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若是第一种,我便还有机会,能杀死你。
真讽刺啊,好像我们的道侣大典还未过去一月。
杀你已成为我此生,最想要做成的事。
是你宗正无尘亲手种下的,嵌入骨髓的恨意。
“你被褚权煊所惑,能走到今日错不全在你。”
我愣了霎那,不由扶额叹息一声,又无奈的笑起来。
“仙尊大人,大概你此生,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吧。”
你这种人,居然能把我骗得团团转。
“我啊......在冰霄灵宗活得很累很累。”
“没有褚权煊,我也会走到这一步,不过早晚而已。”
我望向他的目光越来越深沉,其实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甘。
我白断樹究竟哪里配不上你宗正无尘?换不来你一丝真心情意!
若我对一个人无爱无厌,却还要与那人成亲,我无法忍受。
可你,为何却能做?
我此言一出,他的目光已经冷得几乎要把我凝在原地。
原以为他还会做些什么,强迫我服软,可他却只道“我明日去无垢灵宗一趟,隐云山不会有人能进来。”
直接去无垢灵宗替虞玉仪求医?
亦或先去旁敲侧击试探一二?
我被他气得又想笑,硬生生忍住。
宗正无尘离去,对我而言反而方便逃离冰霄灵宗。
宗正无尘撂下这句话后直接离去,望着他的背影,我微微叹了口气,真觉得自己快要被他逼疯。
好想现在就把这位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姿态的人,拉入深渊狠狠踩碎。
可我如今还只是没有灵根的废人,只能先想办法逃走再做打算。
......
第二日,宗正无尘果真未出现在隐云山,虽我伤未痊愈,但这是难得的逃走机会。
我刚默念咒语,心脏便感到一阵抽疼,果然没有灵力又身上有伤的我,驱使魔尊的影使实在有些勉强。
好在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我唤影使背起自己,又借影使之手破开了结界。
临走之际我眼神晦暗的扫了眼书房,缓缓勾起一抹冷漠的笑容。
依褚权煊从前所言,想救他还需宗正无尘的剑才行,那我也不必再去见他。
况且他已把影使送我,我用起来也并无反噬,那为何要救他?
就算他日我手刃宗正无尘后,救他出来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好处。
从前,他不也是如此自私么?
若非褚权煊怕我对宗正无尘不够恨,一心想骗我毁千劫塔,对我存心隐瞒,不早对我说情劫之事,我也不会落到今日这一步。
我戴上斗笠离开隐云山,行至冰霄灵宗内门后,先把影使给收起了。
我扮作普通弟子,想要使用传送阵,必需要放置灵石。
可惜隐云山中我没找到一颗灵石,储物袋也被宗正无尘收走。
但我知道有个人,或许会帮我。
我在前往束戒峰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个时辰后,没想到运气不错,竟真等到了所寻之人。
“秦越。”
秦越愣了一下,随即朝我走过来。
我脑中已开始默念影使咒语,若秦越突然发难想伤我,我不会使它得逞。
好在秦越并没有,脸上的担忧也不似作伪。
秦越轻声问我“白师兄,你的事仙尊调查清楚,肯放你出来啦?”
我咬着唇,轻轻抬眸望向他,露出满目委屈的神情“还没有,不过我是被冤枉的,师尊一直关着我,我实在无法自证。”
“我要亲自去一趟落枯秘境调查,那里或许有能证明我清白的东西。”
“秦越小师弟,你借我些灵石吧。”
秦越犹豫了一下,才缓缓道“好,白师兄我送你去传送阵。”
许是顾及我如今是肉体凡胎的凡人的缘故,秦越的脚步很慢,我与他沉默着走了许久。
“白师兄,你是要逃走吧。”
我呼吸停滞了一瞬,却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反而加快脚步。
秦越愿意帮我,肯定不止是轻易相信我为无辜者,可多余的事我已懒得深思。
“秦师兄,等等我!”
我攥紧了手指,不得不与秦越一同停下脚步,等待来人追上我们。
是王风,束戒峰三长老的弟子,他弟弟王斯在玄陵秘境中,死于我剑下。
“秦师兄刚回宗门,不入束戒峰就要又走?褚师兄听说您回来了,正想寻您去切磋一二。”
“这位师弟为何如此神秘,在宗内还头戴斗笠?”
谈话间王风手放至我肩上,我嫌弃万分的身躯微僵,还未动作秦越便已一掌拍开了他的手。
“褚叡师兄那我晚会过去,我们还有别的事,先行一步。”
秦越索性直接拽着我,自顾自往前走,可背后牢牢盯紧的目光令我如芒在背。
“白断樹?你是白断樹吧!”
我霎时回眸,眸底涌现出杀意,已唤出影使攻去,依旧没能拦住王风指尖传讯符的灵光。
我抓住秦越的手腕道“快送我去传送阵!”
秦越祭出灵剑,缆住我的腰在冰霄灵宗内穿梭,终于远远望见了传送阵。
我看到距离最近的传送阵前,已被弟子们层层围住,身后数道威压越来越逼近。
秦越御剑带我落地,急忙把手中储物袋与灵剑递给我道“白师兄,趁他们还不清楚我跟你是一伙的,你拿我来威胁他们放你走。”
我立刻勒住秦越的身躯,灵剑抵在他的颈上,拖着他一步步走到被围住的传送阵前才停下脚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多,我不免分神扫了一眼。
倒是来了不少我认识的人,冰霄灵宗有头有脸的人物几乎都聚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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