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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何没跟着去红毯那儿，还以为自己老板突然转了性。
方景然拍完照，从房间出来时迎面正遇上老赵都快挤出鱼尾纹的笑脸，“方老师，待会儿到休息室头发再给你重新弄一弄，上了台就要漂漂亮亮的。”
老赵之前对他一直半温不火的，突然这么热情方景然有点不太适应。
“呃……行。”反正漂亮点总没错。
这会儿红毯仪式已经结束，方景然坐电梯刚下到一楼已经能隐约听到内场的一片尖叫了。
“景然哥，好久不见啊。”
电梯门打开，许炀的笑脸和温软的声音同时迎面而来。
方景然没准备，愣了一下随即也挤出笑来，“是挺久没见了。”他望向许炀身后造型师和助理模样的几人，识趣地侧了侧身，“ 你要上去拍照？”
许炀没动窝，只冲他又笑了笑：“还有点时间想跟你聊会儿。”
聊？
方景然维持着笑容，他跟许炀应该挺熟，毕竟拍了一个多月的真人秀，几个人吃住都在一起，再加上这么久没见，即便没存一肚子话，至少十句内不会冷场。
方景然往左右看了看，“今天都有正事，改天约时间怎么样？”
许炀点点头，却丝毫没打算动，“景然哥待会儿是不是还要跟肖旭上台？”
方景然快速地皱了下眉，每次听他提肖旭，感觉都不太好。
“嗯，节目组安排的。”
“节目组？”许炀加深了几分笑意，“景然哥也看了第一期的综艺了吧。”
方景然不明白许炀究竟想说什么，顺着他的话题应了一声，“正好有空，我挺好奇自己在里面什么样儿的，看的时候还挺紧张……”
“是啊，我也紧张，不过……”许炀语气柔和，嘴角依旧含笑，“我的镜头不多，应该还是景然哥更紧张些……”
方景然听得出这话外之音，冲他笑了笑，“不是还要拍照吗？别耽误了正事。”
许炀又朝他点头：“是啊，今天还真不是叙旧的时候，景然哥我们下次再约。”
“好啊。”
方景然僵着笑脸，等许炀进了电梯嘴角才放下。
“没想到肖旭被这种人蹭了那么久的流量。”刚才那幕蒋兮都看见了，她冷笑一声感叹是假，目的却是让方景然提高警惕，“不过他们一个公司的，谁蹭谁倒是都不亏。”
方景然没作声，却突然想起真人秀最后那场校庆上出的事，心里掠过一丝不安。
他朝内场入口看了看，“我要先进内场？”
蒋兮“嗯”了一声，“你先进去在嘉宾席坐一会儿，内场会给你几个镜头，拍完之后马上出来换第三套，这套最重要，是你上台时要穿的那套。”
几个人没走出几步，迎面过来的执导又把流程跟方景然提了一遍。
所有的嘉宾席前后都贴了名字，内场空间有限，嘉宾席差不多占了一半。
方景然进场前一波尖叫刚停，被内场的工作人员直接领到自己座位旁，还没等坐下，身后又传来一片尖叫。
旋即“肖旭！肖旭！”的声浪响彻整个场馆。
方景然一愣，一抬眼果然……旁边的位子上贴着肖旭的名字。
他刚坐上自己位置，尖叫声非常不给面子地戛然而止。
主持人还在台上介绍整台晚会的亮点，突然，场馆沸腾，尖叫声几乎掀翻屋顶。
方景然一侧头深色的西装面料裹着清淡的古龙水味近在咫尺。
肖旭正对着他笑，脸颊陷下酒窝，张嘴似乎说了什么，尖叫声持续方景然一句都没听见。
“景然哥，待会儿我们一块儿出去？”
声浪间隙，方景然才听清这么一句：“你没其他流程吗？”
“其他的？”肖旭一顿，“还有什么流程？我头一次来这种场合，你得带着我。”
肖旭一身合衬的高定西装，头发梳在脑后，满脸游刃有余的笑看着真不像头一次来的菜鸟。
方景然瞥他一眼，“我看你用不着我带。”
刚说完，馆内又是一通尖叫，原来观众席两侧的LED屏正转到转校生的综艺片段，短短几帧大半是肖旭镜头，最后画面落在学校的练舞房，夕阳西落，木地板上投射出两道身影。
这都是什么言情剧的走向？
方景然不想看屏幕了，一侧头正瞧见刚才那个工作人员往自己这儿过来。
“方先生，外面有事找。”
方景然往入口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朝那人点了一下头。
蒋兮挎着包就在入口那儿发消息，见方景然一出来先冲他使了个眼色：“去休息室再说。”
从内场到休息室有点距离，蒋兮踩着高跟一路风风火火地走在前头。这会儿休息区的人少些，方景然看见自己隔间的门正敞着，小周、老赵还有他工作室的几个助理都在里面。
方景然朝几人看了看，又环顾了一下房间，的确是有点不对劲，但具体说不上是哪儿。
“小周，先去把门关了。”
蒋兮冲门那儿扬了扬下巴，小周应了一声，门一关房间里气氛即刻凝固起来。
“景然，你先去看看微博。”
蒋兮把方景然进内场前交给她的手机拿了出来。
“蒋小姐，我事先跟对方沟通过，每个品牌都是有规定的，根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说话的人是老赵，顿了半句，脸上没了先前的谄媚反而换了一副沉重的表情。
“老赵，这事我们之后再谈，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先把迫在眉睫的问题解决！”
方景然一边点开微博，一边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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