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面瘫在一起很快活,我甚至都觉得偷情其实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了。
我基本上算是和死面瘫同居了,他不忙或者心情好的时候就早起给我煎个蛋,心情特别好的话就煎两个。
好吧,非要说的话,煎蛋的数量和性生活的质量成正比。
他要是忙起来,我就尽一点自己的绵薄之力,热个牛奶或者点个外卖,当然更多时候还是点外卖然后摆好盘。
要知道,确认自己的位置并且让自己不帮倒忙也是一种绵薄之力。
这是好的一方面。
大约是情场太过得意,职场就开始掉段。毕竟我之前游手好闲太久,在我妻丈的公司也有点被大家捧坏了的意味,在我母上明令禁止大家捧我之后,我在工作上就开始束手束脚了。
这就成了一个“我觉得我可以”,但是“我觉得”不算数的人间惨剧。
摸鱼是不能摸鱼的,毕竟来之前我给母上大人打了包票,而之后我还准备把自己“幸福稳定”的小家扔到一边,工作再干不景气实在说不过去。
我就只能从基层开始轮岗了。
薪水倒是无所谓,为了激励自己,我活动了活动,把自己的工时排得特别紧。
自家公司,白干活就白干活,我可以我能行。
工作时间魔鬼起来,和死面瘫相处的时间就短了,最惨的是,死面瘫也很忙,但是他忙的时间和我忙的时间又不对称。于是在我忙到晕头转向时候收到死面瘫的激情短信就成了一种甜蜜的负担。
基层岗夜班多,夜晚很配激情短信,但夜班不配。没有死面瘫,我都没兴致厕所摸鱼了。
短信叮叮叮,我就只能在很想要和不能要之间折磨自己。
形式和之前对他求而不得的时候差不多。
但是性质却让我觉得很甜蜜。
我从没想过鸡儿梆硬消不下去也会成为一种甜蜜。
我觉得吧,久居鲍肆我的变态终于往正常的方向拐了回去,我挺我自己。
我是个暖暖炮友,但我绝对不是个暖暖男友,非要定义的话,我觉得我可能是个睚眦必较的酸酸男友,死面瘫给我欲求不满,我也一定要想办法给他回敬。
无关性,在性上折磨死面瘫本质上还是搞我自己。
我白天休息,死面瘫上班的时候,我就派人给他送花,花里加几句各国酸诗,结尾写一句,很希望听他配着高潮的喘息读出这些诗句。
亦雅亦俗,我自觉得意。
唯一的遗憾是我基本得不到死面瘫的实时反馈,只能在累成狗的夜班里得到几条不敢及时回复的激情短信。
三个月过去的很快,母上亲自批了我的陪产假,可我却连医院都不怎么想去。
我去了,提了个果篮,不过实在没好意思说离婚的事情。
我妻子是个很小巧的姑娘,因为怀孕整个人肿了一圈。毕竟是我造下的孽,说不愧疚是假的,但是我知道的愧疚撑不住这段婚姻。
我弥补的方式就是又加了两个护工预定了两个月嫂,然后早晚拎个果篮晨昏定省。
我妻子的情绪依旧很稳定,对我卑劣的礼貌行为没有太多的表示,还柔柔地让我帮忙想想孩子的名字。
我觉得我不配。
我的妻子说:“不管我们以后能不能在一起,为人父母,我们都得负责。”
她说的没错。
但是给小孩子起名字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似乎挺擅长给人挑毛病,于是她提一个名字,我就给她提一个不能叫这个名字的原因。
否了几轮她有些恼意,笑着抽手要甩我一下捂我嘴巴,她本来就是玩闹,动作又慢又轻,我随手就抓住了她的手腕,习惯性落了一个吻进去。
唇一脱离她手心,我心一跳又是一凉。
我猛得起身,就差往后跳两步了。
我不笑了,我说:“对不起。”
她也不笑了,有一瞬间我觉得她像是想拿着床头柜的果篮把我砸出去,这是我应得的。
但是她没有。
在很长的沉默之后,她说:“没关系。”
我何其侥幸。
过了两天,她最后定下了名字,沈沉尘。
之前她提的名字都有个漂亮讲究,这个出来她就说为了好记。
她说的时候嘴角笑着,眉眼没有,我本来是不好意思再否决,但她估计是觉得我积习难改,在我开口之前就连忙说:“他要是不喜欢就等他长大了自己再起。”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
我在陪产假算是无所事事,死面瘫还是忙得飞起,他不在家,我没事儿干也懒得出门,无聊了就在他房子里乱转。
闲得狠了,我颇有些退避三舍意味的化妆间都显得很适合探索一番了。
死面瘫的化妆间对我来说还是像异世界。
这个屋子抽屉多,每个抽屉都是满满当当装载着各色的瓶瓶罐罐。
这个抽屉里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
那个抽屉里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大约是第十几个抽屉,这个抽屉抽出来就显得比别的轻,一下子就勾起了我的好奇。
万一这里面的东西我认得呢。
我还真认得。
里面一个戒指盒子。
深蓝色,丝绒面。
我想吧,我不该乱翻死面瘫东西的。
我又想吧,这可能就是个空盒子,里面也不一定有东西。
这样一想,我就把盒子打开了。
盒子不是空的,里面有个戒指。
戒指内侧有铭刻。
“MY”,孟思肖的头,沈君叶的尾。
头尾衔成一个环,把我困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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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十轮完了,从头再来
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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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死面瘫打了个电话。
他似乎正忙着,我打了两次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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