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晚承受着带有痛感的吻,穿透骨血生长出花枝。
尾巴来到丛林入口,花枝已经伸长到全身,傅岁和撑起手臂,轻声问:“可以吗?姐姐。”
尾巴尖打着圈,明明是非常犯规挑衅的动作,可傅岁和又表情单纯语气诚恳。
纪宴晚有些脸红,她按住尾巴:“尾巴不可以。”
被制止了的尾巴晃了晃,委屈地收了起来,傅岁和倾下身吻了吻:“好。”
夜色渐浓,屋内的气温渐渐升高……
………
………
周六,傅岁和一大早就出了门。
一向早起的纪宴晚难得没起来,等醒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人了。
失落感刚刚泛起时,身侧的手机非常恰好的响起。
纪宴晚打开屏幕,入眼就是傅岁和的消息。
她将信息滑到最上面,是傅岁和分享的今天的妆容和衣服,接着是在车里吃早餐,在路上偶遇了潦草小狗,栽满花的围栏和日出。
纪宴晚一条一条回复,一张一张图看,仿佛傅岁和就在耳边叽里呱啦讲话一样。她刚回复第一条,傅岁和的语音就传过来了。
原本以为会枯燥无味的一天在傅岁和的碎碎念里结束。
傅岁和说会留宿片场,所以纪宴晚只能一个人睡觉。但在拍摄全程傅岁和都跟纪宴晚打着电话,听着傅岁和跟其他人互动的声音。
等傅岁和结束拍摄后才发现纪宴晚已经睡着了,她跟拍摄导演们鞠躬道别,没有去酒店而是直接回江城。
听筒那头是纪宴晚匀称的呼吸声,阿布看着戴着耳机看屏幕傻笑的傅岁和有些困惑。
“岁和姐您不困吗?”阿布问:“本来您今天是没有拍摄任务的,您不仅仅提前还加班,现在不回去休息吗?”
傅岁和嗯了声说:“帮我订个晚餐包厢,二人世界的那种,然后下午你休息吧不用跟着我。”
阿布啊了声,没反应过来:“下午您要做什么?”
“秘密。”傅岁和将视线挪到屏幕上,看着纪宴晚的睡颜,嘴角不自觉上扬。
………
………
赵沐沐选的地点是一家咖啡厅。
因为周末人有些多,纪宴晚到时店内有不少人。
赵沐沐像是来了很早,看见纪宴晚后小小的雀跃了一下:“阿晚!”
纪宴晚礼貌点了点头,客气道:“赵小姐。”
“你没事就好。”赵沐沐将纪宴晚看了个遍,才放下心地说。
纪宴晚礼貌点头,嗯了声。
包厢气氛一下子冷却,纪宴晚只觉得尴尬:“请问赵小姐想聊什么?”
“阿晚,你好客气。”赵沐沐苦涩一笑:“你以前只叫我沐沐,从来不会是赵小姐。”
纪宴晚嗯了声:“那个时候不懂事,但是现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需要保持距离。”
女朋友这三个字像是火引,赵沐沐积压的情绪瞬间失控:“为什么是傅岁和?”
纪宴晚没听明白她的意思,“嗯?”
“为什么是傅岁和?”赵沐沐声音大了几分:“为什么到现在你还是跟傅岁和在一起了?”
纪宴晚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没有为什么,我喜欢她。”
“喜欢?”赵沐沐不可置信地大笑起来,声音有些颤:“为什么是喜欢傅岁和呢?”
“为什么选择傅岁和而不是我!”
“纪宴晚,你告诉我啊,高中那个疯狂喜欢我的纪宴晚难道死了吗?”
赵沐沐动了气有些口不择言。
她疯狂的举动和声嘶力竭并没有让纪宴晚怜惜,坐在对面的人表情未变,淡淡抬眼。
和纪宴晚的视线相接,灰眸里的不耐跟冰冷刺痛赵沐沐,让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气焰瞬间小了下去。
自从再遇见纪宴晚,赵沐沐开始学着当一个好的白月光,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家世也算是上等。
小说里的白月光有的东西她都有,唯一不同的是小说里的白月光都是死的,但她还活着。
赵沐沐不信纪宴晚对自己没有感情了,明明高中那么热烈地爱着自己,几年不见尽量可以全都转移给别人。
浓浓的挫败感让赵沐沐很难堪。
“你说得对。”纪宴晚淡淡开口,“高中那个疯狂喜欢你的纪宴晚,已经死了。”
她的语气平淡,连表情没有变化:“所以如果你是因为喜欢高中那个纪宴晚才疯狂执着于我的话,那估计你要失望了,因为我不是那个纪宴晚。”
赵沐沐听着她的话,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因为心理作用,赵沐沐看着眼前明明是记忆里的脸却觉得格外陌生。
尤其是那双灰眸,赵沐沐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记忆里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到底是不是眼前的这双。
回忆是钝刀。
掀开过往朝回看的感觉就像是拿生锈了的锯子切割被虫蛀的烂木头,难捱的痛苦结束后发现,虫子已经转移了,烂掉的是一整棵大树。
赵沐沐陷进回忆,记忆里的少女是马尾校服,明艳的笑眼里全是爱意,而那份爱意的持有者是唯一的赵沐沐。
是没分化就敢说结婚,是桌面上冬暖夏凉的饮品,是每个生理期的热水袋,是做值日时永远不用自己擦的黑板,是不经意被排在一起的座位号,是不知情的情况下拥有着被人求了三年的平安福,是占据了纪宴晚一整个草稿纸的青春女主角。
是爱的吧。
赵沐沐苦苦一笑,抬眼迎上纪宴晚的灰眸,冰冷的,嘲弄的,讽刺的,满是她人的那双灰眸。
“你说得对。”赵沐沐嘴角的笑意变得僵硬:“你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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