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身后的声音的主人时,好似前一刻的恐惧,皆是幻觉。
是个墨发系着白玉带的十一二岁小少年,身着月白锦衣,上面隐隐勾勒着莲纹。
少年温润的眉眼还残留了些许稚气,唇角微微勾起,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使人心生好感。
他没有实体,只是一道苍白的虚影,不似活人。
“你是什么东西。”
“小樹......不认得我了?”
“我是泽生育养的剑灵。”
“你说你是这把泽生剑的剑灵?”
第69章 62章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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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不记得我?我是掌门的剑灵。”
“小樹以前......很喜欢我。”
这东西既有灵智,却不敢在迟阚面前现形,任由迟阚把它拿出来,应该是毫无攻击手段。
他怕我把他埋了,说明他这身躯远离不了本体的泽生剑。
少年不急不缓的靠近我,我只是望着他似笑非笑。
他若是虞玉仪的剑灵,不如与他聊聊,也许能套出一些有用消息。
“你要找的那个白断樹,我不认识。”
我假意屋里走,少年果然追着我,却在房前停下了脚步。
看来他离那把剑的距离,只能这么远了。
我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剑灵,却大失所望。
估计筑基期修士用灵力轻轻点一下他,他便跟个脆弱的纸片一样,被撕碎了。
“小樹要去哪?”
“去找找有没有铲子什么的,难道还留你这个拖累吗?”
“你还要......埋了我?”
少年一副委屈的神态,带着哭腔泛红了眼眶。
他说曾经与我关系很好,可白断樹以前,会有朋友吗?
“你应该知道我是贼,与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若想不被深埋地底,倒也有办法。”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我若满意便放过你。”
少年顿时收起了眼眶欲流下来的泪珠,温顺乖巧的点点头。
“好,只要小樹离开冰霄灵宗时,能带我走。”
他要离开冰霄灵宗?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不过也不关我的事。
“你是剑灵,怎么连我都打不过?”
“我......受了重伤。”
“哦?是谁干的?”
少年神色逐渐凝重,安静的望着我许久,才垂下眼睫,幽幽吐出两个字。
“魔尊。”
那位尊者不是被封印了吗?
据宴星阑所言,那位尊者是在宗正无尘与我举行道侣大典那日,突然出现。
正是那日,我堕魔杀了一些长老们,若没有魔尊的协助,靠我自己绝不可能。
可那之后,那位尊者就销声匿迹了,十有八九又被宗正无尘封印了。
再具体点宴星阑也不知晓了,因为我与宗正无尘的道侣大典,冰霄灵宗虽告之天下,可竟没请任何宗门前来庆贺。
这些消息,都是冰霄灵宗自己放出去的,不然外界可能连魔尊曾在冰霄灵宗现世,白断樹堕魔的消息也不知道。
那这剑灵受伤不会跟我有关吧?
应该是我想多了,若与我有关,他怎会如此心平气和的与我说话。
“我与魔尊究竟有何关系?”
“小樹当真不记得?”
察觉出少年将信将疑的情绪,我挑了挑眉,冷笑着道“我确实失忆了,倒也不怕你知道,因为你伤害不了我,”
“我问什么,你说便是,我自己会分辨真假。”
“此处僻静荒凉,少有弟子经过,你若敢跟我装聋作哑,便把你埋在此处,说不准百八十年也无人问津。”
我当然是骗他的,宗正无尘为了找这把剑,估计已经快急疯了。
经历了这跌宕起伏的一夜,身躯早已疲倦不堪,连久站的脚也有些酸麻,我索性依靠在门前,懒洋洋的抬起下巴望着他。
“那我问你,你的主人虞玉仪是什么时候死的?”
“是不是我没有举行道侣大典之前?”
少年轻轻皱眉,泉玉般清透的双眸竟流露出一丝不悦“小樹,仪态端庄,不可睥视。”
我却觉得十分可笑,满不在乎的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倒教训起哥哥来了。”
“既然你答非所问,那还是进屋找工具吧。”
“虞玉仪,确实是在小樹典礼之前就.....”
果然如此。
我逃离冰霄灵宗之后,宗正无尘才对外宣称虞玉仪身陨。
可虞玉仪其实早在我还呆在冰霄灵宗之时,便已经死了。
不然以他对我的重视,怎么可能在我的道侣大典上不现身。
甚至在我堕魔逃出冰霄灵宗时,都毫无动作。
“虞玉仪怎么死的?”
“小樹......你说呢?”
他这语态,倒像突然被我刺激到一样,令人不舒服。
“别卖关子!”
“虞玉仪死于魔尊之手。”
死在那位尊者手上?这不会又跟我有关吧!
怎么越问下去,我白断樹越成了那十恶不赦之人了。
“那我怎么会与宗正无尘结为道侣?”
宗正无尘是我的师尊,可据我自上界以来的所见所闻,曾经的我与虞玉仪更加亲近,宗正无尘倒像个甩手掌柜。
“我不知。”
“虞玉仪死后我被封印在千劫塔,往后的事一概不知。”
罢了,前尘往事不问也清净,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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