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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程眷雨身上的红印还不见好，反而还有越发严重的趋势，连带着程眷雨的喉咙也肿了起来，喝水都带着一股刺痛。
程眷雨赔了夫人又折兵，把自己锁在卧室，躺在床上生闷气。
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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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眷雨是个天生的beta，他一出生，程卓就给他做了腺体预测，检测结果表明，程眷雨体内信息素水平低于常人，也就是俗称的信息素缺失症。
这意味着，程眷雨未来只能分化成beta。一般beta是可以感受到信息素的存在的，但自小患有信息素缺失症的人不能感受到信息素，别人的信息素于他而言就像香水，除了味道之分，没有任何差别。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种病没有什么太大影响，但在程家，并且作为程家的嫡系长子，一出生就被判定未来是个普通的beta，总是让人难以接受。
程卓是反应最强烈的人。
越是高门大户就越是传统封建，他们家每一代的继承人都是Alpha，娶的也是门当户对的Omega，AO结合生出Alpha的概率是最大的，其次是Omega，生出Beta才是小概率的事，很不巧，程眷雨就是那一个小概率事件。
程卓得知这个消息很震惊，一度怀疑医院检验错了，但那个医生一直在为程家服务，不可能出错。经过最开始震惊，程卓并没有就此放弃，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位医生，说是要给程眷雨做治疗，治疗程眷雨的信息素缺失症，仿佛治好了之后，程眷雨就能分化成Alpha一样。
起初程眷雨的Omega父亲余声也以为程卓是为了给程眷雨治病，程眷雨每周都要接受各种药物治疗，每个月都要抽血检验一次，虽然过程很痛苦，但余声也盼望着程眷雨能够治好，从未阻止过。
程眷雨七岁之前的记忆只有空荡的别墅和冰冷的治疗室。
程眷雨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却没有去上学，靠管家和自己在家里自学。
几年的治疗没有成效，那段时间程卓好像放弃了，有半年没有人来找过程眷雨，或给他喂什么药，程眷雨和那群佣人在别墅待了小半年，只有他的Omega父亲会偶尔来看他。
程眷雨八岁的时候，程卓来问他要不要去学校上学，或是让老师来家里上课。程眷雨选择去学校，程卓说好，他安排程眷雨去程氏投资的实验小学，但程眷雨拒绝了。
他想去附属小学，第一次试图脱离程卓的掌控。程卓并没有反对，但附小进去要先考试，程卓说程眷雨自己考进去就让他去。
很意外，从没有上过学的程眷雨成功进入了附属小学上学。
这看起来像给了程卓一个安慰，他的beta儿子智商还不错。
反正性别，后天也可以改。
*
“少爷，喝水。”
管家把睡梦中眉头紧锁的程眷雨拍醒，他擅自进入了程眷雨的房间。
程眷雨此时并没有心思计较，他浑身难受，仿佛成千上万根针扎着的疼，感受到水，程眷雨迫不及待地吞咽起来，缓解了身上的些许不适。
程眷雨自作自受，顶着过敏的身体，注射了促信息素。这种东西自从他八岁之后每个月都要注射，每每打完，程眷雨都痛不欲生。
这药物对程眷雨的信息素缺失症没有任何治疗作用，据宋医生说，这只是为了提高他的信息素耐受力而注射的。
程眷雨没有说话，他知道程家，或者说程卓在打什么主意了。
程眷雨厌恶至极，为什么性别对他们而言如此重要，重要到他们不惜枉顾人命，丝毫不在意他是否愿意。
随着时间的推移，程眷雨对程家人的厌恶上升到一见到他们就大吵大闹的程度，不过撒泼的结果是程卓，连他的Omega父亲都不来看他了。再后来，他学乖了，不再给他们摆脸色，学会了顺从，因为他现在还太弱小，没有资格反抗，只能靠别人的怜悯和施舍，给予他想要的一切。
“把廖汝林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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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abo医学都是我杜撰的
第6章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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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汝林听到程眷雨再次叫他的时候，是惊讶的，毕竟这个少爷非常不好相处，还要他写一些奇奇怪怪的数字游戏。
但他昨天拿了对方的药和创可贴，廖汝林觉得自己理应向对方说一声谢谢。于是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在管家的带领下第一次走进别墅里。
只要少爷别再让他做那些奇怪的难题就好，廖汝林默默许愿。
可惜天不如人愿，廖汝林一进到程眷雨的房间，对方就向他扔过来一部平板和一只电容笔，平板上的屏幕正是他上次写的那种方格，他数了数，这一次居然是9*9的。
廖汝林不可置信地看向程眷雨。
程眷雨靠在床头，强撑着冷脸看他，“快点写，写完给我检查。”
“哦。”廖汝林这才发现程眷雨的嘴唇白得吓人，但脸上确实不自然的红，他想了想，关心道，“少爷，你生病了吗？”
廖汝林没有像别的小孩一样喊他“哥哥”，因为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程眷雨和他们不一样，所以他和管家，和兰姨一样，喊他“少爷”。
程眷雨在床上睨了他一眼，“不要多管闲事，写你的。”
廖汝林不再说话，站在床尾抱着对他而言有些大的平板一个一个的看16宫格里的数字。
写了一会儿，却总是在一行里面遇到一样的数字，无解，只能全都擦了重新来。
廖汝林眉头紧锁，实在想不到正确解法，又不敢打扰程眷雨。因为他刚刚偷偷撇了一眼，对方看着窗外不知道在发什么呆，看起来比他还苦恼。
“看什么？”程眷雨忽然转过头来，看向偷看她的廖汝林。
廖汝林被抓包，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解释，“我不会写。”
“哪不会写？”
廖汝林小心地把平板递回给程眷雨，“我总是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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