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跟上来了。”何霖川提醒道,他想帮忙但却发现根本帮不上忙,心头涌起一种挫败感。
封闻看了眼周围,脚下用力朝着一颗树上跃去,这里没人他可以动手了。
何霖川站在树杈上,伸手想要拉住往下跳的封闻。但却听到对方传来的声音:“站在哪里等我。”何霖川在风中凌乱,但也知道树底下的战斗不是自己可以参与的。
可心里那种无力的挫败感却在蔓延,他与他不在一个世界。或者说他们认知的世界是不同的。
怪物、诅咒还有青年不似常人的身手,这些都是正常世界之外的东西。
树下的打斗还在继续,双方简直就不是常人可以跟上的速度。何霖川觉得自己男人的自尊心碎的好惨,偏偏他还要强行给自己糊上。
他看着树底下的战况不自觉握紧的拳,不由将心提了起来。五个人倒地但是漆黑的人形怪物,便再次从尸体中剥离而出。再次朝封闻发起进攻。
何家的人都给他等着,只要他不死他绝对不放过何家的那些人。何霖川忽然冷静下来,冷到他连愤怒都没有了。同时他也觉得有些悲凉。
从高处硬生生的被何家人推下,要他不得好死。以前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忽然全部都想通了。
父亲的冷漠,母亲的无视。爷爷的严厉,二伯三伯的阴阳怪气看他不顺眼,却一直没对他下手。家中同辈见他优秀能掌握何家大权,一个个也都是看他不顺眼的妒忌怨毒模样,虽然没少使绊子但却一直没下黑手要他性命。
原来都是为了让他活着可以当个合格的容器活地图,从小他就被要求要身体健康身手也要好更要独立。甚至是每半年一体检验血都是为了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容器。
他何霖川,被正何家编织的阴谋笼罩整整25年,所有的过往,觉得可以信任的人都化作泡沫消散。他只是何家精心挑选出来用来转移诅咒的容器。
多么可笑,少年时期他努力读书,不管成绩多好他都不会被夸奖,以前他还以为是自己不够优秀。
一直到他一路年纪轻轻,就能带领保守型的家族公司,进行开创革新让何家资产翻上数倍,却也依旧不得何家人所接纳,而何家却是踩在他用心经营发展起来的公司上,不留活路的在吸他的血。
见他有用便毫不留情的利用,只待时机成熟整个何家渔翁得利。而他却要落得不得好死的下场。
手撕这些怪物的触感实在不是太好,可不将它们头身分离根本弄不死。封闻看着手上沾染着的蓝色血迹微微蹙眉,这些蓝血的腐蚀性更强了。比上次那一批的摩侯罗伽还要强,但还比不上地狱里的那群摩侯罗伽。
何霖川一直提着心关注着树下的战况,他在为封闻担忧。见那些怪物化作黑烟死亡消失,便迅速的从三米高的树杈爬下来。
“有没有受伤。”何霖川上前不自觉的焦急打量着,他想上手检查但有了这两天的相处,他知道青年是不喜欢别人随意近身的。
他前两天也真是一时昏了头了,竟然去抱着对方。现在想来简直就是妥妥的在耍流氓。但那也是他,第一次主动靠近拥抱一个男人。
而且是抱了还想抱,被揍一顿也没死心的那种。他现在是近水楼台但也没得月啊。
好惨,何霖川在心里给自己抹了一把泪。封闻虽然答应帮他,但是他们间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的。反而还让封闻辞去了工作陪他解决事情。
只因为因为他说了“活,我想活着。”眼前的人便决定出手救他。
何霖川从口袋摸出纸巾,想要去帮封闻擦去手上沾染的淡蓝色血迹,却在自己的手快碰到时直接被躲开。
“没有,不用了。收拾一下这里不要留下痕迹我们该走了。”封闻随手用地上的枯树叶擦掉淡蓝色的血迹,剩下等回去在洗个手也就罢了。
何霖川...他不要封闻对他这么冷淡。他伸出手直接握住了封闻身侧的手,一阵灼烧的刺痛传来,他却硬是没松开。
封闻..
这个男人...迅速将手是抽出,他连气恼的时间都没有只能赶紧对何霖川道:“摩侯罗伽的血是有腐蚀性的,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简直要被男人气到。
还好刚才他已经擦过一次手上的血迹了,不然何霖川现在的手就不是红肿这么简单了。
何霖川看着手掌上红肿一片并伴随着一阵灼烧般的刺痛,反而露出了个笑来。“封闻你是在关心我吗?”
男人明明是在微笑,但封闻觉得男人在哭。
“跟我回去。”封闻深吸一口气。他觉得何霖川这话问的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好。”何霖川嘴角的笑意更多了些。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跟在封闻身后,目光晦暗不明的黏在对方身上。
高速收费站的洗手间的洗手台前,何霖川面无表情的搓洗着依旧红肿灼烧般的刺痛手掌。反观身边同样在洗手的封闻,随着淡蓝色血迹被清水冲洗进下水道。那双在水流下的手依旧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何霖川看向封闻的手,眼眸低垂。下意识问:“会疼吗?”
封闻的手是好看的,有力量也有美感很适合这个人。
“还好。”
封闻看向何霖川的手,手展内侧红肿一片犹如被烫伤了一般。沉声道:“摩侯罗伽的血会腐蚀人体,却不会腐蚀人体之外的东西。这一批的摩侯罗伽比上一批强了,下次如果遇见不要再碰了。”
“那你呢,你的手也是会疼的吧。”何霖川看着自己的左手掌心。冰凉的水流并不能缓解手上的痛。
封闻没见过这么磨人的,“不怎么疼,跟我回去抹药。”
“好。”何霖川忽然笑道。
车内,封闻从背包里拿出药膏纱布给何霖川包扎。
手上的药膏传出一阵清凉感,灼烧般的刺痛在逐渐消退。何霖川垂眸看着封闻将纱布缠绕在他的手掌上。忽然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封闻抬头看着何霖川,轻声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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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何霖川的眼睛亮了亮,“那你哄哄我好不好。”何霖川声音低沉道。
封闻眼神震惊,这男人怎么就能说出这样的话。
何霖川抬头,封闻震惊的眼神和极力克制,以及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映入了他的眼里。“我错了,刚才当我没说。”
封闻抿紧了唇眉头微簇。声音忽然变的很冷。“何霖川,你对我耍手段用心机。”示弱、示好、殷勤如果都是这个男人的手段,他宁可自己费点功夫闯封印之地,也绝对不会要何霖川带路。
“我没有。”何霖川心里无端一紧。他...他只是看不透眼前的人。
何霖川嘴唇微微颤抖着,极力的组织言语。最终颤声低沉道“我,我只是看不透你。仿佛我们间隔着一个世界的差距,不管我如何接近你也都进入不到你的世界里。”
这种感觉很不好,非常的不好。如寒冰将他包围封锁,他却只能被逐渐冻死在其中。
封闻凝视着何霖川,心中轻叹。半响后轻声道:“世人眼前所见之物,只是世界所展示出来的表象。在表象之下还有另一个世界。哪里存在着常人所无法探知生物,当然也存在着所能触碰到另一个世界的人类。那群人统称为术士掌握着玄学的知识,但通俗来说也就是科学之外的力量。”
何霖川喉结微动,有些不自觉的紧张。
封闻手指微动掐了一个手诀,将自己脸上的障眼法给撤掉。
...何霖川。
出现在他眼前的容貌冷洌如冰,澄澈如玉,眉眼间俊美冷然又不乏英气。何霖川眨了眨眼,强行克制住自己下意识想凑近的举动。
何霖川声音有些干涩。“我没有耍手段,我会证明给你看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他现在只是还有些没弄清,自己对封闻的情感该归结于那种。
封闻看着何霖川一副语塞焦急的模样,心下轻叹一口气。
沉声道:“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刚才那一批摩侯罗伽应该是被带出来的最后几只,剩下的路应该会安全些了。
何霖川强压下心底的翻涌情绪点点头,将车子开出了收费站。
当晚,呼啸的警笛声的警车驶入收费站。
五具尸体被从收费站后面的后山上抬了下来,同行的王锡面色不好。在这个偏远的县城一次性非自然死亡五个人,绝对是惊天的大案。
路边小旅店里,何霖川坐在床边用手机刷着新闻。
今天中午那五具尸体他们都没动,任其倒在林子里。他尽力处理掉了可能留下的现场证据,但估计还是很快就会被人发现。
忽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何霖川抬头去看,下意识不争气的咽了下口水。然后微微将视线挪开了些,但没一会又忍不住将视线挪到对面床坐着的人身上。
“再看什么。”封闻捕捉道何霖川躲躲闪闪的目光。
何霖川低头有些心虚,但脑子里却是青年散落下来湿漉着的乌黑长发、白皙的肌肤修长有力的手臂。
“好看、想摸、想抱。”何霖川在心里不禁想着。但嘴上却是立即反应过来说道:“在看新闻,中午那五具尸体应该很快就会被发现了,我担心后面会被拦截检查。”
他们中午行动的时候已经尽量避开周围的摄像头了,但是并没有销毁录像的时间和机会。警方如果要查还是很容易的。
封闻擦拭头发的手顿了顿,他有术法别人看不清样貌,但是何霖川没有,但很快又想到一个关键点上。
说道:“尸体的死亡时间不同,摩侯罗伽靠寄生尸体活动。那些人应该早就死了,他们身上应该有另外的致命伤。只要有一只摩侯罗伽杀人成功,并寄居尸体内。他们就会控制尸体杀人然后继续寄生到新的尸体里。并且被摩睺罗寄居的尸体腐败速度会加快,吞噬血肉只留皮囊骨架。就算法医解剖,也只会检查到那些尸体内部已经发生了严重腐烂了。”
何霖川眼里有着求知欲,起身坐到对面的床上。
封闻垂着眼眸擦拭着半干的长发,一边道:“还有什么想问的?”后面还有很长一段的路要他们一起走。他确实也该于何霖川互相有所信任才行。
何霖川眼里闪过一丝惊喜,问道:“你对摩侯罗伽很熟悉。”
封闻抬眸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挪到他身边的何霖川,以及快要挨到他腿上的另一双大腿,默默挪开了一点距离。
太近了。封闻在心里暗道。
“杀的多了,自然也就知道了。”
“杀了多少。”何霖川问。这是要杀多少那种怪物才能这么清楚,他有些心疼眼前的人。
“没数过。”封闻提醒道:“何霖川你记住,这世界上个鬼怪有很多种,虽然几乎在人类的世界里见不到了。但他们从未真正消失,只不过是躲进了常人所触碰不到的世界里。如果我没在你身边,而你又遇到了一定要远离,尽量保全性命等我来救你。你身后的诡图在我配置出遮掩的膏药前,也不要在被人看到。”
“好,我记住了。”何霖川点头应下,心里泛起了暖意。
“我帮你吹头发吧。”何霖川话风一转趁热打铁。说着就拿过桌上的吹风机,要给封闻吹头发。
他们间的关系在靠近,而他下意识的也想拉进他们间的距离。
封闻看着何霖川那即将碰到自己头发的手,匆匆避开了。“不用了,待会头发就干了。你去洗澡早些休息。”说着就起身走到房间窗户边吹风。
被拒绝的何霖川没有气馁,不过自己刚才好像确实有点急了。他们都是男人他贸然说要给对方吹头发,好像确实有些不合适。
何霖川看着坐在窗台边吹风的青年,慢悠悠的总算是拿着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准备洗澡。
浴室里的水汽还未消散,带着微微的闷热。沐浴乳的香氛气息夹杂着另一股个人气息在这不大的浴室里蔓延。何霖川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但这种混合的气息很好闻。
他想到了刚才封闻擦拭着的长发身上,就隐隐散发着这样的香味。是冷香被加热后的气息,他想到就在几分钟前封闻也曾赤裸着身体,站在和他一样的位置上。
何霖川小腹上的肌肉紧绷着,两腿间的某个物体也硬了起来。
他硬了,何霖川低头看着自己腿中间。
他一直以为自己性冷淡,所以自己解决的次数少可的可怜。而且常年加班工作没耽误锻炼身手已经不容易,所以就根本没有太多精力放在这种事情上。
另外就是他自己性冷淡的关系,所以就更是没兴趣了。
但是现在,他站在花洒下低头看着自己两腿间。尺寸大小明明都很有资本可以称得上十分雄厚。所以为什么自己以前是性冷淡。
而现在闻着封闻残留的气息,脑子里想着对方就硬的那么快。他不否认是因为封闻的缘故,但里面他总觉得有别的原因。
何霖川看了好一会,认命的伸出了手。
总于收拾好自己从浴室里出来的何霖川异常的心虚,甚至还没来的及回到床上,就被对方看来的目光给钉在原地。
封闻看向何霖川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自己修身寡欲可何霖川是个正常男人有需求很正常。但...
耳朵太灵敏有的时候也好像不是太好,虽然浴室里的何霖川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还是有一两声暧昧的喘息传入他的耳中。
“你过来一下,我给你把脉。”封闻到底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何霖川心虚的走过去,在窗户边的塑料凳子上坐下伸出了手。
“你还会中医。”何霖川问。手腕上传来的触觉让他觉得有些细微的痒又觉得有些燥热。
封闻没有回答将手指搭在桌上的手腕上,过了一会封闻收回了手。
“我怎么了。”何霖川看着封闻脸上一闪而过的古怪表情。压下了心头的花花心思
“你...你还是处男这很好,继续保持。在诡图没祛除前千万不能破了元阳身。”
何霖川眼神有一瞬间的震惊,这都被看出来了。
但是还没完,只听得封闻接着道:“你是不是吃过控制性欲的药,平时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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