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连自己的心跳都感觉不到了。
他朝容玉烟浅笑,只是,他料想,那笑容应当是非常难看的,“是……”
是陛下安排容玉烟去地球把岚望舒接回亚特兰。
是陛下一纸婚书赐下来,让容玉烟成为他的雌君,守护在他的身边。
是陛下的密旨为他争取到了特使团总指挥官的职位。
是陛下力排众议,破格将他送去内阁议事厅,给了他那次储君之位的争夺机会。
岚望舒现在的行为,落在任何一只不相干的虫眼中,都称得上是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了。
更何况,是落在容玉烟这个陛下唯一仅有的徒弟眼中。
跳出来,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来看,岚望舒有什么理由让容玉烟选择他,就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吗?
可是爱情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在容玉烟心里,又能有多少份量呢?
岚望舒想,容玉烟是要拒绝他了。
可容玉烟只是缓缓转过身,往门口走去,留下一句:“给我一些时间,我会答复你……”
容玉烟离开之后,岚望舒独自靠在床边,视线放空,久久地呆坐着。
直到高悬的日头开始西沉,岚望舒终于重新收拾好心情,准备将自己的计划继续下去。
没有容玉烟的帮助,他举步维艰。
可就算前途一片灰暗,他还是必须要前行。
他一刻不能停下来,对面的那些势力,不会因为他停下来就停止行动。
*
亚特兰皇宫,太子寝宫,正坐在会客厅里看西北发过来的密报的太子菲克,眉头拧得很紧。
“不用看那些二手的东西了,”一个熟悉的雄虫的声音响起来,“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直接告诉你。”
菲克抬起头,看到韦恩朝他缓步走过来。
韦恩已经许久没有主动和他讲过话了,上一次像现在这样直接进到他寝宫里来,更是久远到菲克已经忘记是什么时候了。
韦恩才不想来这太子寝宫,这座他从小嬉戏玩耍长大的宫殿,只会勾起他的伤心事。
可是他也没办法,之前在西北的时候,他想跟他哥还有风一起去废墟入口救莱格斯,他哥不让他去,说自己已经有一个兄弟生死不明了,承受不起再失去一个兄弟。
韦恩只能乖乖地留在后方,成功地躲过了西北那场浩劫。
而莱格斯那只绿毛虫,韦恩现在已经不嫉妒他了,他为了岚望舒,连命都豁出去了,到现在还浑身缠满绷带直挺挺地躺在圣保罗皇家医院的病床上呢。
风也受了伤,不算重,但还是住进特护病房。
所以,韦恩成了现在他们特使团唯一一个完好无损的核心成员,来太子寝宫找菲克这事,只能落在他头上。
而坐在沙发里的菲克,很清楚,韦恩这个时候出现,肯定不会是想要和他恢复兄弟情义。
菲克冷冷问:“岚望舒让你过来的?”
韦恩点头,抬起手,将几个悬浮光屏依次排开,推到菲克面前去,
“这是我哥从西北带回来的几段视频,他让你看看。”
那几段视频,无一例外,都是有关犹他的。
岚望舒将犹他如何联合吴刚一起围杀他的全过程,详细地记录下来,全部送到菲克面前来。
菲克的面色逐渐惨白如纸,他抬起头,看向韦恩,双唇紧绷,一言不发。
韦恩继续说:“看完了?”
又从自己的光脑账号里,调出岚望舒的联系方式,拨打了一通全息通话过去,“看完了,我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话音落下,电话接通,岚望舒的身影,一点点浮现。
“二哥。”
有关西北那场战役的细节,菲克也是有所耳闻的,所以此刻喊岚望舒的声音,不自觉带上些敬畏色彩。
岚望舒问他:“犹他的视频,收到了?”
菲克点头,已经猜到岚望舒接下来的话,目光有些游移。
“我说过,不管你是否继续按照他们为你规划好的路线走下去,犹他,还有你外祖父温特公爵,他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岚望舒声音平静,“上次我告诉你,犹他必定会对我出手,我会把证据带到你面前来,现在,证据你收到了,还要继续维护他吗?”
菲克猛然抬头,双唇颤抖,“你……你想让我放弃,想让我摆脱他们的控制,我早就听你的,放下了,为什么还要再来告诉我这些?”
岚望舒直视着菲克的双眼,
“菲克,我不止是想让你摆脱他们的控制,我需要你,需要你站在我这一边,需要你和我并肩作战。”
菲克完全无法理解岚望舒在说什么,喃喃重复:“……并肩作战?”
岚望舒掷地有声,一字一顿地回他:
“亚特兰延续下去的唯一希望,在我们手上。”
*
挂断和菲克的通话,岚望舒靠进床里,闭上双眼,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他尚未来得及有太多喘息的时间,房门就被重重地砸开了。
容玉烟的副官利维亚冲进来,双目猩红,泪水都被急出来。
看到利维亚的那一刻,岚望舒的心已经被狠狠揪住,强烈的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
果然,就听那红发军雌用急切到有些尖细的声音说:
“殿下,我家将军……出事了!”
第139章
宝宝们, 因为最近一些 d.a.o. w.e.n 狗太猖獗,所以这里放了手动 f.a.n.g. d.a.o 章节
这一章的正文在“作者有话要说”里,翻到章节末尾就看到啦
(章节正文的字数完全一样, 不会多收费, 请宝宝们放心)
内容会在48小时后恢复正常
给大家带来不便, 实在抱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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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伪装雌虫,A爆全场[电竞]》的乐乐哲洋的番外7:
吴乐,坐在副驾驶座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他时不时转过头看向邵哲洋的侧脸,几次开口想问什么,都欲言又止。
最终, 他垂下头,看向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轻咬下唇, 无声地笑起来。
邵哲洋余光暼到吴乐的神情, 笑容里透着无奈。
和他去开房,就那么开心吗?
“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美好的, 别抱太大期待。”
邵哲洋这时有些煞风景地说。
吴乐回过神,转头看向邵哲洋,脸上的笑容退去了,眼底的笑意却还没收敛住。
他想到另一茬,问:“哲洋,我们去哪?”
“四时酒店。”邵哲洋回。
吴乐又想了想, 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先注册结婚?”
为了防止雌虫私下里找雄虫进行发热期的精神力抚慰,所有的酒店和类似的公共场所里, 都有雄保协会安装的精神力探测装置,如果检测到疑似最高级别的抚慰造成的波动,酒店会要求当事虫出示结婚证明,否则会立即扭送有关部门处理。
“不用,”邵哲洋淡淡说,“你……不用担心这个吧?”
吴乐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精神力,操心这个未免太多余。
他努力把心底的那股失落情绪压下去,点点头,“是哦……”
吴乐那点小心思,邵哲洋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将手从换挡杆上抬起来,轻轻揉了揉吴乐的头顶,“马上到了。”
只是很随意的一个轻抚的动作,之后邵哲洋就继续开车了。
可吴乐转过头,盯着邵哲洋的侧脸看了许久,之后抬起手,掌心按在头顶上,在刚才邵哲洋摸过的地方,来回摸了摸,然后笑起来。
刚才那一点点失落,因为对方简单一个动作,烟消云散。
*
他们的车驶入四时酒店门廊处时,立即有穿制服戴白手套的迎宾雌虫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邵先生,欢迎回来。”
两只迎宾雌虫抬手为邵哲洋和吴乐打开车门。
邵哲洋随意将车钥匙丢给迎宾虫,“停在老地方。”
迎宾应了声,坐进驾驶位去。
另一只雌虫则领着邵哲洋和吴乐穿过大堂,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下去往顶层的按键。
他们没有在前台逗留,看起来,顶层那套套房,是长期为邵哲洋留着的。
电梯门关上,吴乐默默站在靠后的位置。
压下有关邵哲洋那些炮友的心思,吴乐将视线从邵哲洋的侧脸缓缓挪到邵哲洋放在身侧的手上。
接着,吴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对方修长的手指。
叮。
电梯门这时打开了。
吴乐吓得一个激灵,慌张将手往回收,这时,手却被对方反握住了。
吴乐怔怔地抬起头,邵哲洋朝他轻笑,“这一层只有我们一套房,不会有其他房客过来,服务生也不会随便上来,所以,不用担心被打扰到。”
“哦……”
吴乐根本没听进去邵哲洋在说什么,他心思全放在那只被邵哲洋握住的手上了。
输入密码,打开房门,邵哲洋将吴乐拉进套房里。
站在玄关处,吴乐环顾四周,被这房间的豪华程度给震慑住。
吴乐,坐在副驾驶座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时不时转过头看向邵哲洋的侧脸,几次开口想问什么,都欲言又止。
最终,他垂下头,看向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轻咬下唇,无声地笑起来。
邵哲洋余光暼到吴乐的神情,笑容里透着无奈。
和他去开房,就那么开心吗?
“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美好的,别抱太大期待。”
邵哲洋这时有些煞风景地说。
吴乐回过神,转头看向邵哲洋,脸上的笑容退去了,眼底的笑意却还没收敛住。
他想到另一茬,问:“哲洋,我们去哪?”
“四时酒店。”邵哲洋回。
吴乐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先注册结婚?”
为了防止雌虫私下里找雄虫进行发热期的精神力抚慰,所有的酒店和类似的公共场所里,都有雄保协会安装的精神力探测装置,如果检测到疑似最高级别的抚慰造成的波动,酒店会要求当事虫出示结婚证明,否则会立即扭送有关部门处理。
“不用,”邵哲洋淡淡说,“你……不用担心这个吧?”
吴乐这才恍然想起自己没有精神力,操心这个未免太多余。
他努力把心底的那股失落情绪压下去,点点头,“是哦……”
吴乐那点小心思,邵哲洋怎么可能看不出,他将手从换挡杆上抬起来,轻轻揉了揉吴乐的头顶,“马上到了。”
只是很随意的一个轻抚的动作,之后邵哲洋就继续开车了。
可吴乐转过头,盯着邵哲洋的侧脸看了许久,之后抬起手,掌心按在头顶上,在刚才邵哲洋摸过的地方,来回摸了摸,然后笑起来。
刚才那一点点失落,因为对方简单一个动作,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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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车驶入四时酒店门廊处时,立即有穿制服戴白手套的迎宾雌虫满脸堆笑地迎上来。
“邵先生,欢迎回来。”
两只迎宾雌虫抬手为邵哲洋和吴乐打开车门。
邵哲洋随意将车钥匙丢给迎宾虫,“停在老地方。”
迎宾应了声,坐进驾驶位去。
另一只雌虫则领着邵哲洋和吴乐穿过大堂,径直走到电梯口,按下去往顶层的按键。
他们没有在前台逗留,看起来,顶层那套套房,是长期为邵哲洋留着的。
电梯门关上,吴乐默默站在靠后的位置。
压下有关邵哲洋那些炮友的心思,吴乐将视线从邵哲洋的侧脸缓缓挪到邵哲洋放在身侧的手上。
接着,吴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握住对方修长的手指。
叮。
电梯门这时打开了。
吴乐吓得一个激灵,慌张将手往回收,这时,手却被对方反握住了。
吴乐怔怔地抬起头,邵哲洋朝他轻笑,“这一层只有我们一套房,不会有其他房客过来,服务生也不会随便上来,所以,不用担心被打扰到。”
“哦……”
吴乐根本没听进去邵哲洋在说什么,他心思全放在那只被邵哲洋握住的手上了。
输入密码,打开房门,邵哲洋将吴乐拉进套房里。
站在玄关处,吴乐环顾四周,被这房间的豪华程度给震慑住。
这时,他肩头倏然被捏住。
“唔?!”
尚未回神,吴乐便被邵哲洋按住肩膀,轻轻推到墙边去,紧跟着,邵哲洋将雄虫圈在面前,俯身吻了上去。
吴乐,坐在副驾驶座里,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他时不时转过头看向邵哲洋的侧脸,几次开口想问什么,都欲言又止。
最终,他垂下头,看向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轻咬下唇,无声地笑起来。
邵哲洋余光暼到吴乐的神情,笑容里透着无奈。
和他去开房,就那么开心吗?
“这种事,没你想的那么美好的,别抱太大期待。”
邵哲洋这时有些煞风景地说。
吴乐回过神,转头看向邵哲洋,脸上的笑容退去了,眼底的笑意却还没收敛住。
他想到另一茬,问:“哲洋,我们去哪?”
“四时酒店。”邵哲洋回。
吴乐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我们……要不要……先注册结婚?”
为了防止雌虫私下里找雄虫进行发热期的精神力抚慰,所有的酒店和类似的公共场所里,都有雄保协会安装的精神力探测装置,如果检测到疑似最高级别的抚慰造成的波动,酒店会要求当事虫出示结婚证明,否则会立即扭送有关部门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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