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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尾声
女武神们散落在高空与城市的顶层，看着雷之律者从高空坠落，坠向漆黑的城市深渊。
研究院制作的两发「达摩克利斯之剑」成功破坏了律者的权能和身体的绝大部分机能。唯一剩下的龙翼也被折断，飘摇地化作了崩坏结晶逸散。
他的身体也一样，从指尖开始，崩毁阿能的紫红色纹路一点一点蔓延至全身，似乎下一秒就会让他的身体碎裂。
死之律者的核心从他的衣袋中掉出，同他一起坠落。
可他却是啜着笑得。
手执黑渊白花的战士察觉到了不对，想从藤蔓上一跃而下。
有人却抢在了她之前。
初生未成的神明亚麻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摇。他用尽全力向雷之律者伸手，试图抓住在坠落的他。
他们的距离越来越小，而深蓝色的核心也在他靠近时一点点染上了金色。
在神明的注视下，雷之律者闭上了眼。
他的手指开始裂解，生命的七夕就像烛火一样，摇晃着将散。
终焉之律者的金瞳恐惧地放大，猎猎风声在他耳边刮过，割痛他的双眼。他就要握不住那人的手了。
那颗律者核心骤然绽放光芒，将二人包裹在金色的茧内！
在场的人无不抬起手来挡住自己的眼睛，避免被神明的光芒灼痛双眼。而在后方依靠无人机见识并支援战场的研究员们惊愕地站起了身。
远在不死鸟基地内的S级女武神，听着基地里的警报，神色不明地看着从风城市与曦宁市传回来的画面。慌张的人们在她身旁来来去去地跑动着，却似乎根本没有影响她，她就像巍峨的石柱，在人流中稳稳地站着。良久，她闭上了双眼，发出了一声微微的叹息。
最后一位千人律者站在人类城市的顶端，看向月亮的远方。浅金色眸子在逆光中显露出一丝阴森。他脚下的城市刺耳的警报声骚扰着他的耳朵，崩坏兽与虚数造物攻击着人类的建筑，他全都不甚在意。露出了一个堪称温和的微笑后，他自高楼一跃而下。
终焉之律者抱紧了手中的躯体，象征生命的白花在那身体上开放。祂金色的双眼注视周围的女武神与融合战士们，她们在祂眼里，都无足轻重了起来。
在真正成为终焉的那一刻，祂明白了世界的真相，也同样知晓了自己的使命。
于是，在那些人们向祂发起进攻时，祂没有动。
金色的光柱转瞬间吞没了两位战士，手持骑士枪的少女发出一声介于悲鸣与怒吼间的叫喊，想祂冲锋而来。
祂沉默着，沉默着，只是几分钟之后，漂浮的金色长剑便已洞穿了少女们的胸膛，最后一枚「达摩克利斯之剑」也裂解在空气中。
背后的光翼无限延展，延展，化作光斑穿过天空。在那金色的光斑中，似是能窥见人类文明一路的发展与衰亡。
祂冷淡地看着怀中律者脸上的金色水滴，似乎不理解它是从哪里而来。
世界的重置已然启动。
而后，天塌了。
万物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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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这样做，他们便无法获得第二次机会呀。”
“……！！！”
“我知道，我知道。”金发碧眼的少年苦恼地抓了抓头，“但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回来的。”
“……”
那个如AI般的声音没有多少起伏，却带着些不容置喙。
“我以姐姐的名义起誓！好不好？”
“……”
“我希望能够抵达一个‘对所有人都是最好的’的结局呀，也包括他们。”
“……”
“你一定要相信自己呀，我一定会再次回来陪你的。”金发少年认真地对蓝色的光球说，“我们还要一起见证博士与姐姐想要视线的未来呢。”
“……”
“我不会让你孤身一人的。”
光球最终闪烁了几下，没了反应。
金发的少年笑了，他的笑容如同阳光那般温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啦！”
他小心翼翼地收好了些什么，对着光球挥了挥手，一只手抚上了他们身前金色大树的树干，化作虚影渐渐消散。
那光球在原地闪烁了几下，随后如投影一般，投出了一个泛着荧蓝光芒的身影。那身影竟与少年有着七八分相似，不过是白发红瞳，一身气质更偏阴暗一些。
“「万物休眠」异常，所有计划未能如常启动。”他没有感情的AI音中却似乎能听出一丝焦虑，“博士，愧对了你的期待，对不起。”
随后他摇了摇头：“「它」好像还能启动，希望，能量充足。”
“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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