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导演那边喊了开机,随着一声声炮竹声,主演们纷纷领香冲着提前算好的方位鞠躬。
每部剧开机前都会挑好良辰吉日,在开机仪式的地方算出一个吉利的位置进行开机仪式。
等剪完彩, 放完礼炮, 上完香拍完合影, 仪式就差不多了。
纪宴晚晕乎乎的跟着走完仪式, 导演叫了编剧和出品方,又约了几个主演说晚上吃饭。
刚刚的一场开机仪式几乎就把纪宴晚这小半生的笑容更耗尽了。
她揉着脸, 站在边上等待傅岁和。
剪彩仪式一结束,傅岁和就被导演给留住了,纪宴晚这次聪明了,尽量往不当道的地方站去,避免再抢了别人的番位。
可是她刚往边上走了点,站在原地的导演就已经朝她走了过来。
纪宴晚看向自己身后,于是又挪了挪。
可是导演却径直朝她走。
导演走来,纪宴晚躲。
二人就这样躲猫猫似的绕了绕,傅岁和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道:“阿晚,你别退了。”
听见她的声音,纪宴晚才停住脚。
导演走近时,已经喘起了粗气。
导演陈飞已经奔七十了,繁杂的开机仪式忙完已经让他有些吃力了:“年轻人,你跑什么。”
陈飞被影评人称为电影界的活化石,明灯,从他二十多岁开始拍戏时,一路上见过不少人,像带资进组的那种有权有势的小姐少爷他见了不少。
人嘛,都是有虚荣心的。
尤其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不缺钱的,就喜欢享受些掌声和鲜花,于是乎砸钱进娱乐圈的数不胜数。
可是纪宴晚这种情况陈飞却是第一次见,要不是傅岁和那个时候叫了一下,陈飞都要忘了另个主演是纪家掌心里捧着的纪三小姐了。
在大家都忙着台前幕后结交关系的时候,纪宴晚躲在舞台边缘,可是如果不是奔着结交关系来的话,纪氏为什么又花大价钱把人往剧组里送呢。
难道是真喜欢拍戏?
陈飞平稳下呼吸说:“等下晚上一起吃饭,我们好好聊聊剧本?”
——
乌镇的饭是江南水乡味。
片场附近没有比较高级的餐厅,导演干脆挑了个具有特色的地方。
乌篷船上挂着暖色的灯笼,漂泊在窄窄的湖面上。
纪宴晚新奇地从窗户里探出头,乌篷船船身狭小,船篷低矮,现在恰逢雨季的傍晚,窗外还飘进丝丝雨滴。
配合着青砖白瓦的墙体,雨丝垂进碧绿石似的湖,水面被船桨划破,又归于宁静。
因为船身小,所以舱内并没有凳子,而是手工编制的草席坐垫。
纪宴晚把手探出去接住飘落的雨丝,手掌很快传来湿意。
水面上扑腾过两道黑影,纪宴晚轻声叫道:“岁和你看!水上有鸭子。”
坐在她身侧的傅岁和正专注地顶着化妆镜补着妆,敷衍地应了两声。
没有得到回馈的纪宴晚并不在意,她的视线又被电线杆上的小鸟吸引:“岁和岁和,那是什么鸟?”
傅岁和嗯了声说:“是小鸟。”
“你是不是来过很多次乌镇啊。”纪宴晚把脸趴在窗边上叹道:“感觉你对这里都没有新鲜感。”
补完口红的傅岁和看着身边神色怅然的人,蔫儿吧唧的眼神像极了受委屈的狗崽。
傅岁和无奈叹息了一下,把手伸出窗外,把那张失落的脸掰回来。
附身上去落下一吻。
刚刚补好的红唇印偏了,留下一个大大的唇印在纪宴晚嘴边上。
傅岁和哄道:“乖啦,乌镇也有很多地方我没玩过,下次休息我陪你去。”
听着她哄小孩似的语气,纪宴晚的心情也好了几分。
她抱着傅岁和又在她唇上左亲亲右亲亲,彻底把傅岁和的唇妆搞花后,才满意地笑出声。
“嘿嘿,好。”
纪宴晚咧着嘴傻笑着,红色唇印映衬着她的脸和牙齿更白净。
这孩子气的笑,让傅岁和无奈地摇了摇头。
窗外雨渐渐大了,傅岁和抬手把窗户给关了下去,又继续补起妆。
不能看窗外的纪宴晚托着腮,专心地看着她补妆。
越看心里越欢喜。
“老看我干嘛?”傅岁和嗔怪道。
纪宴晚则是嘿嘿一笑:“因为老婆好看,我老婆怎么这么好看。”
她的笑容太过于无害,就像一只大型犬。
傅岁和僵硬地挪开视线,不忍再对视。
等傅岁和把自己妆补完后,门帘又被掀开。
这个船是绕着乌镇影视区环形的,按照每个人住的地方上船。
因为傅岁和跟纪宴晚就住在影视区边上,所以是第一个上船的。
按照住宿的位置停靠,现在上来的应该是导演和编剧了。
果然,陈飞和赵沐沐客客气气地互相谦让着上了船。
一掀开帘子,陈飞立马就笑开:“岁和啊,是不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氤氲暖光下,正坐着一对璧人,从长相到气场都是绝顶般配的两个人。
陈飞之前就对傅岁和挺欣赏的,年轻一辈里像她这种长相与演技都挑不出毛病的天赋型演员,几乎是挑不出来。
可是之前陈飞都是做国际化影片,而FU娱乐每次都扣着人不让,陈飞早就期待着和傅岁和搭档。
原先他知道傅岁和退圈结婚去了还有些失望,以为是纪家限制。
可现在不仅复出了还接了自己的戏,也算是圆了他封山前的心愿。
他的语气调侃,引得刚刚还贴在一起的二人有些不自在。
傅岁和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哪儿得话呀飞导,您来的正巧呢。”
陈飞哈哈笑了两声招呼着:“沐沐啊,过来这儿坐。”
在他的招呼下,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人才彻底掀开帘子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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