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wasz说到最后都有些语无伦次,他可算知道为什么宿主不告诉自己了,造成的心理压力还挺大。
宋司鸾肯定道:“我说你能,你就能,到时候我会帮你的。”
小熊系统wasz这才答应,但依旧有些失魂落魄,刚才是因为担心自己不被信任,现在则是因为担心自己太被信任了。
宋司鸾安慰着系统wasz不要紧张,可适得其反,系统wasz加入了怀疑与迷茫。
甚至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宿主会对自己有这么大信心,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计划中的一环?
计划在宿主变成罪犯之前就已经布局,那时候自己跟宿主毫不相识,这其中难道还藏着其他秘密吗?
宋司鸾揉着小熊布偶的脑袋,不得不从脑海里说出接下来的计划,用来转移系统wasz注意力。
“我刚才只跟你解释了为什么说以前的故事给你听,但依旧没有说傅西辞失忆的原因。”
“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吗?刚才你可是斟酌许久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这证明你还是很想知道的吧。”
“傅西辞失忆”的话题果然让系统wasz提起兴趣,也冷静下来,他矜持道:“如果这个是可以说的话,那我不介意听听噢。”
宋司鸾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同傅西辞十指交缠,他依旧没在直播镜头说。
暴食笑眯眯道:“商量好了?其实把关键的信息隐去,倒也可以说一说。”
傅西辞投以不解的眼神,宋司鸾在脑海里徐徐开口:“创世者对付罪犯的办法只有那么几样,其中进入直播就失忆是最大的考验。”
“你还记得我曾经让你把所有积分换成一次性道具,又或者是绑定道具,而不是换技能吗?”
系统wasz想起的确有回事,是在进入商场怪谈前发生的。
系统wasz道:“你那时候说,创世者下个世界创世者会关闭系统商店,甚至封锁里的能力,又或者加强世界壁垒让你无法召唤虫族,再次抹除你的记忆……”
系统wasz一直以为速度说这些是因为担心过头,实属惊弓之鸟了。
但刚刚听完那么多故事,知道了创世者和创世界的真相,知道了创世者为了维持统治对宋司鸾他们几个做的事。
系统wasz觉得创世者真正干出这种下绊子使坏的行为,下个世界宋司鸾担忧的会成真。
电光火石之间,系统wasz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我知道为什么傅西辞会失忆了!”
“你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傅西辞有记忆,虽然并不完全,但他知道自己是谁。”
“可在接下来的这几个世界里,他完全融入其中。”
系统wasz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他去观察宋司鸾的表情,发现宋司鸾没有生气。
于是继续道:“你不是说每个世界的经历都是已经计划好的吗?所以你在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预感,知道下个世界会遭遇什么。”
“你知道自己会忘记傅西辞,傅西辞也会忘记你。你们的状态和刚进入直播变成罪犯时的忘记不一样。”
“你有个重要的信息没说,那就是下个世界你们不仅失去记忆、封印能力,还联系不到系统,彻底融入其中。”
系统wasz尽量通俗易懂的阐述自己的观点:“每穿越一个世界,你们都会在小世界里有相应的身份。”
“下个世界,你们真的会把细节当成原身,变成角色。”
“傅西辞失忆是因为他已经开始提前适应最后一个世界的状态,他必须保证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必须找到你。”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最后一个世界至关重要,事关整个计划,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听着系统wasz猜测出了所有内容,宋司鸾没有否认。
两个人在脑海中完成对话,信息含量很高,内容也很复杂,可是在直播间的观众看来,他们两个就是对视了一会儿,然后相互转移了目光。
知道真相的系统wasz看傅西辞顺眼了很多,不过想到自己下个世界不能和宿主一起,心里还是有点儿小失落的。
暴食把该交代的全部交代好,不仅唤醒宋司鸾的记忆,还说出了这个小世界发展的真相,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校园怪谈,去拯救暴怒。
现如今怪谈灵异事件频发,按照正常思维,应该是红门左连接的另外一个世界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暴怒说不定会凶多吉少,但暴食却没有那么担心:“他不会有事的,我们两个之间建立了连接,如果他有事的话我能感觉到。”
傅西辞忽然道:“什么连接?”
暴食一愣:“我教你啊。”
傅西辞抿了下唇,眼巴巴看向宋司鸾:“可以吗?”
宋司鸾:“……可以。”
宋司鸾被傅西辞的眼神弄的不自在,很快变得面红耳赤。
学完怎么连接后几人才从垃圾桶里出来,学校里的鬼怪已经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还有一部分是被压下来打工的,
不仅有家具鬼、杨可、袁文靖几个,还有图书管理员。
对方能够使用书化出幻觉的能力很好用,如果要和人类合作的话,这将是不错的筹码。
对于宋司鸾身边忽然有多出一个人的行为,学生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是周围盘旋拍摄的电子蜻蜓也不会多问。
早在发现学校不太对时,特殊部门就已经和宋司鸾几人联系过,得知具体情况后便开始派人把守住校园,不能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出现任何纰漏。
与此同时,那个曾经给宋司鸾打过电话的父亲从早已开始了行动。
他们这些受害者家长要求还孩子一个公道,却被对方父母言语威胁。
对方为给他们“杀人犯”的孩子开罪,甚至声称自己的孩子在校园怪谈里面活了下来,十分具有研究价值。
他们希望把自己孩子当成特殊研究对象,能够把他们的孩子保护起来,不用遭受死亡危险,也不用为其他人的死亡负责。
被害学生的父亲在宋司鸾的示意下,不光把所有被害者家长联系在一起,他们甚至还齐心协力弄出了个研究所。
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再加上这群家长都不是普通人,他们居然真的把研究所弄上了候选名单。
活下来的学生家长们一看,这还得了?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吗?
自己孩子进去之后恐怕活不过第二天,也许会活着,但是绝对痛苦一生,饱受折磨。
第60章 怪谈结束
双方展开拉锯战,势力的角逐暗潮涌动。
受害者家长的研究院申请被驳回,哪怕他们拥有最全的资金,邀请了最顶尖的团队。
最终胜利的还是杀人学生的父母,他们的欢呼雀跃,在走出会议大厅后面露喜色,甚至还商量着要不要去开瓶香槟庆祝获胜。
“大家虽然取得的胜利,但我们还是要防备死者家长的狗急跳墙,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现在审判结果已经出来了,难道还能更改不成?”
罪犯家属们以退为进,用“自己孩子当试验品的”的方式,绕过法律的严惩。
听起来当试验品并不比坐牢好,可其中可操作空间大。
只需要稍微花费些心思,那么自己孩子将会从“杀人犯”变成“国家特殊聘请人才”。
有关部门也会看在孩子们的“贡献”上,对孩子的家族多多关照。
即使不关照,只要有联系就不愁门路。
这群家长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他们的底气自然是有根据的。
一是利益,二是人性。
在利益上杀人学生活着的价值更高,能够为国家提供丰富研究价值,能够为家族带来源源不断的好处。
这种情况下,家族不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有关部门也不会让杀人学生死亡。
在人性上人们都有幕强心理以及幸存者侥幸心理,他们会想如果自己遇到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他们把自己带入的并不是受害者,而是施暴者。
在所有人眼里,“怪谈”这种事情就像是地震、海啸这样的不可抗拒力。
没有人愿意被卷入其中,只要被卷入其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受害者。
大家都想活下去,所以不由自主的会把自己带入活下去去的角色身上。
他们会在这种诡异恐怖的游戏之中保存良知吗?不一定。
毕竟在这个时候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人性的阴暗面完全被披露。
很多人都会去想如果自己活下来了,难道要为游戏中死去的人负责吗?
如果自己没有救那些死亡的人,出来以后被死者家属进行道德绑架了怎么办?
这么思考下来,陪审团的心自然就偏向了施暴者。
圣母心要不得,只要自己能够活下去就比什么都重要。
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当然也可以运用死亡游戏去杀别人,可他们没有,这是他们没有自己选择,那他们自己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与他们形成对比的是受害者家长们,他们也是聚众从会议厅走出,有几个母亲眼眶含泪,她们怨毒的看着那些丧尽天良的人。
给宋司鸾打过电话的父亲握紧了拳头,他们的失败只不过是再上一层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这位父亲相信宋司鸾的话,那个年轻的孩子身上似乎有股奇怪的魔力。
有位母亲哭诉道:“我们该怎么办?就这么看着他们逍遥法外吗?”
诡异的游戏根本没办法用常规法律来判决,这种事情如果传到外面,肯定会让公众丧失对于法律的信任。
“要不我们想办法把这件事情公布出去……”
这位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领头的那位父亲打断:“不行,如果我们那么做的话,非但不会得到任何支持,还会坏了国家的事。”
现在上层对于他们还是怜悯愧疚的,愿意付出一些代价,如果他们执意要闹大,效果反而会更差。
能够为自己孩子发声的家长大部分是因为情感的缘故,这类人不够冷静,要对方付出代价,宁愿把所有人都拉下水。
人心不齐,导致这位父亲也面临着诸多问题:“你们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的确是一个为了孩子可以付出一切的家长。”
“但有时候我们不得不思考现实,你看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母亲,为什么?”
因为对于一些家族来说,孩子只是一种资源和筹码。死去孩子的父亲允许这些母亲来闹,无外乎就是想要利用国家的怜悯来获得好处。
如果这群家长真的做过头,闹得天下皆知,那么为了家族的继续存在,不出面的父亲们恐怕会第一个跳出来捂住母亲的嘴。
有位父亲道:“我家能有今天全部靠过自己,我和自己的女儿关系很好,哪怕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会发声。”
有位母亲也道:“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们家就是这种情况。孩子父亲之所以同意我过来就是想获得好处,他早就打算把自己私生子接过来了。”
“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为了孩子我一切都能放弃,我不介意玉石俱焚。”
给宋司鸾打过电话的那位父亲思考过后,模棱两可的表示:“再等等,事情还有转机。”
可……能有什么转移?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说校园怪谈马上就会消失,有关部门已经把车停在了旁边,负责把那些杀人的学生全部接走。
也许那些杀人者的父母有恃无恐,就是笃定了结局。
校园里诸多学生聚集在一起,等待着第二天的太阳。
他们都知道怪谈马上就要结束了,他们能够回到安全的现实中去。
并且由于信号加强,怪谈不稳定的缘故,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和家里面通过电话,知道迎接自己的会是什么。
于是在有一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学校里所有红色全部褪去。
被怪物破坏过的校园依旧出现损坏的程度,只不过尸体和红门不见了。
那些已经消失的向着老师、校长各种工作人员又出现在校园里。
除去已经变成鬼怪的图书管理员,食堂部分师傅以及一些清洁工外,剩下的老师们呈现昏睡的状态,他们的身体状况变得很虚弱,生命体征不明白。
怪谈和现实的时间流速不同的,而这些人这么多天拉住在其中,他们不吃不喝,身体机能受到限制。
于是学生们眼睁睁看着外面的世界在阳光下现形,警戒线拉开,特警的车辆、救护车的车辆,研究所的车辆全部都在。
很多人都站在外面密密麻麻的看着校园,学生们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他们早就收拾干净自己,快速的向门口走去。
外面人也在等,被怪谈污染的地方有层屏障,从外表来看整所校园安静又诡异,实际上活物是无法靠近的。
那股屏障强烈的波动后,归于平静。
所有人严阵以待,支撑起来的各种帐篷守在出口,武警更是带着枪支巡逻,远处还有瞄准镜和狙击手。
学生们一出来就被穿着生化服的白衣研究员引到一处帐篷,白色的隔离装置下,学生们必须做各种检查。
巡逻的武警则是必须保证没一个学生外逃,其中掺杂着特殊部门的人。
因为不排除一些人类或者怪物趁机溜走,特殊部门的部长傅国光同样表情严肃的站在门口,来来回回看着出来的学生。
已经有不少学生校长来到了这里,但是他们并没有权力靠近。
给宋司鸾打过电话的那位父亲,在看到杀人学生被带走后,不由得出现了茫然的神情。
他拼命的想靠近负责官员:“我看到你们的人手似乎有些不够,我们可以提供充足的人手,我们免费为国家做贡献,投入大量的资金支持国家……”
那位官员也很无语,他当然知道这位父亲到底打着什么样的主意。
就在争论不休时,傅国光靠近:“你就是那个曾经给宋司鸾打过电话的人吧,你过来一下,有些事情需要你的配合。”
这位父亲显然知道宋司鸾和傅西辞的关系,于是按耐住急燥跟着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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