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官署,”楚骁转过身,问谢兰辞,“老师何时醒的?”
“刚刚,”谢兰辞面不改色道。
其实不然,楚骁亲他的时候谢兰辞就醒了。
楚骁拉过谢兰辞的手,在床边坐下来,和谢兰辞商量:“等会儿我让人去请说书先生过来,太傅用完早膳后,就在院子里听他讲戏文如何?”
楚骁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想留下谢兰辞,不让他趁自己不在就离开。
谢兰辞并不知道楚骁的深意,他想了想,坐起身对楚骁道:“等会儿我想回谢府。”
“你要走?”
楚骁听到后谢兰辞要回谢府反应很大,攥紧了谢兰辞的手腕,一字一句道:“我不准!”
“你误会了,我不是要走。”谢兰辞任由楚骁拉着自己的手腕,甚至把另一只手也给楚骁牵。
他向楚骁解释自己要回去的目的,“我之前带回去的东西总要拿过来,不然连换洗的衣裳都没有。”
“几件衣裳有什么好拿过来的,”楚骁不能理解谢兰辞非回不可,“我让周管家给你全部制新的,实在不行先暂且穿我的。”
楚骁看他看得这么紧,连回自己家都不行,谢兰辞颇为无奈,问楚骁:“小金子总要领回来吧?”
先前他与楚骁和离,谢钦替他收拾东西时把鹦鹉也带走了。后来他一直因为和楚骁的事烦恼,没精力照料小金子,都是谢钦在帮忙看顾。
算起来,小金子是楚骁送他的唯一一件礼物。当然,在谢兰辞眼中,那些惹他生气后送过来的金银珠宝不能算。
看在小金子的份上,楚骁总算同意,“太傅早去早回,晚上我会等你。”
谢兰辞在将军府用了早膳,将军府的下人还是像以前那样待他,好似他不曾和楚骁和离。
谢兰辞一想到他和楚骁纠葛这么多年,也懒得去在意那封和离书了,也不想再为他和楚骁的另一层不为人知的关系而辗转反侧。
如今,顺其自然便是。
小金子被关在笼子里数日,放到桌上后整只鸟变得蔫头耷脑。
谢兰辞给它喂了水,又顺了羽毛,才精神了些,开始用身子蹭他的手。
谢钦从给小金子准备的口粮袋子里抓了一把小米,撒到鹦鹉面前。
谢钦将谢兰辞从头打量到脚,发现谢兰辞身上的衣裳并不是他昨日离开谢府时所穿的那件。
谢钦心里有了猜测,“三殿下竟然肯放公子回来?你们和好了?”
“算是吧。”谢兰辞垂眸,指腹轻轻摩挲着陶瓷茶杯。
谢钦问他:“那公子怎么看起来并不高兴?”
谢兰辞现在最放心不下的便是楚骁体内的毒还未解,这叫他如何高兴得起来?
楚骁虽不在意,可这事却始终令他耿耿于怀。
谢兰辞想过为楚骁遍寻名医,可楚骁身中奇毒的事不能声张,且韩其说楚骁之前便看了很多大夫,依然只能压制,不能彻底根除。
不过,也许下毒之人会知道如何解。
谢兰辞对谢钦道:“你替我去一趟淮南,找李舒珩。”
李舒珩被软禁在淮南数年,谢兰辞不曾过问过,谢钦道:“公子找他要做什么?”
“解毒,”谢兰辞对谢钦道,“当初我以为自己换了李舒珩为殿下准备的那杯毒酒,却不曾想棋差一招,所以我要你从李舒珩口中探出解药。”
“原来是这样,那我明日便动身。”
谢兰辞把鹦鹉装进了笼子,他担心李舒珩不会轻易交代,临走前告诉谢钦,“你此去不用考虑李舒珩的皇族身份,必要时用些非常手段也没有关系。”
谢兰辞提着鸟笼,回将军府小歇片刻,然后去了宫里的藏书阁。
宫中的藏书阁里收集了大梁所有能寻到的医书和各种奇毒的注解,他要去找解毒之法。
谢兰辞在藏书阁待到天色渐暗,依然没有头绪。
他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借走了几本带回去继续看。
谢兰辞抱着书,快出宫门时看见楚骁站在宫门外,旁边停着一顶轿子。
见他出来楚骁嘴角上扬,露出了笑意。
谢兰辞走过去,问楚骁:“你怎么知道我在宫里?”
楚骁拿过他怀里的书籍,瞄了一眼书封,而后道:“我问的周管家,你跟他说要晚些回,想来就是进宫了,我反正也无事,便过来接你。”
谢兰辞莞尔,“谢某竟不知,楚将军如此黏人。”
楚骁听了后,凑近到谢兰辞耳边,“我从小就黏你,太傅难道忘了?”
“没忘,”谢兰辞上了轿,回忆起多年前的时光,他对楚骁道,“只是那时的你听话乖巧,如今却是大逆不道。”
欺师犯上,大逆不道。
楚骁挑眉,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来,“我还有更大逆不道的,太傅想知道吗?”
准不是什么好事,谢兰辞忙道:“不想!”
楚骁没有给他不想的机会,吻了上来,呼吸交融。
楚骁的手本是揽在他的腰上,后面开始不安分起来。不是动情时的情不自禁,似乎是在他身上找什么。
谢兰辞睁开眼,正好与楚骁对视上。
谢兰辞退开了些,问楚骁:“你在找什么?”
“和离书,太傅你藏哪儿了?”楚骁今日趁谢兰辞不在,去谢府找了一圈,也没找着和离书,小院儿那边也没有。
谢兰辞:“你找那个做什么?”
“自然是销毁!”楚骁道,“既已和好,太傅便把和离书还给我。”
“不给,”谢兰辞抬手触上楚骁的衣襟,如玉的指尖一点点往上,“是你自己选择要与我和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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