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花宇涼留了一手。
在看到尤以清的同时,他的手就瞬间摸上腰间的玉佩,直接传声给自家师弟,让人帮忙去找师尊。
如此,他心情相较于之前,得到些微放松。
抬头,花宇涼让自己的双眸充满无辜与迷茫:
“您想让我说什么?”
“呵,”
闻言,尤以清饶有兴致地挑挑眉,起身走到花宇涼身边的位置上坐下,手捏住眼前人的下巴,迫使其正视自己,
“你觉得呢。”
“......”
有完没完了。
本意是想通过听尤以清接下来的话,来猜测一番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没想到这人如此执拗,一直抓着最初的问题不放。
而且一点提示性的话语都不给透露。
烦。
谜语人能不能滚出修仙界。
不留痕迹顶顶腮,花宇涼愁得很。
尤以清一点提示不给,他也没办法糊弄过关,所以在内心权衡一番后,他决定在必要的时候,选择直接和人摊牌。
以他现在所掌握的信息,蒙混过去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再加上原主那性格和他实在是没有半点相似之处,掉马甲也是迟早的事情。
而且......
说不定尤以清早就发现了。
缩缩脖子试图让自己的脸脱离对方的桎梏,在发现反抗无果之后,他也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抿抿嘴,花宇涼在刹那间做出决断,抬眼直直地望向那双眸子,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族长,在这之前可以先问个问题么。”
“嗯?”
大概是没有料到花宇涼会是这个反应,尤以清闻言一愣,扬眉道:
“可以。”
“今儿个......您请客吗?”
花宇涼挑起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话题,让尤以清来了点性质。
他抬眸对上那双满是无辜的双眸,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食指在对方的脸颊上轻点,漫不经心地说道
“请,当然请。”
第58章
“怎么不喝?”
眼下,手握酒杯的花宇涼面露纠结之色。
他方才半开玩笑地提出让尤以清结账,只是为了转移话题,可也没想到,对方会真的会答应。
和人干瞪眼片刻,花宇涼心中犹疑不定。
他也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不过既然这话是他提的,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得被迫答应,白嫖堂堂魔尊一顿饭。
只是尤以清提出的一个要求,让他有些犹豫——他要和自己喝一杯。
这可让花宇涼犯难了。
他倒不是怕尤以清给自己下毒。
这么没品的事情,他想这堂堂魔尊应该还不至于。
毕竟论实力,他花宇涼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只蝼蚁罢了,人家想要夺取自己的性命,那都是挥手之间的事情。
他最害怕的是......
自己喝这杯酒之后社死。
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花宇涼还是很清楚的,他那一杯倒的酒量,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比拟的——没几个能比他还菜。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最主要的是,他喝醉之后会发酒疯。
曾经为数不多的醉酒经历已经足够刻骨铭心。
什么醉酒后和工地大哥借个安全帽,带上就准备去马路上指挥交通啊;喝多之后抱着同事家狗子不放,非要拉着人家狗子一起写年终总结啊;还有一杯酒下肚后,非要拉着朋友一起打球,结果从路边顺了块板砖,非说那是篮球啊......
等等等等。
这些都是他干过的。
而且花宇涼有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地方。
他醉酒之后,完、全、不、断、片。
所以每次醉酒翌日醒来时,他都会更加坚定自己的梦想:
换个星球生活。
因为记忆实在是太过清晰,社死的持续性过长,这换个地方生活的想法,时不时就会浮现在花宇涼的脑中。
如今,他的愿望实现了。
成功换了个星球生活,却再次面临社死危机。
社死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折磨。
它总会让你不由自主想起自己那令人尴尬的行为,然后在你的大脑中不厌其烦地循环播放。
只要你的大脑一得空休息下来,它便会帮助你回忆起一些生不如死的画面。
这可能也是花宇涼之后改过自新,从一条咸鱼变为拼命三郎的原因吧。
唯有工作才能够缓解他的痛。
因为工作比这还要痛,起到一种以毒攻毒的效果。
可现在的花宇涼不一样。
他还没有过第一次醉酒社死经历,也不太想开这个头——一旦开了头,他的社死之路也将又一次开启。
但眼下的情况他除去乖乖喝酒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解决办法。看着手中这杯尤以清亲斟的酒,花宇涼面露纠结之色。
“怎么,怕我下毒?”
看着花宇涼变幻莫测的表情,尤以清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还有一点不屑。
而花宇涼也很敏锐,他觉察到对方语气中那细微的不满,忙摆摆手解释道:
“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个,主要是吧......我酒品不太好。”
一些前世的痛苦回忆涌上心头,花宇涼的表情变得愈发精彩。连带着看向某位魔尊的眼神,都充斥着浓浓的担忧。
“哦?是么。”
看尤以清举着酒杯的手没有放下来的意思,他就知道对方觉得,自己这话是在为不喝酒找借口。
无奈,他只得轻叹一口气,手揉揉额角隐约暴起的青筋,决定破罐子破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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