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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揣球死遁后渣攻他火葬场了(近代现代)——日暮为安

时间:2023-05-27 11:27:14  作者:日暮为安
  说完,就这么走出了伞下,转身向回走去。
  没了雨伞的庇护,雨水瞬间肆无忌惮地兜头而下,落在他的脸上身上。
  身后的楚景见状,连忙大步追过来,将手中的黑伞递给了他。
  “我送你回去。”楚景对着他说道。
  谢蜩鸣抬起头来,伞全撑在他的头顶,楚景的身体有一半都露在雨里。
  深青色的西装被打湿,有些落拓地贴在肩上。
  “不用了。”谢蜩鸣想把伞还给他,然而楚景却猛地握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但也只是一瞬,他便意识到了这样的动作有多不妥,于是连忙将手收了回去,在身侧紧握。
  “至少把伞拿着。”
  “谢谢。”谢蜩鸣拗不过他,干脆也不再扭捏,冲他道了声谢。
  本来已经准备转身,然而目光却又忍不住看了一旁的餐厅一眼。
  谢蜩鸣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只能看到餐厅内暖黄色的灯光在这样的阴雨天中氤氲出一片昏暗又暧昧的景。
  不知为何,谢蜩鸣却只觉得冷。
  他闭上眼睛缓了片刻,再次睁开眼时眸光淡淡,只余一片死寂。
  “你没事吧?”楚景担心道。
  “没事。”谢蜩鸣强挤出一丝笑,似乎想要以此证明他真得还好。
  “你快去吧,傅先生该……等急了。”
  楚景看着他苍白如纸的面色以及单薄到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身体,依旧不放心。
  但有些事情只能自己开解,他人的安慰说得再多也是无益,因此满腔的话在他心里转了又转,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一句,“路上小心。”
  楚景说完,转身大步走进了餐厅。
  谢蜩鸣则握着尚有余温的伞一步步向回走去。
  雨越下越大,一滴一滴争先恐后地跳上了伞面,又被弹了出去,落在地上,碎成细小的水滴。
  人行道上暗红色的陶土砖已经松动,在他脚下哎呀哎呀发出的叫声,大概被踩疼了,不时就会撩起缝隙中的水向谢蜩鸣身上泼去。
  因此哪怕有楚景给的伞,谢蜩鸣回到家时衣服还是湿了一半。
  冬日的余寒仍未褪尽,依旧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撑开的雨伞被放在门口,伞上的雨水淅淅地落下,很快就在地面上聚起一小汪水迹。
  谢蜩鸣没有开灯,好在偌大的落地窗外还有半轮残月为他照明。
  不知是不是太空的缘故,谢蜩鸣竟觉得别墅里比外面还要冷。
  他赤着脚在客厅走了一圈又一圈,像一只失了触角,辨不清方向的蚂蚁。
  最终停在了客厅的酒柜前。
  谢蜩鸣不会喝酒,因此根本分不清酒柜中琳琅满目的酒瓶。
  虽然从来不喝,但他也知道这里面的每一瓶都价值不菲,因此平日里连靠近都不会,生怕不小心碰碎一瓶。
  但今天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喝酒。
  他不知道哪瓶好喝哪瓶贵,干脆从里面挑了几瓶顺眼的抱在怀里,然后坐到了客厅的纯羊毛地毯上,一瓶瓶打开,倒进了茶几上的杯子里。
  谢蜩鸣端起一杯颜色最好看的一口喝了下去,浓烈的酒气瞬间冲进他的鼻腔,占据了他的喉咙,呛得他差点流下泪来。
  “好难喝。”谢蜩鸣撇了撇嘴,但还是继续喝了下去,大概多喝几口就会好喝了吧,毕竟平日里看傅季秋喝酒时总是一副很享受的神情。
  可他一连喝下去了小半瓶还是没有尝出任何回甘,这酒又苦又涩,依旧那么难喝。
  “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酒?”
  谢蜩鸣想着,换了另一瓶。
  可是无论换哪一瓶都是一样的苦涩。
  “你这是什么品味啊……”谢蜩鸣喝到最后已经开始有些发晕,整个人轻飘飘的,头脑也是一片昏沉。
  困意袭来,却还是强撑着不肯睡过去,忍不住对着空气吐槽道:“全是难喝的酒。”
  “真的是好难喝的酒……”
  “难喝还喝了这么多。”不知何时,耳边突然多了一道声音。
  谢蜩鸣听见声音猛地抬起了头,面前隐隐约约似乎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他喝得太多,眼前模糊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但还是下意识松开了手中的空酒瓶,向前扑去。
  他似乎真得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里,鼻腔里瞬间传来熟悉的气息。
  谢蜩鸣抱紧了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深吸了一口气,随即敏锐地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谢蜩鸣喝了太多,已经分不清具体的香味,只能隐约分辨出是女士香水。
  哪怕酒精让大脑变得迟缓麻痹,可是那一瞬间谢蜩鸣却还是感受到了锥心的痛意。
  他拼命挣扎着想要从男人的怀里下来,然而男人抱着他的双臂就像是铁箍一般,怎么也挣脱不开。
  谢蜩鸣又气又急,心里像是燃了一团火,在刚才酒精的催化下,几乎要将他烧尽。
  他整个人快被这无法排解的痛苦折磨疯,却又怎么也挣不来男人的禁锢,最后干脆抱住男人的手臂重重咬了下去。
  哪怕隔着衬衫,尖利的犬齿还是深深陷进肉里,谢蜩鸣很快就尝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男人的脚步似乎顿了一瞬,却没有阻止,只是继续抱着他向楼上走去。
  直到谢蜩鸣被放在床上,男人才终于出了声,“还没解气?”
  傅季秋的声音几乎已经刻进了他的身体里,因此哪怕眼前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但谢蜩鸣还是知道眼前的人是他。
  傅季秋声音就像是一枚针,瞬间戳破了他的强撑。
  谢蜩鸣松了口,累极了一般无力地躺在床上喘着气,过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事,但他就是笑得停不下来。
  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升起了浅淡的雾气,将他的视线搅得一片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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