孕都不一样。
但若在民众面前捅破这些事情,这权势再滔天,恐怕也无用,只不过是罪加一等。
严鸣妈妈和身边人一掰扯,严鸣爸爸立刻意会:“你是说借着缘缘,在摄像头面前捅出这件事?”
“没错!”严鸣妈妈一拍手,“我们完全可以像之前找缘缘算卦的人一样,让那些姑娘的亲人去找缘缘算卦找人,依照缘缘的本领不用我们说,他自然能把事情算得一清二楚!”
严鸣爸爸一听,觉得这个主意好,又能借着缘缘的影响力救下那些可怜人,又不用把自己搭进去。
只是严鸣爸爸想了想,想到了一个问题:“我们怎么知道里面那些姑娘的家人在哪?”
小说里面总裁大手一挥,他的万能助手就能在十分钟之内找到一个人的全部资料。
严鸣爸爸却没这种万能助手,更何况,他连那按摩店里的姑娘有谁不知道。
听到这个问题,严鸣妈妈却道:“这有何难?那些姑娘又不是完全不能见人,要是成了她们的入幕之宾,不就可以直接问她们了?”
严鸣妈妈说得很有道理,只是……
“要让谁去成为她们的入幕之宾?”
听到严鸣爸爸的问题,严鸣妈妈转头看向他,一脸“你在说什么废话”的表情。
严鸣爸爸:“……”
*
严鸣爸爸本名严继仁,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为人极为正经,严鸣每天板着小脸的正经模样就是学他爸的。
严继仁也没有想到,他洁身自好三十多年,第一次主动去那种地方,居然是他老婆推着他去的。
而且那个按摩店是个只有高级会员才能出入的私人会所,还不是他想去就能去的。
他不得不腆着个老脸,联系了领他去那个会所的老同学,请他带自己再去“按摩按摩”。
那头老柳听了他的请求,并没有觉得很突兀,反而露出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说:“我当你能装正经装多久呢,都是男人嘛哈哈哈,我懂!不过我这两天都有约了,我们后天约?”
严继仁含泪认下了“都是男人”这个标签,可谓是忍辱负重。
到了约定的时间,严继仁对着严鸣妈妈再三保证自己不会乱来后,才去赴约。
那个高级按摩店其实就在市中心,交通来往很方便,外表看上去是一座小白馆。
严继仁被老柳领着敲响了小白馆的门,立刻就有安保开门把他两领了进去,并将他们带到了前台。
前台笑眼盈盈地拿出一个册子,问他们:“两位需要什么样的技.师?我们这的技.师,技术都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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