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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处不问(GL百合)——兰振

时间:2023-05-27 11:37:15  作者:兰振
  我本如无头苍蝇,但洒扫道人既然给了我线索,是不是他所为?
  若是洒扫道人,他又是何意呢?
  我翻来覆去地看手中的钱袋,它不过半个巴掌大小,明黄色的绸缎上绣着仙鹤竹子,角落里还绣了我的名字。
  我穿过来的时候就发现了,这具身体应该是与我同名。
  我叹了口气,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没有什么线索,不如睡去。
  这一觉睡得不甚踏实,紫述唤我时,天还没亮,我依稀听她说什么“金钗来了”,翻身回了句“银钗来了我也要睡觉”。
  紫述着急地轻推我:“姑爷你在说什么呀,钦差马上到了,姑爷你要去门口领旨的。”
  我奇道:“我去作甚?又没定亲,不好吧。”
  “怎生不好?”紫述拿手帕来给我擦脸,“这是小姐的意思。”
  得,领导发话,我也没辙,只好爬起来下床。
  糊里糊涂地洗漱完,迷迷糊糊地走出去,看见祝长舟穿着大红色的衣裳,像个灯笼似的站在门口,特别喜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脑中突然蹦出一句“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分明白日当空,哪里来的灯亮。
  祝灯笼此时道:“先生救我!”
  我:?
  “听闻太后懿旨,指婚陈家嫡子。”
  好么,钦差还没到,消息先到了。
  我光明正大地失忆:“哪个陈家?”
  祝长舟道:“洛郡陈家,户部尚书的儿子,喜风好雅。”
  我点点头,明白了,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
  我正琢磨着是怎么个救法,门外锣鼓开道,祝长舟“嚯”得跪下了。
  我也只好往旁边一跪,谁知祝长舟转头看我:“近前来。”
  我便挨着她,她似乎用龙脑熏过衣裳,那股辛苦微寒的味道直钻我天灵盖,果然醒神开窍。
  我不着边际地想:《太平广记》里写,有人用龙脑熏衣冒充唐懿宗盗走吴绫,《酉阳杂俎》里写,杨玉环的领巾是御赐龙脑熏过的,想来这龙脑在唐代许是御用之物,在这个时空倒并非如此了。
  耳边似乎有人喊“恭迎圣差”,有几道阴影落在前方的地下,开始宣读圣旨。
  我一边听着,一边继续开小差:明庭、紫述都是香名,或许祝家就有个小厮丫鬟的叫“龙脑”……
  正想着,忽然左边的龙脑灯笼冲我扑来,我霎时清醒过来。
  祝长舟与我十指相扣,坚定道:“回太后,长舟心有所属,与陆郎两情相悦、生死不离,还请太后开恩!”
  我正寻思是不是我也高低整两句,钦差此时道:“咱家会与娘娘回话,公爷、侯爷快快请起。”
  什么公爷?什么侯爷?
  我就像上课睡觉、快下课听到作业里有个陌生名词的学生,又只好带着疑问跟祝长舟走到正堂。
  我这时才看清钦差的模样,面白无须、体态微胖,很典型的太监总管。
  太监总管先是冲祝长舟爹爹道:“恭喜公爷。”
  又冲祝长舟道:“恭喜侯爷。”
  ……破案了。
  我疑问得到解答,不由又开起小差:祝长舟是女人,也叫侯爷么?或许应叫侯……娘?
  我转念又想:京剧《姑嫂英雄》里,薛金莲也叫薛侯爷,想来没差,是我拘泥了。
  祝长舟的侯爵多半是个虚名,皇帝既然要限制将权,自然不会让她食租税禄米,只是祝将军的公爵不知是何时封的,有无禄米。
  只听祝长舟道:“托王公公的福,太后娘娘那边还请多费心。”
  王公公道:“奴婢只是带娘娘口谕,娘娘将门当户对的适龄男子都看遍了,才选出一个才子来,可惜侯爷芳心已许,倘使强求,反倒不美了。”
  这话说得又委婉又直白,往重了讲就是说祝长舟不识好歹、私定终身。
  封建社会的下人都是主子的口舌,王公公是这种态度,恐怕太后对祝长舟的善意也不多。
  也是,谁会对一个和自己儿子争权的人怀有无私善心呢?
  祝长舟好似没听懂言外之意,十分恋爱脑地道:“长舟与陆郎一见钟情,只想长相厮守。长舟粗人一个,哪里懂什么诗词歌赋,平白耽误了陈家公子。”
  ……这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似乎在说我五大三粗、不通文墨。
  我于是也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小姐乱中救我,一衡自然以身相许。昔年司马文君、张生莺莺,岂不俱是佳话?”
  我和祝长舟挨得太近了,所以我很清楚地看到她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本以为是举的例子不好,毕竟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后来当垆卖酒,张生莺莺也被曹雪芹借贾母之口一顿痛批,却只听王公公笑道:“陆公子可是想说司徒相如与卓文卿、王生和崔盈盈?”
  ……忘了这个时空的历史不一样了,我如今倒成文盲了。
  “不错不错,”我就坡下驴、睚眦必报,“我与子昭都不喜读书,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祝长舟:“……”
  祝长舟柔声道:“浚之说得是,你我也只有这身力气啦。不如与圣上、娘娘请安后,求个北边的差事,也算是为国尽些绵薄之力。”
  我知道她这话是提前说给皇帝听的,但祝长舟细声细气、温柔小意的模样实在是引我不适——这简直难以接受,毕竟她前两日还把我揍趴在地上过。
  我恪守“狼子野心”的人设:“好啊,说不准我也能弄个侯爷当当。”
  厅内霎时一静,我立时反应过来——坏了,这话僭越了。
  封侯是皇帝的事,我说得如此轻巧,就好似不把皇权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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