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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门卧底,但遵纪守法(穿越重生)——笑迟情

时间:2023-08-24 14:15:12  作者:笑迟情
  纪遥抽了抽唇角,继续回应,“是,我记住了。”
  迟威宇一挥手对着所有人说道,“今日我曾孙回府,是个大喜的日子,你们将这外头的白的都给我撤下去,我要主持接风宴!都给我喜庆起来!”
  “是,老祖!”
  迟威宇风急火燎地摆道离开了迟萤的房间。
  就剩下目瞪口呆的纪遥,还有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来的迟冥。
  几个小厮对视一样,笑着对纪遥两人解释道,“老祖,一直是这雷厉风行、说风就是雨的个性,两位少爷莫怪,请随我来。”
  ......
  “为什么是一间房?”纪遥对着这婚房打扮的房间,眉头微微蹙了蹙,对着小厮问道。
  小厮更困惑了。
  这少爷带回来的“媳妇”不跟少爷一起住,还要住哪里呢?
  迟冥按住了纪遥的肩膀,揽着他对小厮道,“我这道侣虽然跟我已经处了很久了,但依旧是一朵高岭之花,他害羞,一直未同意与我同床,你这一下子进展太快了,他接受不了。”
  “可是少爷,我们只收拾了一间......”
  小厮有些为难,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再收拾一间恐怕有些来不及,等会儿老祖和老爷夫人要摆宴,他们也都得过去帮忙。
  “没事,等晚上了,我睡塌上,他睡床上就是了。”
  小厮抿了抿唇,“那就委屈少爷,将就一晚了。”
  迟冥异常好说话得道,“好。”
  小厮要是知道他面前这人未来是什么身份,肯定会得到一个成就。
  他是唯一一个没有办好事儿,但是却没有被迟冥直接杀了的下人,以往这种办事不利还找理由推脱不干的,迟冥一个挑眉,无需解释,就可以下辈子见了。
  但是小厮不知,还当这个新回来的少爷很好说话,恭敬更发自内心了一点。
  “高岭之花?害羞?”
  等下人离开,纪遥抓着这两个关键词高挑了挑眉。
  “你现在这模样,可不就是高岭之花吗?”
  迟冥的手指轻挑起纪遥的下颌,眸光落在他水润的唇上。
  前七年,他虽无真心实意,但也确实追得十分辛苦。
  他想要,却苦苦得不到。
  抱着志在必得的心,到头来,还要被一只玄狐伤自尊。
  如今,他是一界至尊,为他如此卑微得装成化神中期的小卒,也要留在他身边。
  若他不是高岭之花,那还有谁是?迟冥的眼神一暗,对那唇垂涎欲滴。
  纪遥不变成原貌,他还尚且能够把持住,这恢复了相貌的纪遥,任何动作都在深深地吸引着他。
  若不是时机不对,他定已经吻烂了这张只会刺激他的唇。
  作者有话说:
  迟冥:在忍了。
  ——
  目标达成,还有今天双更,还有一更~
 
 
第38章 
  ★法则三十八:你爷爷还是你爷爷(二更)
  纪遥从魔修手指上挪开了下颌, 抱着双臂,“这真实相貌,是我骗了你, 可我也没探究你面具下是何模样。”
  见纪遥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迟冥也未解释,佯装失望地道。
  “你撤了伪装之后,和我的小狐狸长得一点都不一样了。”
  “要是当时知道你其实长这样,我是不会救你的......你要怎么偿我。”
  纪遥十分怀疑人生。
  这人见自己那张伪装之后极为平凡的脸,能看入迷,看自己这张足以迷倒万千少男少女的脸, 倒是还失望了。
  当了五百年的狐狸精, 就做了五百年的万人迷的纪遥, 委实没受过这种委屈。
  “偿?偿不了, 你救都救了, 将就着吧。”
  纪遥猛地一掀衣袖转了身, 这些年的素养要他没有暴露自己的郁闷,只是撇过了脸,不理那个审美出了大问题的魔修。
  他也不准备变回去了, 他的伪装是这人心仪之人的脸, 他用的也别扭, 感觉像是利用了对方的情感似得。
  迟冥对着纪遥背对他的脸微微勾了唇角。
  其实他不再伪装就已经是一种“偿”了, 接下来的时间, 他能和真正的纪遥一起同游,得美人相伴怎么不算是一种得偿所愿呢。
  迟冥两人刚刚交谈一两句的功夫,外头又来了几排小厮。
  “两位少爷, 老爷夫人有请。”
  迟冥转头与纪遥对视一眼, 迟冥叮咛, “可别露馅了。”
  纪遥点头应下。
  他知道。
  老祖设下的接风宴步在御园前,隔着几张长桌还能看见花园里养的锦鲤。
  老爷和夫人在老祖下首坐着。
  他们大抵是凡人,虽然比老祖年轻,但是看上去反倒像是老祖的长辈,两个古稀之年的老者,面色憔悴,勉强勾出了一个笑来,望向了迎面走来的两位青年。
  先对着纪遥叫到。“孙儿你过来,让奶奶看看。”
  迟萤是家中独女,是外孙女还是孙女其实对他们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们更爱叫迟萤的孩子孙儿,而不是外孙儿,显得更为亲近。
  但是他们叫错了,老祖马上指着纪遥道,“你们认错了,那不是孙儿,那是孙媳妇。”
  纪遥:“......”
  两位老者对他们孙媳妇是个美貌的男子这件事,吃了一惊,但是很快挺了过来,老祖都接受了他们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都是修仙者了,不应当为这些细枝末节所扰。
  反正修仙者的一生,都跟他们是不同的,百年以后,千年以后,万年以后,只要他们的孙儿修为够高,他们家的传承就不会断。
  两位老者对纪遥客气地颔首微笑后,然后又对着迟冥唤道。“孙儿,快点过来,爷爷奶奶看看你。”
  迟冥听话得先走上了前去,走至了两位老者身边。
  迟家夫人伸手摘了他的面具,他也没有移动,因为这个角度,站在后方的纪遥是看不见的。
  “原来是这样一个模子。”老奶奶的手,颤抖地隔空轻抚着迟冥的轮廓,语气十分悲悯。
  “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模子,我就理解了萤儿为何对那人念念不忘了。”
  迟家夫人并不是在看迟冥,而是透过迟冥,在看她最爱的女儿所钟爱的人,从他的长相来推断那个她女儿爱得极深,但却弃她而去的狠心男人。
  老妇人的手从迟冥脸上挪开之后,迟冥便又戴回了面具。
  对两个老人躬身道。
  “孙儿来迟了。”
  老祖挥了挥手,“哪里来迟了,来得刚刚好,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佳瑶别把大家伙儿都惹伤心了。”
  被称为佳瑶的老妇人抹了把脸上眼泪,声音有些喑哑地道,“是啊。”
  “是不该。”
  “我就是可惜......萤儿没醒,不能见她念了那么久的孩子。”
  说着不会把大家伙惹哭,老妇人自己就先泣不成声了,老祖叹了一声,叫了两个侍女来,先将老妇人请了下去,才对两个青年道。
  “你们别在意,不是你们的问题,也不是她的问题,只是你母亲的状况太差,她已经忧虑了很久了,听不进去其他的,一直想着,要不是你来得及时,她可能也和萤儿一样,早昏了过去了。”
  “夫人爱女心切。在下明白。”纪遥微微颔首。
  推己及人,要是他有一人忧思成疾,英年早逝,他的狐狸爹娘也不会好过。
  魔修这爹所做之事,着实不地道。
  哪怕这女子确实没有灵根,但是也不至于将他的孩子夺走,将这女子一个人留在家中。
  果然是魔修,不干人事。
  纪遥紧蹙着眉,有些义愤填膺。
  老爷跟着看了眼夫人的情况,又走回了宴席,坐在桌上道,“她无事,还要我们好好款待孙儿。”
  “快,来人,把现在的菜都撤了,上新的,热的!修仙要辟谷,他们肯定已经好久都没有吃到凡间的热菜了。”
  “是,老爷。”
  魔修倒是没有什么口腹之欲,他就爱喝点酒,但是纪遥确实有。
  迟府上的都是硬菜,一道道大鱼大肉,可把这好久没开荤的狐狸精馋坏了,纪遥心想,反正宴会之上魔修才是主角,左右跟他无关,他吃他的,少掺和就是,便蒙头干饭。
  但是他头上插得这根银簪就不能让他做一个隐形人,没过两句话,就将他点了出来。
  “这只银簪当年是我戴在老夫人的头上的,我说这支银簪虽然不是什么法宝法器,但是却代表着非她不娶。后来她又把这簪子,交给了迟萤,迟萤说她将这簪子交给谁,就是告诉那人,她非他不嫁,这些年过去了,兜兜转转,又见到这簪子,老朽五味陈杂。”
  若是没有非一人不可的承诺,他的孙女是不是不会落得这般下场,他曾经想过很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纪遥吃着呛住了,拍了拍胸口。
  迟冥将僵硬的纪遥揽在怀中。“爷爷您放心,纪遥很好,很钟情,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不会抛下我的。”
  就是不选他,选了晏律也没事。
  反正四舍五入还是跟他在一起。
  “看你们敢一起夜闯迟府便知道你们的情谊甚笃了。只是不知为何非要绕个远路,你直接报上你的身份,家丁还能不让你进不成?”老爷问。
  “我......我父亲教我修道之人应当远离俗世尘缘,来见母亲,也是一时心血来潮,当时并未考虑祖父祖母,只想着看一眼便离开了,是孙儿不孝。”
  迟老祖嗤了一声,“是你爹能教出来的话。”
  “他修无情道修瘸了脑子,你可不能和他学习。”
  “是。孙儿这也没学,所以才能讨回一个道侣来。”
  迟冥对着纪遥的方向深情地道,迟老祖哈哈一笑,站了起来,狂狷地举起了酒壶。
  “好,就凭你没有走那无情道的路子,我就得陪你为俗世尘缘喝上一壶!”
  “喝!”
  迟冥也站了起来,仰头喝了下去。
  迟冥和他这老祖爷爷投缘极了,两人不停地举杯,敬酒,举杯,再敬酒,没一会儿就喝成了忘年交。
  两人坐在一张席上,老祖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忽然想起了自己好像有一事到现在都没问,他拍了拍脑门。
  “瞧我这脑子。跟你这孩子见了这么久了,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纪遥吃肉的手也跟着顿了顿。
  别说老祖了。
  事实上就连他也不知道这魔修叫什么。
  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有提过。
  迟冥的余光看向纪遥,脱口而出了一个字。
  “律。”
  “我与我那亲爹并不怎么亲近,早年想了一下,与其跟他姓,倒不如取母亲姓氏。”
  “所以您可以叫我迟律。”
  纪遥猛地缩了缩眼瞳。
  律?
  迟.....律。
  迟威宇听见曾孙子竟然决定跟他的母亲姓,而且似乎是一直这么叫自己的,愈加兴高采烈了起来。
  “你这小子,是会取名字的,跟着我们迟家姓,保你万世富贵。来,为我的亲孙子干了!斟酒!斟酒!”
  他们喝得痛快,但是纪遥却吃不下了,他探究得看向迟冥的那张从不离身的面具。
  跟着母亲姓,叫迟律,那跟着父亲姓呢......叫什么。
  会不会......
  是晏律?
  纪遥的手指颤了颤,落下了眼睫,觉得自己是草木皆兵了。
  他师尊在哪里,他是知道的,在那戒律之巅的雷电之下,年龄也对不上。
  他将食之无味的鸡肉吐了出来,又陷入了很久没有陷入的愁丝之中,连宴会是何事结束的,都没注意。
  只知道,等结束的时候,那迟家老祖,将人一把拖着,架到他的面前,交给了他,还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喝多了,你可要把他照顾好。”
  纪遥应下。“是,老祖。”
  黑袍魔修身形较纪遥高上一筹,但是纪遥是化神修士,拎一个普通男子绰绰有余。
  在各种小厮和长辈们的殷切关怀下,把人拎了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身上,“温柔”地道。
  “律,我带你回去。”
  迟冥醉酒的脸上,勾了一抹弧度,句子断断续续地道,“嗯,我的好遥儿,可......拜托你了。”
  他抵在纪遥耳边,吹起一股带着酒气的热浪。
  本想肉麻别人,却被人肉麻到了。纪遥的耳朵敏感地红上了一红。他又抿着唇,将人搀着往回走了。
  远处观望着二人情形的老祖轻摩挲了下颌,不知怎地,看他们二人的眸光,似是有些深意。
  但是纪遥并没有察觉。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迟冥离他过近的脑袋上。
  等到了房间内,就猛地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将他扔到了那红艳艳的床榻之上。
  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水出来,喝入了口中。
  非得跟一个人挨得那么近,演出亲密无间来,纪遥真的心累。
  果然撒一个谎就要用无数个慌来圆。
  而且就他这些年来的经历来说,他每次撒谎的结果都不是很好。
  “是他出的注意,他倒是醉的不省人事了。”纪遥蹙了蹙眉。
  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一件事。
  迟律....昏过去了......
  狐狸精的喉咙猛地耸了耸,转过了身来,眼睫落了下去,探究地看向床上的那个男人,目光尤其在那张面具上从上至下的掠过。
  他的心有些紧张地跳了跳。
  修士根本无需睡眠,这是这些天,魔修第一次不设防地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这是他的母亲的宅邸,他更放心一些吧。
  纪遥放下了茶杯,走到迟冥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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