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真是误会宇涼了,宇涼不过是想去找二师兄请教下修炼上的技巧而已,您怎会这样想我?”
呵。
“你最好是。”
不留痕迹地挑挑眉,沐桓羽不愿在此地久留,只留下这一句不咸不淡的警告,便侧身从其身边走过。
......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
盯着沐桓羽的背影好半晌,花宇涼这才堪堪回神。
原本以为人蹙眉、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是在探究自己灵魂上的端倪之处,让他站在原地提心吊胆好半晌。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在发现这人明显是在回神的表情,随后稍稍收起严肃的神情后,他瞬间无语。
害他白担心半天。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要这么过去,他也就准备和人道别离开,可没想到刚走两步,又被叫住问话。
说实话,他当时有点崩溃。问他一些普通的问题还好,他都能应付自如,说不定还能给出超高水准的回答。
可从见面开始,沐桓羽向他问的问题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开始,花宇涼还小心应对。
但俗话说得好。
事不过三。
提心吊胆一两次后,他逐渐感到麻木,放任自己去回答来自师尊的提问。
好处是迅速解决问题,坏处是......
他成功让自己在沐桓羽的心中形象,变得更加变态诡异了。
回想师尊离开时那个表情,他幽幽叹口气。
迟来的丢脸感。
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在知道自己只是死性未改之后,沐桓羽面上的表情,似乎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啧。
好复杂。
想不明白,还是不想了。
不管结果怎样,好歹是把沐桓羽这座大佛给送走,花宇涼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抬脚继续向宋秋林的住处走去。
他即将面对的,是另一道考验。
第6章
有时候,人的直觉还是非常准的。
比如在昨日在二师兄临走之前,花宇涼总觉得对方那温和的笑容里,掺杂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那是一种想好怎么报复他,势在必得的微笑。
当时的花宇涼以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但现在,他明白了。
那是他敏锐的直觉在救他啊!
眼下,他正拿着把木剑,和宋秋林切磋——说得好听点那叫切磋,说得不好听点......
那叫他被单方面血虐。
常年在办公室久坐不起,一放假就是宅在家里看小说玩游戏,花宇涼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肌无力选手。
这不,才切磋两局,他就有点支撑不住。
手上某根筋的酸痛一直连到小臂,其余各处也都有着程度不同的酸软之感,花宇涼不禁庆幸。
还好,原主是个不务正业的。
为追求师尊常年不学无术,身体素质差得可以,再加上一些遗留的肌肉记忆,他这才没有露馅。
“不行了师兄,快让我歇歇。”
第三次切磋结束,花宇涼终于承受不住了。
知道对方也只是让自己吃点苦头,并不会像原主一样痛下毒手——起码现在不会——他直接把木剑往边上一扔,随即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
这短短半个时辰的切磋,已经顶上他好几天的运动量了。
好累。
活是不想活了,死又不敢死。
花·前阿宅·宇涼发出了悲鸣。
“师弟,你若是想要进步,这样可不行。”
将被人扔在一旁的剑捡起,宋秋林笑笑,语气中不难听出夹杂着无奈的意味。
“不行就不行吧,反正我是个烂人,”
花宇涼发誓,宋秋林现在对自己露出的笑容,可比在半个时辰前,刚刚见到自己的时候要真情实感多了。
不过想来也是。
原主下手那么狠,遭人记恨才是正常的,但就是苦了他这个背锅的。强忍住吐槽的冲动,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
“一鼓作气把烂人做到底,也算是一种强烈的个人特色了对吧?”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
虽然前世的他命运多舛,最终混成了一条咸鱼精英,还算一个不错的结局,但这一世不一样。
这开局也太难了。
前世虽是个孤儿,养父养母也走得早,可整体来说,花宇涼的生活虽然有着不少的小磕小碰,但还算幸运。
起码他这个人性格随和。
还比较招人待见。
可这一世,他成了个恶毒男配。名誉这一块早就被糟蹋得渣子都不剩了,还谈什么精英咸鱼。
能做条咸鱼活着就不赖了。
努努嘴,花宇涼生无可恋地回望了一眼宋秋林,决定耍赖摆烂。
“师兄,今天真的练不动了,明天继续行不行啊?这训练也得讲究个动静结合嘛,动都动了,咱们一会来点静的呗。”
累得说话都喘,花宇涼哪还顾得上什么恶毒男配人设,只想赶紧说服对方,让自己光明正大地摆烂。
他实在是没力了。
“方才你还说不想背书,来点不用思考的呢,”
看了眼毫无形象躺在地上,累得满脸通红的花宇涼,宋秋林态度也缓和下来。
本想伸手把人拉起来,不想得到人“不想起,就这么躺着吧”的回应后,他也就把手收了回来。
收回的手顺势环抱在胸前,宋秋林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
“怎么,这会又想背书了?”
“想想想,背多少本都行,只要不让我再练剑!”
如同逮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花宇涼瞬间泪眼汪汪地看向宋秋林。
他是真的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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