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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修仙的还玩这一套吗(玄幻灵异)——玉小文

时间:2023-05-28 09:09:42  作者:玉小文
  原来只是自己没有看出来。
  是他打破了白知秋塑造的坚若盔甲的冰层,却没有更进一步,将他带离无尽雪原。于是,那一夜里所有的痴缠,都成了濒死之际的火焰,将最后的期望焚烧殆尽。
  他什么都不要了。
  真的很奇怪,自己从小到大,极少有因为情绪受缚的时候。家破人亡的时候他没有哭,孤身出逃的时候他没有怕,甚至得知谢仁叛国的时候他都没有承受不住……唯独此刻,心脏一阵一阵地绞紧,一直疼到了骨头里。
  那时候白知秋所感知到的所有的痛苦和难过,都因为此刻的顿悟,化作彻骨的疼痛,肆无忌惮而彻底地还到他身上。
  失去和抛弃,根本不一样。
  “谢无尘!你怎么了!”余寅看他死死攥着衣襟,攥得指甲流血,整个人都有些失了神智,感觉自己头皮都炸了,“清醒一点!别乱想!夕误!”
  谢无尘一手撑住小几,躬身急促喘息着,让余寅生出一种他将会窒息的感觉。他整个人都在颤栗,无论怎样呼喊都不肯接话。夕误想强行将他拉起来,手还没碰到他的手腕,就被□□的灵力割出了数道伤痕。
  拉车的马匹受了惊,一个颠簸,险些将姜宁甩到车壁上。他急忙停车,又知道这种情况自己根本插不了手,强忍火气转向余寅:“你同他说什么了?”
  “我只是问他在找什么,猜是小师兄的事情……”余寅无奈又无措,“真的没有问过界的话,现在怎么办才是问题啊!”
  灵力暴涌,狭小的车厢内,他们连立足之地都没有。夕误撑起屏障,眉心紧蹙,他和白知秋一样,平静惯了,好像什么事情都不值得他们看一眼似的,以至于他露出这种严肃的神色时,就无端令人畏惧。
  “他喜欢小师兄,”夕误头也不回,“你往他逆鳞上撞。”
  “可是……”余寅哑然。
  “他以为他们之间阻隔的是生死和仙凡,”半晌,夕误凝视着不召而出的昭至,福印血红的光芒大盛,一道白色虚影就在其中半跪下.身,长发逶迤披在身后,轻声道,“……但是,在仙凡之间,生死反而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那只修长的手轻轻盖在谢无尘手背上,没有任何阻碍。很久,他垂眸一笑,抬手摸摸谢无尘的脸,就要将他抱进怀里。
  但他动作还没落定,就被谢无尘狠命一捞——他的手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只捞住一掌冰冷。
  为什么你会这么冷,谢无尘目光迷茫,无措地摊开手心,双手几乎颤抖到了痉挛的程度,又呆愣地看向面前的人。
  “原来能有这么疼啊,知秋……”谢无尘喃喃自语,“对不起,知秋,对不起……”
  虚影从始至终没有说话,目光温柔,然后伸手去拿玉简,想将它递给谢无尘。
  但他只是白知秋留在福印中的一缕灵魄,因为灵力凝成影子,根本没有做到这一点的能力。
  夕误替他递过去。
  在谢无尘愣怔的目光中,虚影屈身,蜻蜓点水一样,在他颊侧落了个吻。
  作者有话说:
  感谢观阅。
 
 
第106章 歧路
  这一夜似乎显得太过漫长, 等到将怨煞镇压后,天色还没有要亮起来的意思。白知秋在窗边站了片刻,和衣躺下, 准备小憩片刻。
  他今日的心思很是不宁, 一直以来,白知秋睡眠虽轻,却很少有意识不清,在睡与不睡的边缘浮浮沉沉的时候。这种状态持续了不知多久,玉简微微一震。
  白知秋从令人不适的混沌中睁开眼, 摸出玉简, 只在玉简上看到两个字:“知秋。”
  是谢无尘传给他的。
  他脑中很是混沌,蹙着眉眨了下眼,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谢无尘没有传来新消息, 不知为何, 白知秋这会又懒得很, 身上满是因为怨煞作乱而起的黏腻的血腥, 闹得心情也来得不是太好。他有些负气地在玉简上扣了一下,翻手压住,压了没有片刻,又翻开手。
  谢无尘好像只是来打扰他休息的,那二字之后, 直接销声匿迹了。白知秋翻过身, 玉简滑入手心,被他按在颊边。
  孰料,这一翻身, 他就陷入了沉眠。
  或许是昨夜真的太疼了, 白知秋竟少可地梦见了一百七十年多前的事情。
  那时候的万象天封禁阵还没有用作封禁, 碧云天上诸人也不明白明信收徒为的是什么,垂云翠榭之后的枫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他抱着一柄短剑,雪白皂靴扣过枫林间的石板路,一声连着一声,不急不缓。偶有跑过的弟子,脚步也不停,只转头喊一声“小师兄”。
  白知秋转头回以轻轻一笑。
  他看起来比寻常弟子还要小上几岁,眉眼间有一种天成的疏淡,但笑起来眼尾弯弯,显得温和又漂亮。弟子遥遥向他挥手,身影没入在林中。
  秦问声几人不是每时每刻都在枫院,不在的时候,弟子们就三两成群满山跑,挑不准想闯什么祸。白知秋看见自己刻意避开在给弟子们授课的姜宁,走过前院的甬道,一直在后院将尽的地方停下脚步,叩响房门。
  明信在屋中煮茶。
  这会天色尚早,又是晴天,屋中明亮得能看到阳光下飞舞的灰尘。桌边的香炉应该是刚灭,因为屋中的柏香浓郁。明信面前放着一只红泥小炉,茶水在壶中咕噜翻滚,传来轻轻的声响。氤氲起的水汽隔在他们二人面前,像是一层薄薄的纱。
  屋外的蝉鸣时断时续,显得很是遥远。
  白知秋背光站着,觉得秋后的日光已经冷了。他满口都是血腥气,身上疼得厉害,却嗅出那壶中的茶水该是滚了许久,泛了老,带来一阵阵的苦涩。
  他与明信隔着几步的距离,却抬不起脚,垂眸盯着自己怀中所抱的短剑。
  明信抬起头,隔着这样不长不短一段距离望向他。
  白知秋从小到大,都有一种不甚符合年纪的沉静。他垂下头,发丝就散落下来,一直遮住小半张脸,让他的眉目半藏在阴影下,不甚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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