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抹黑色身影紧紧贴上傅岁和的背,位置好巧不巧,正好堵住了风口,也彻底堵住了屋内投射出的最后一丝光亮。
一双纤细的手臂伸了过来,凉凉月光下修长白皙的指关节堪称美玉。
那双玉石一般的指尖,接过了晃个不停的酒杯。
顷刻间,原本晃荡在杯底的酒精泼了地中海一头一脸。
纪宴晚冷冷一笑,把倒空了的酒杯狠狠砸在了那个地中海的头上。
血液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被砸了的地中海本要发怒,看清楚来人后立马吓清醒了,捂着脑袋哆哆嗦嗦地求饶:“三小姐。”
女人精致艳丽的眉眼间满是戾气:“滚。”
地中海捂着脑袋连滚带爬,还不忘道谢。
血腥味散在空气里,并没有随着地中海的离开而消散。
傅岁和看着眼前的人,心虚地往后挪了一下,一下就靠在了走廊的金属围栏上。
想象中冰冷的触感并没有贴上来,一双手臂圈到了她腰间,随之而来的是温暖的怀抱与信息素味。
纪宴晚圈住怀里的人,慢慢拉到了自己面前。
二人的距离近的不过一指,傅岁和只要稍微抬头就会和她贴到一起。
不知道是发情期吹了风的原因还是单纯的害怕,纪宴晚觉得怀里的人正微微发着抖。
她看着在黑夜里不断抖动的白色羽毛,突然冷笑道:“你给我注射药物就是为了在这里和别的alpha单独相处么?”
“是不是标记淡了?”
“需要我帮忙补么。”
第30章
纪宴晚看着身下轻轻颤抖着的羽毛, 心情瞬间好了几分。
正当她暗叹自己这种话越说越顺口的时候,怀里的毛茸茸动了动。
接着,一个带着微凉晚风的吻就贴了上来。
傅岁和的唇齿间还有刚刚喝下的香甜果酒味道, 她攀着眼前人的脖子, 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机会, 舌尖已经轻车熟路了。
深深一个吻结束, 分开时二人都有些喘息。
傅岁和依偎在纪宴晚的肩头,小声地说:“那你帮我补一下吧。”
她说完又踮起脚尖,唇瓣贴上了纪宴晚的耳尖, 用犬牙不轻不重地咬了下, 呼出长长一口热气叹道:“不过我想要你永久标记我。”
说罢, 她的吻再一次缠绕了上来。
纪宴晚扣住在怀中做乱的纤细腰肢, 傅岁和发顶的毛绒装饰品随着她的动作轻轻蹭着她的脸颊,弄得她酥酥麻麻的。
这一吻傅岁和倒是老实很多,乖乖地踮脚亲了又亲,眨着眼睛看她。
夜色里, 那双狐狸眼像晶莹剔透的宝石, 忽闪着耀眼的光芒。
纪宴晚看着怀里人亮亮的唇瓣与眼睛, 心底突然涌起些别样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被这样的人注视着,应该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片刻的恍惚,她感受到怀里人轻轻动了动,接着是一声轻叹。
“你在出血诶。”傅岁和牵起她的手, 刚刚飞溅的玻璃碎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划破了纪宴晚的指尖。
伤口并不大, 在夜色下看着也不过是细细一个小口。
可是看着傅岁和紧张的模样, 纪宴晚有几分开心, 她佯装难受道:“有点痛诶。”
指尖处传来微热的风,傅岁和举着她的指尖正轻轻吹着。
这样哄小孩的方式, 早就随着纪宴晚记事起而消失,现在又被重新当小孩一样对待,让她有种难说的感觉。
小羽毛耐心地呼呼了几下,仰着脸问:“好些了么?”
纪宴晚摇头:“还是痛呢。”
不知道为什么,纪宴晚突然想看傅岁和的耐心。
而下一秒,她的指尖被人给举起,凉凉月光下,那双含情的狐狸眼里亮盈盈的。
美丽到应与天上月比肩的神女,此刻微微张开了唇。
如挠痒痒般的吹吹变成了湿润温暖的柔软包裹感。
傅岁和将她受伤的指尖轻轻含住,舌尖在伤口边上轻轻舔抵着。
她的眼神过于澄澈,动作堪称是虔诚祈祷般也不为过,白皙的脸颊因为嘴部用力而变成o形,配上那双勾人的狐狸眼。
纪宴晚的心底被狠狠敲开裂缝,一种难掩的恶趣味觉醒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人虔诚认真的模样就想使坏。
她想把指尖压下,掌控眼前这个懵懂无知的小毛绒的呼吸。
想法终究是想法,纪宴晚此刻呆呆地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舌尖撤离了,接着是唇。
指尖上的血迹已经被舔抵干净,被浸湿的指尖在月下泛着光。
纪宴晚举着手没动,等着傅岁和的下一步。
可是这一步似乎已经是她的极限,傅岁和低垂着的脑袋,小羽毛随着风飘动着。
等了半分钟,傅岁和才抬起头。
似乎是在因为刚刚的事情而羞耻,她的脸颊,唇瓣,以及耳尖都是红的。
纪宴晚眸色一深,等她自己反应过来时,早已经扣住了怀里的人吻了起来。
而被抱着的人很乖,任由对方在自己口腔里肆虐。
刚刚那丁点血腥味早在二人的唇齿相交中彻底消失。
一吻结束,傅岁和像是彻底脱力一般瘫软在纪宴晚怀中。
她伸出指尖勾住纪宴晚受伤的指尖,再次拉到嘴边轻轻吹着。
纪宴晚心一软,低头吻了吻怀里人的发顶,得寸进尺般把指尖往前伸了伸。
指尖来到嘴角边上,傅岁和乖乖张嘴含住。
纪宴晚轻叹了一声,夸赞道:“乖崽崽。”
——
满室橙香随着门的开合而散去几分。
柏厘局促地站在门口,眼神尽量低垂着不去往前方看。
“怎么了?”女人的声音低哑轻佻,可以听出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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