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他曾说过褚氏血脉只剩下他一人,他的族人应该也包括他的母亲皆死于魔修的诅咒。
他不喜魔修,自然也不会喜欢魔界。
“殿下对魔修有很大敌意,既如此为何还要费心建造血祭?”
“不是想要召唤的魔界之物吗?”
褚权煊抬起眼眸,缓缓勾起唇角“不过是不想认命之人垂死挣扎一下,想杀人也为自保。”
“我本要唤的是魔物,而不是人。”
“殿下想杀谁?”
“给我下蛊之人。”
“可咱们如今都不知凶手是谁,看来只能先养好伤,再徐徐之图了。”
那人现在是下蛊,若明早下毒可怎么办?
我可不想不明不白的就又回去了。
见我神情如此凝重,褚权煊轻轻笑了声,凤眼微挑戏谑中带着打量。
“看起来,你倒比我更关心我的生死。”
被这昙花般短暂的笑怔了一下,我恍惚间觉得笑容熟悉,仿佛与我朝夕相处过一样。
我犹豫了一下才道“大抵是因为......初见殿下之时便觉得亲近?”
褚权煊神色变得异常古怪,翻过身去不再看我。
好吧,在所有人都在疏远他时,我这种话倒像是在骗他。
或许我应该说他活着我才能在皇宫中生存下去会打消他些许疑虑。
可犹豫之后,还是说了最想说的话。
他不理我,我也只能笑着转身,本想去小厨房再找些吃食,却听到床上冷不丁传来一句“我亦不讨厌你。”
只是不讨厌么,对我而言可不够。
我要褚权煊十分信赖我,才能解开他不愿入魔的心结。
只有他入魔,我才能见到影使,才有机会得到他们。
可这样幻境便会重新开始,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归根结底是他心底不愿入魔罢了。
若他入魔是心甘情愿,世界还会回到原点吗?
我不知道,但值得一试。
或许解开他身上的蛊虫,才能获得他的信赖。
......
第二日我,便开始想办法处理这棘手的蛊虫了,我虽不知蛊虫在什么地方,但一定在褚权煊身上,不然不可能控制他的身体。
可蛊虫就算深藏在心脏之中,身体也会有异于常人的特殊之处。
如我曾用过的情蛊,种在身上之后,伤口会比平常要难好的多,所以身体的血腥味也会更重。
褚权煊怪就怪在身体毫无被种蛊的痕迹。
他曾见过血里有东西在动,若那东西是它产下的卵,应该也是死卵,至少没有存活下来,不然褚权煊也不可能活这么久。
我让褚权煊割开指尖放了几滴血出来,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了。
如今还不知是何蛊,但我知道一招诱蛊之法,对所有蛊都有用。
但凡蛊类,皆对气味异常敏感。
看来只能用这个最笨的法子了。
“叶夜笙,这是做什么?”
“当然是请殿下泡澡啊。”
我放下袖子,揉了揉酸涩的胳膊,终于把浴桶里的水放满了。
“你是让我泡澡,还是要把我炖汤?”
我承认这土法子确实有些折磨人,但也是无奈之举。
“东西哪来的?”
“是我昨夜找了个破麻袋,偷偷摸索着去御膳房偷了半麻袋,今天整晌午都在为您片姜片了。”
熬这满满一锅热气腾腾的姜片浴,我就不信不能把蛊虫子给熏出来喘气。
“旁门左道,闻所未闻。”
“至少殿下也尝试一下吧。”
在我的喋喋不休下,褚权煊勉强愿意尝试,但亦顾虑重重,看起来不像是理解了我的苦心。
“等下,衣服也要脱光。”
“叶夜笙!”
“殿下不想离开这深宫了吗?”
“我昨日去御膳房听两个人偷食的太监闲聊,好像是前日飞雪宗来人收了二皇子南意轩为内门弟子,下月初南意轩要前往飞雪宗了。”
激将法果然管用,褚权煊总算脱掉里衣,只身进了浴桶。
他身上的伤抠只才刚刚结痂,进去必不会好受,可如今我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能让他忍着皮肉之苦,先把蛊虫钓出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你为何还呆在此处?”
褚权煊冷白的脸颊被热气熏腾的有些微红,眼帘微垂倒比平日更有生气与情色。
我轻咳一声,厚颜无耻的蹲在浴桶前打量他“殿下知道蛊虫长什么样吗?”
“这蛊虫必极其细小,我自然要全神贯注盯着殿下身体的每一处地方,以防它好不容易出来又跑回去了。”
“即如此......也不要看我的脸。”
“为何?”
“万一蛊虫从殿下嘴巴里出来岂不是错失了。”
我的发丝已经被雾气熏湿,却忍不住靠近他的脸,因为我终于闻到了一丝淡淡的,奇怪的血腥味。
哗哗!
被恼羞成怒的褚权煊泼了一脸水,我不禁挑了挑眉,不怕死的更加凑近他身上。
“殿下,我是真的在找蛊虫,绝没有见色起意。”
“是吗?”
褚权煊喉结滚了滚,语气竟莫名的暧昧。
“既然你这么喜欢,那也进来泡泡如何。”
没想到褚权煊会有这么重的报复心,还有这么大的力气,我一头栽进桶里,结结实实的倒在了他身上。
炙热的气息打在我的面上,指尖触碰到某处时,褚权煊神色微凝,呼吸逐渐粗重。
“殿下,这儿在姜浴里会硬,貌似不太正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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