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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近代现代)——苏苏苏语

时间:2023-08-24 14:22:54  作者:苏苏苏语
  沈青亭掐灭心中那点奇怪的想法,揉了揉脸,准备去洗澡。
  洗完澡后,沈青亭又忙着醒花。
  手机震动了好几下,他一直没去看,只以为是剧组的人吃完了烧烤,在各自汇报是否安全到家。
  沈青亭挑挑拣拣,选了好几个不同高度的花瓶清洗干净,打算好好将这束非洲菊养起来。
  他认真给花瓶做着清洗工作。手上忙碌着,脸上却同往常一样表情淡淡的,然而细看又会发现,这时的沈青亭眼底流露着无法忽视的笑意和温柔。
  忙完了这些后,他又挑了个合适又不会过分显眼的地方放置花瓶,之后才有空去看看手机。
  点开新消息后,沈青亭指尖一抖——
  是谢楹。
  谢楹给他发了好几条消息,最新的一条是一张图片。
  沈青亭看不到那人都发了些什么,只能瞪着眼睛盯着手机屏幕。
  点开谢楹的消息好像需要做很久的心理准备,沈青亭抿着嘴酝酿半天,这才点进了和谢楹的对话框。
  【还好你走得早。】
  【你刚上楼就下大雨了。】
  【瓢泼大雨,天像漏了个窟窿[图片]】
  沈青亭犹豫着回复道:【我上楼之后,外面还没有下雨,我开了窗子看的。】
  谢楹很快回复了一条语音信息:“大概两三分钟吧。你再晚走个两三分钟,就门口到宿舍楼那两步路,都能淋得透透的。”
  从听筒里传来的声音和人本来的声音总有些不一样,现在谢楹的声音听在沈青亭耳中,也有了些和平时不同的感觉。
  沈青亭只觉得自己的耳垂麻麻的,像是被极微小的电流触碰过一样。
  谢楹他……为什么会在楼下多等待两三分钟呢?
  沈青亭不太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却架不住脑袋里到处乱跑的想法。
  他锁上手机不再回复,甚至钻进被子里闭起了眼睛,打算就此进入梦乡,不再为这些事情分神。
  这时候,温星回来了。
  “妈呀亭亭,你回来时赶上雨没有啊?”温星嗓门大,刚进门就嚷嚷上了,“受不了了,天气预报没说下这么大的雨啊!我衣服都湿透了!”
  他甚至顾不上听沈青亭的回答,就拿着换洗的衣物匆匆跑进浴室。
  沈青亭又睡不下去了。
  他犹豫着从床上坐起来。他的脚已经踩进了拖鞋里,穿好鞋子起身却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他瞪着远处紧紧拉着的窗帘,心想,我只是去看看有没有下雨,我只是去看看外面的雨是不是真的像……温星说的那么大。
  于是他起身走向窗边,又一次推开了窗子——
  外面果然下着大雨。
  狂风吹着雨点落进房间,短短两三秒就已经打湿了窗台。
  沈青亭吓了一跳,手忙脚乱赶紧关上了窗户。
  谢楹形容得好形象,天空真的像是漏了一个窟窿,正往外面哗哗漏着雨。
  ……沈青亭抿了抿嘴巴,嘴角悄悄拉平了。
  他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又重新躺回床上。这一次,干脆用被子盖住了脑袋。
  也不知道到底想藏住什么不让人看见。
  十分钟后温星从浴室出来,见沈青亭已经睡了,便体贴地关了灯。
  被子里空气稀薄,沈青亭很快就觉得憋闷,偏又不想从里面出来。
  于是这一整晚,他都睡得不踏实,后半夜还迷迷糊糊做了梦。
  梦里,他梦到了四五年前的事。
  那时候他已经来到了海城,正在读大学。
  沈青亭的老家距离海城并不遥远,但那个地方没有太有名的艺术院校,于是沈青亭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个人在海城读书。
  这么多年独自生活的经历让他学会了报喜不报忧——不知道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他的父母也是同样的性格。
  那一年,沈青亭的母亲在老家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车祸,急需要一笔钱做手术。
  沈青亭家里谈不上大富大贵,但凑够手术费还不算太紧张,问题在于……
  沈母很谨慎地将家里的钱分别存在不同的银行卡中,然而每一张卡都被设置了默认的提现和转账限额。他们的日常生活里几乎不会有用到这么大笔钱的机会,于是也没人发现,有好几张卡的日提取限额竟然只有几千块钱。
  沈父揣着一大把银行卡挨个银行去转账。他不会开车,光是路上就耗费了不少时间。
  如果有人愿意多告诉他一句,那他可能会知道,他们的银行卡有手机转账的功能,一般情况下,手机转账的限额会比柜台要高很多。
  然而没人告诉他。
  沈父就这样靠着每天小几千块钱的限额,一点一点凑足了那笔手术费。
  他们不会用智能手机,连视频通话都不会用,后来沈青亭假期回家,才知道不久前母亲竟做了一次手术。
  这件事情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成了沈青亭的心病。
  事情的症结当然不在于那几千块钱的转账提取限额,而在于他远离父母,双方又都是这样的性格。
  只是这件事情之后,沈青亭费了好大力气教会他们如何使用智能手机,也时刻提醒他们一定要在家里存些现金备用。
  这事情过去很长时间了,但,即便只出现在梦里,也依然让沈青亭难受不已。
  第二天起床时他头痛得很,洗漱完毕后第一件事,就是给老家的父母打了个电话。
  电话中他又反复叮嘱父母记得在家里存钱,沈母开玩笑说:“亭亭都会教育父母了。好啦,你放心吧,我们都备着钱呢。”
  沈青亭抿着嘴,老半天才说:“你记着就行,不要我说过之后就忘了。”
  电话那边沈母笑着叫沈父过来听电话,调侃道:“你儿子太凶了,我不敢跟他说话。”
  又说了两句之后,沈母说要去买菜了,先不聊了。
  沈青亭先是“嗯”了一声,后来不知想起了什么,鬼使神差地又叫住她,说:“妈,我昨天碰到一个会随身携带钞票的人,好神奇。”
  沈母说:“我也会随身带着钱,用不习惯手机支付。”
  “不一样,他……没比我大几岁。”
  沈母很认真地惊讶道:“是吗?那倒是稀奇了。前阵子你爸身份证到期,去办身份证时要交五十块钱,他没有钞票,在路上到处问人换钱,最后还是去超市才换到的。现在的年轻人呀,很少有人随身带钱了。”
  说到这里她又开始嘱咐儿子:“你别老说我,自己也要备着钱,万一哪天手机坏了呢。”
  沈青亭说“好”。
  挂断电话后,沈青亭两手捧着脸,坐在桌子上发呆。
  他也说不清,刚刚是出于什么心态,向父母分享了那么小的一件事。
  关于……谢楹的一件事。
  但是,不能否认的是……
  沈青亭的视线望向角落装着那束非洲菊的花瓶,又远远落在书桌上静静立着的香薰。
  最后他闭了闭眼睛,又觉得蜡烛燃烧时的火绒香味似乎就在面前。
  谢楹似乎……正在一点一点走进他的生活。
 
 
第16章 
  一旦起了这样的念头,看什么都觉得不对劲起来。
  沈青亭又想起,谢楹曾经提到过这样一件事。
  那时谢楹说,他曾经和律所的同事一起看过自己的一部作品——谢楹本来买了票自己来看,结果临时有事,耽误了。后来律所团建,谢楹就和他们一起来看了。
  那个时候,沈青亭单纯地以为谢楹不愿意和同事一起来看,就只简单安慰道,一场演出而已,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谢楹却说:“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怎么不一样?
  这个问题有点经不起细想。
  沈青亭拍拍脸,赶紧停止思考这些。
  谢楹是个很体面的人,做起事情肯定细心又体贴,这些不能代表什么。
  况且……不管怎么说,他们中间还有一层微妙的“弟弟的前任”“前任的大哥”的关系,谢楹如果真的有什么想法,未免也太荒谬了。
  沈青亭甩甩头,甩开这些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又顺手把自己的头发扎了个松松的马尾辫,随后起身去厨房捞自己刚刚放进去的水煮蛋。
  这时,温星回来了——他每天早上都会出门买豆浆。
  这两个人吃饭的口味挺相近的,都喜欢喝豆浆,只是嘴都挑,非要喝早上现打出来的豆浆。
  他手里拎着两杯热腾腾的豆浆,用屁股撞上了门,搓着耳朵说:“外面好冷啊,昨天夜里的雨好像下了整整一晚,地面现在还是湿的。”
  提起下雨,沈青亭又开始不自在。他含糊地“哦”了一声,伸手将另一个煮鸡蛋推到温星的方向。
  两人安静地吃完了早餐后,温星若有所思地看着某个方向,问道:“亭亭,那束花是你买的吗?”
  沈青亭收拾鸡蛋壳的动作顿了一顿。他不会说谎,只能硬着头皮老实说:“不是。”
  温星的眉毛狠狠拧起:“该不会是那个狗Alpha送的吧?!”
  即便是放在整个声乐团中,温星的嗓门也算是独一份儿的响亮。沈青亭吓了一跳,实在无法理解……
  谢楹送花这个行为,怎么让温星这么生气?
  过了半分钟沈青亭才反应过来,这个Alpha指的应该是……谢见宁。
  沈青亭:“……”
  他连忙说:“不是他,我们分干净了,是……”
  沈青亭说不出口。
  温星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激动道:“是……是谁?亭亭有新桃花啦!”
  “不是,不是!”沈青亭慌张否认,“他、他是……他是谢见宁的哥哥。我们、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星“哦哦”着,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不少。
  他帮沈青亭收拾好餐桌上的垃圾后,表情又变得古怪。这一次,他指指茶几上的香薰,狡黠地笑着:“亭亭,那个香薰……我记得也是别人送你的哦?”
  他没有刨根问底——大概,也没有刨根问底的必要。
  沈青亭抿着嘴不知如何回答,温星便也没有继续追问,背着手晃悠悠地出了门。
  温星什么都没再说,然而背影从头到脚都写着“哎呀看八卦看八卦”这几个字。这副样子让沈青亭有种诡异的懊恼。
  只是沈青亭又实在说不出,这份懊恼从何而来、因何而起。
  他在座位上发了太久呆,直到温星叫他才赶紧回过神来去换衣服。
  几分钟后,两人一起出了门。
  温星要去剧院上声乐课,沈青亭则去帮忙打扫剧场。
  两人在进入剧院后便分了手。
  沈青亭到的很早,但还是有人比他更早——蒋秋已经到了。
  他换了一身便服,长袖卫衣卷至手肘。
  他正在用吸尘器清理地面,额头已经渗出薄薄一层汗水,看起来已经打扫了好一会儿。
  他听到门口的脚步声,回头看看——
  “哎,亭亭,你来了啊,这么早。”
  沈青亭浅浅笑了笑,说:“没有你早。”
  他也挽起了袖口上前帮忙。
  昨天大家着急去庆功,那些道具、衣服、化妆品全都乱糟糟地丢在后台。
  沈青亭将它们一一捡起归了类,放进不同的袋子里。
  两人各忙各的,谁也没有闲聊。挺宽敞的地方,居然只能听到吸尘器的嗡嗡声。
  期间,沈青亭的手机响了几声。
  他大概知道是谁,也没有理会,继续叠着自己手里的衣服。
  倒是蒋秋多看了几眼。
  “亭亭,一会儿是有别的安排吗?”他停下手里的工作,问道,“有事情的话就先走吧,这儿也没剩什么要打扫的了,而且一会儿还会有别人过来帮忙。”
  他抹了一把额头,笑着说:“你有事的话,就先撤吧,不用在这儿陪我。”
  沈青亭坦然道:“是有点事情,不过……也不算是急事吧。”
  说着,他从地上捡起一件演出服仔细叠着,说:“只是约了小岳哥借信息素,估计是他在问。过一会儿等大家都来了,我再走吧,这后台看着不大,可真要一个人收拾,也挺浪费时间的,还是得大家一起才好。”
  蒋秋了然地点点头。
  以沈青亭的性格,这段对话到这里为止就应该结束了。然而……
  可能是因为蒋秋即将离开带来了一点点小伤感,也可能是昨晚聚餐时蒋秋的醉话实在让沈青亭无法释怀,总之,他破天荒地多说了几句。
  “蒋秋哥,昨天你说的话……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沈青亭背对着他站在一边,手里还在反复叠着那件衣服,“你想要离开,我会觉得很遗憾,因为在我看来,你真的是我们这里最有天赋的几个演员之一了。但如果你真的想走,我也真的尊重你的选择。”
  沈青亭的肩膀绷得紧紧的,这样几句话好像要耗费很大的力气。说完这些后,他绷起的肩膀悄悄放松,人也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回过头来看着蒋秋,认真道:“蒋秋哥,你很厉害的,就算你不跳舞,就算你转行去做别的,也一定能够成功的。”
  说完这些他又觉得不好意思,连忙回过头来继续叠着自己手里的衣服。
  恍然间他发现,自己手里这件叠了散散了叠的演出服,居然正是蒋秋扮演的男主角的服装。
  沈青亭摇头笑了笑,将衣服展开给蒋秋看。
  “对了,我记得之前你说,这件演出服你想带走做纪念,是吗?”
  蒋秋愣了好一会儿。
  他站在原地看着沈青亭,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并没有立刻接过那件衣服,而是仔细想了一会儿,才歪着脑袋对沈青亭说:“我打算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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