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一瞬间,哭泣的表情愣住,瞳孔猛地瞪大后又变成错愕和恐慌。
只见一道白色身影吊着威亚缓缓降落下来,白衣人身形轻盈,衣衫被鼓风机吹动着翻飞在空中。
接着,威亚落地,纪宴晚看清楚了那人的脸。
她的脸上并不似青衣女子那样有浓浓的妆,眉被微微画出尾锋。
一双税利诱人的狐狸眼上没有上妆色,只往后延了点黑色眼线,把本就上扬的眼尾又拉长了几分。
精致小巧的脸再配上瓷白的肤色,黑眸一瞥满是清冷疏离,却又有几分欲。
纪宴晚被她的扮相给惊艳到了,一时之间在脑海里给看过的清冷师尊文都贴上了这张脸。
孟家峪也愣了,磕巴道:“傅傅傅傅岁和?”
演员们还沉浸在戏里,傅岁和扮演的白衣女子持剑从空中飘落,落地间剑锋直指青衣女子。
“孽徒,你还要躲到几时?”
青衣女子摇着头,往后挪:“不——师尊,求您。”
师尊闭了闭眸,像是极度隐忍着情绪,举着剑的手微微抖着。
等再睁开时,原本清明的眼底已经有些泛红,语气也有些颤:“为祸人间草菅人命,你已经违背了师门规定。”
“按律当诛。”
青衣女子哭着往前爬行,扯住了眼前人的衣角:“师尊,师尊,我是您养大的,您不能,您不能——”
她的乞求并没有用,师尊已经举起了剑,在抬手刺出去时不忍地闭上了眼。
剑没入青衣女子的身体,飞溅的鲜血染白了师尊的白衣。
一时间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全都沉浸在演员的情绪里。
“咔——”
坐在一旁的导演举着麦喊道:“一镜一次过!休息下。”
孟家峪的朋友早就已经看见了她们俩,过来和她们打着招呼。
刚被‘捅死’的青衣女子被助理扶了起来,抱着安抚着。
而傅岁和却不见了踪影。
纪宴晚扭着脸去找傅岁和的行踪,衣袖突然被人扯了扯。
她一回头就看见张熟悉的脸,是阿布。
阿布扯了扯她的衣袖,什么都没说,转身就往休息室走去。
纪宴晚会过意来,转身和孟家峪说:“我去上个厕所哈!”
正和负责人聊着天的孟家峪点了点头。
纪宴晚跟着阿布的步子走,刚一拐过休息室,就被一只手给拽了进去。
小小的休息室里没有人,除了把自己拽进来的那只手。
纪宴晚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室内布置,身前就压上来个人。
“你是来看我的么?”
刚下戏的傅岁和还是戏里的模样,清清冷冷的滤镜还没卸掉。
纪宴晚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笑了笑:“你想得到什么答案?”
傅岁和却不再开口,而是后退一步打量了几分。
接着抬手把纪宴晚的胸针解掉了,把拢着的V领往外扩了些说:“这种深V的衣服,要敞开才美。”
纪宴晚咽了咽口水,她很想握着那双软似无骨的手去使坏。
最好是就着这身白衣把人从后面抵在门板上欺负,直到逼得那双薄情的狐狸眼里染满□□。
她的想法越跑越偏,丝毫没注意到眼前人的表情。
傅岁和停在纪宴晚脸颊上的手,不轻不重地轻拍了下,问道:“在想什么?”
她的指尖很凉,拍完后并没有急着拿下来,而是转向了纪宴晚的耳尖。
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纪宴晚被她拉回了神,凝眸看着眼前的人。
为了附和师尊的扮相,傅岁和只上了层淡淡的唇膏,浅粉清透的唇色在正常等下微微泛着光泽。
纪宴晚感觉自己的理智有些混沌,心底最原始的欲望正在觉醒。
“纪小姐脸都红了呢。”
傅岁和勾唇一笑,另一只手顺着被她拉开的衣领滑了进去,停留在锁骨上。
她的语气轻轻:“这个眼神,是想要吻我么?”
第10章
傅岁和说完,微微上前一步,将二人的空间更缩小一步。
看着放大在眼前的脸,纪宴晚有些没由来的慌张,她被抵在了门板上,身后已经是退无可退。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门外传来轻轻地敲门声。
“岁和姐,您们好了么?”
阿布的声音压的很低:“化妆师在找您。”
“好了!好了!”纪宴晚立刻回应道。
傅岁和被她慌张失措的表情给逗笑了,眼底闪过几分讽刺。
等阿布推门进来时,傅岁和已经坐到了椅子上,一副乖巧等待的样子。
阿布看着站在门边的纪宴晚,又看了眼傅岁和,低声嘟囔了句:“这么快?”
她的眼神在傅岁和脖子上来回看,确认无异常后才冲门外招了招手。
化妆老师提着工具箱跟在身后,没敢四处打量,直接就坐了过去开始补妆。
傅岁和下一场戏换景,改拍回前世回忆,化妆师拿出眼影盘给她的脸上添了几分色彩。
尴尬站在门口的纪宴晚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这一片都是临时搭建出来的样板房。
屋内的陈设都很简单,一个大大的梳妆镜以及更衣的布帘,还有一张小沙发。
傅岁和这会闭上了眼,化妆师正在给她上眼影。
等她再睁开眼时,纪宴晚已经不在屋内了。
傅岁和松开手,看着掌心里的胸针,讽刺一笑。
——
这一片虽然与世隔绝荒无人烟,但是胜在场地大。
纪宴晚小跑了几步后,和休息室拉开了几分距离,然后给孟家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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