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娘娘好不讲道理!”
白秋越听越上头,后面已经完全沉浸其中,设身处地地为那可怜的赶路人出谋划策。
“要我我就不给他绣,凭什么要搞瞎我的眼睛?我就跑!”
上官泽:“你跑哪去?山上可都是雾呢,而且山是属于山鬼的,他今天是新郎,你是撞在这对鬼夫妻手里了,想走走不掉。”
“真走不掉吗?”
白秋伤心了,萎在床上,腿边聚拢着他的小鸡,仿佛他是那只孵小鸡的大鸡。
“太不公平了。”
大鸡抱怨:“赶路人也没做错什么,就因为他赶路,不小心撞上了鬼娶亲,就要拿走他一双眼睛。若真的失明,那么险峻的山,得怎么下去呢。”
“对啊,怎么下去呢?”
上官泽也露出困惑,“赶路人到底失没失明,有没有被鬼夫妻借走眼睛?哎呀,这可真是扑朔迷离呀。”
“那你就快说嘛!”白秋急了。
上官泽却故意和他卖关子,“后面写的我没看,我也不知道。”
白秋:“那你看嘛!”
上官泽:“我不看,除非你跟我学读书写字,等你学成了,要看你自己看。”
“原来在这等我。”
白秋再一次撇嘴,感觉自己像被直钩钓起来的鱼,蠢不可及!然而,这钩垂给他他又不得不咬,谁叫上官泽那本书里的故事确实有趣?
好吧好吧,便遂了他的愿!
今年过年就剩他们两个实在是有些清冷,有好玩的故事看,又有巴掌小鸡相伴,白秋觉得这年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过。认命地接过上官泽递给他的笔,老老实实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他的白字。
第113章 强吻
白秋会写自己的名字,除此之外,他还会写很多笔画简单并经常使用的字。
一盏茶的功夫,上官泽回头,白秋已经写了很多了。他写的不好看,字歪歪扭扭,可你仔细看它,就知道它们无一写错。
白秋不爱读书,却有一点好,认真。但凡教过的,他学会的,便好像糅进了肚子里,需要时随取随用。
上官泽本来只是与他闹着玩,都打定主意要教一个脑袋空空的小笨蛋,结果小笨蛋是个聪明蛋。
上官泽在旁边踱啊踱啊,觉得自己快英雄无用武之地了,紧着催着让白秋写个笔画多的。
他想这次可把你难住了吧?然而下一刻,白秋又打了他的脸。
男人执着笔,浸水后细细蘸了墨,专注地在宣纸上写下一个字,一个十六画的字——錦。
“錦?”
白秋落完最后一竖,上官泽就念了出来,“还是《说文》里的写法,秋弟,我真小瞧你了!想不到你才是深藏不露!之前还以为你只会烧柴种菜呢。”
“我是只会烧柴种菜啊,我会的不多,还好你只让我写一个,再让我写第二个我都写不出来。”
“那你为什么会写这个字呢?”
上官泽感到很玄妙。
“锦,襄邑织文,人说锦衣狐裘,颜色鲜艳,多么美丽的字!古诗有云: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首诗,秋弟可知道么?”
“啊,不知道。”
白秋老实地摇头,虽然摇头,眼神里却生出向往,“好好听的诗。”
他不懂得鉴赏,可他有听觉、听感。
诗歌和乡间的民谣没什么不同,都朗朗上口。白秋记起自己儿时在花溪村背过的顺口溜,他背给上官泽听,上官泽听着他左一句小螃蟹,右一句小花狗,直笑得肚子痛。
他何曾想过白秋会做他的红颜知己?何曾想过在这寂寞清冷的缸子村,也将有位妙人给他红袖添香?
“你再试试学写写我。”
上官泽把快要燃尽的烛豆点上,期待地,满脸激动地哄着白秋写自己。
白秋至今仍不知上官泽的姓氏,只知道他单名一个泽。山川大泽,他会读,但不会写。
“泽可比锦容易写多了,来,我教你!”
上官泽有些吃味地捉住白秋的手,白秋被那双白玉般的手捉着,机械地在纸上移动。
上官泽的下颚擦过他耳边的碎发,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嗅到男人带着薄荷味的鼻息。
“横,横,竖。学会了吗?很简单吧?”
上官泽落下潇洒的一笔,落完了手依然捉着白秋,另一只手则圈在白秋的腰上。
白秋往后一退,猛地撞到上官泽的小腹,本以为上官泽会就此离开,哪想男人却借力将他搂的更紧了!
“呼,你?”白秋惊讶回头,“写完”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下巴就被精准掐住,之后,唇上一片柔软。
是薄荷味,阿泽最喜欢嚼的薄荷草。
他在亲他!
在用嘴唇摩擦他的嘴!
不满足于只用嘴唇摩擦他的嘴。
“咕唔。”
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个小小的失策,那人的舌头便顶了进来。
白秋被顶的节节败退,睁圆了眼,而那个凶狠地席卷他搜刮他的人,眼睛也睁着,明亮如火,火热如光。
他在用强大的气势和气场压制他,要使自己叫不出来,不能跑也不敢跑。
这个阿泽,这个不再懒洋洋,对万事万物俱不关心不在意的阿泽!
白秋敏锐地觉察到他的变化,就像冬眠的蛇,天一暖和就出洞了。
“唔唔!!”
白秋揪着男人的衣襟努力撕扯,他眼里被逼出了泪,快喘不过气!
可阿泽,他的合作大哥,他最信赖最依仗的好大哥,却还是凶狠地,不肯放过半点地把他叼住,叼在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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