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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前任的哥哥标记了(近代现代)——苏苏苏语

时间:2023-08-24 14:22:54  作者:苏苏苏语
  挂断电话之后,沈青亭懊恼地咬住了嘴唇。
  *
  谢楹来得很快,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的车子就停到了宿舍楼下。
  他一路小跑着上了楼,在沈青亭的房间门口站定,伸手敲了敲门。
  看到沈青亭略显憔悴的脸庞时,谢楹才恍惚发现,自己这一路跑上楼,居然都屏住了呼吸。
  他低头揉揉眼睛,连忙上前几步扶住沈青亭,让他把重量靠在自己身上。
  “怎么搞的?”谢楹扶着他坐回床上,低头查看他的脚踝,拧眉问道,“昨天晚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沈青亭低声道:“水房跑水,地板太滑,被人踩了一脚,可能寸劲儿扭到了。”
  谢楹毕竟不够专业,他看着沈青亭青紫的脚踝,不敢动也不敢碰。
  “疼得厉害吗?”他抬头看看沈青亭,神色尽是担忧。
  沈青亭本来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听到这话后他抬头看了谢楹一眼,又一次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开口回答时,沈青亭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他吸吸鼻子,老实回答道,“疼。”
  不是没受过伤,练舞不可能不受伤。
  手骨折过,韧带拉伤过,腰背部的肌肉更是不知道拉伤过多少次。
  沈青亭最不缺的,就是各种伤病胶布。
  早就习惯了的事,现在谢楹问起来,沈青亭居然觉得有点委屈。
  他不知道第多少次轻声叹气:“倒霉。”
  随后又支起嘴角,浅浅笑了笑,说:“还好巡演已经结束了,不然要耽误进度了。就是之后不知道要休息多久,等到好了之后,希望别被老师骂。”
  他耸了耸肩膀,故作轻松地说:“舞蹈这个东西,一天不练基本功,老师就能看出来。”
  谢楹看得心酸不已。他揉揉沈青亭的头发,低声说:“别说这些了,去医院。”
  他小心挪开沈青亭受了伤的腿,起身在房间里转了几圈,说:“不知道你这情况要不要住院。不过……你住六楼,又没有电梯,你这腿怎么上楼下楼?”
  这还真是个问题。
  这伤来得突然,沈青亭完全没顾得上考虑这些。
  他们这个宿舍管理严格,外卖不允许进来;可以请温星照顾,但温星最近在演出,也不能总是麻烦他。
  当然,宿舍管理严格但不代表完全不通人情,像这样的特殊情况,或许可以试着申请通融一下,但问题在于……
  沈青亭不愿意。他既不想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去“破坏”规矩,也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过分地引起别人的关注,无论这些“关注”是善意的还是恶意的。
  谢楹帮他收拾好牙刷、毛巾这些日常用品,冲他扬扬下巴,说:“你要是放心……要不在我那里养伤?”
  ……沈青亭谨慎地看着他。
  “我没有别的意思,”谢楹举起了两只手,手上还滑稽地拿着沈青亭的半管牙膏,“我在家经常做饭,家里锅碗饭菜都有,你会做饭可以自己做,不会做就我来。家里三个卧室,我住一个——”
  说着,谢楹眨眨眼睛,停顿了半秒,又继续若无其事道:“你住一个。这两个卧室在一头一尾,离得很远,我上班时也不会吵到你。卫生间也是分开的,什么都是分开的。家里电梯入户,私密性很好,轻易见不到陌生人。”
  谢楹说得无比真诚,像是没有丝毫私心。
  然而沈青亭只是睁圆双眼瞪着他。
  谢楹:“……轻易见不到陌生人,但可以每天都见到我。好吧,好吧,也方便我追求你。”
  沈青亭瞪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没回答,只说:“先去医院吧,说不定只是看着吓人呢。”
  说归说,这个六楼高的宿舍,是真的不方便。
  谢楹想背他下楼,沈青亭拒绝了,理由还是那个——不想被太多人注意到。
  谢楹拗不过他,只好让他一手扶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扶着楼梯小心下楼。
  不过这样还是太勉强了,沈青亭才下了半层楼,额头已经痛出了一层薄汗。
  谢楹看不过去,说:“还是我背你吧。”
  沈青亭无奈,垂着眼睛,点了点头。
  谢楹半蹲下身体,小心避开沈青亭扭伤的那只脚,很轻松地把Omega背在背上,稳稳带下了楼。
  时间已经不早了,该去剧院练习的人,早就都离开了,剩下的都是些和沈青亭一样,没有演出也不需要上课的人。
  没那么多人围观,但一路上也陆陆续续碰到了几个。
  沈青亭解释了几遍自己的情况,又开始觉得不自在,他把脑袋埋在谢楹的衣服上,消极抵抗着来自别人的关心。
  谢楹这个终极社牛完全不在意这些,自来熟地帮沈青亭解释着。
  “倒霉,就是倒霉。”
  “帅哥,帮忙给这层的水管报个修吧,受不了了真是。”
  “据说昨天晚上水漫金山了呀!”
  他真真假假一通乱说,还真的有人被哄骗了过去,当即打电话给楼管,让他们帮忙查看一下这一层的水管到底是什么情况。
  沈青亭:“……”
  他掀起眼皮看了谢楹的后脑勺一眼,又默默低下了头。
  坐进谢楹的车子里后,那人又跑了一趟楼上——他还是把沈青亭的日常用品带下来了。
  谢楹大大方方地把牙膏牙刷、毛巾水杯都塞进车里,沈青亭分明看到了,却也没有真的出声制止。
  去医院的路上,谢楹也没再提别的,只问了沈青亭的个人信息,拜托自己的助理帮忙挂个号。
  *
  脚踝的扭伤不算严重,医生开了些药物,仔细叮嘱着注意事项。
  在听说沈青亭是一名舞蹈演员之后,医生轻轻皱了眉,语重心长道:“那更要注意恢复,别落下毛病。”
  他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等待的Alpha,又指了一下药方上的某种药,说:“爱人之间的信息素可以有效缓解疼痛,这是最好的止疼药。”
  沈青亭:“……”
  一个上午的时间,谢楹已经第二次被认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沈青亭抿着嘴唇。这一次,他没有开口反驳。
  谢楹在专心听医生说话,一开始真没反应过来这话里的深意。他交完了钱,在药房窗口排队领药的时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
  “……”谢楹捂了一把脸,下意识地回头寻找沈青亭。
  沈青亭很好找——他也正盯着谢楹的背影。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短地接触了一刻,沈青亭像被烫到一样移开眼睛,慌乱低下了头。
  这事说起来也是奇怪。
  先前什么都敢说,现在再想邀请沈青亭住到自己家、让自己好生照顾,反而又张不开嘴了。
  谢楹把取来的药品装进自己包里,清清嗓子念了一遍上面的用药事项,最后说:“……你要是愿意的话,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吧。”
  “……愿意并且放心的话。”谢楹又补充道。
  谢大律师前三十年的人生里,少有的几次话说得磕磕绊绊的经历,全贡献在沈青亭身上了。
  沈青亭接过那一袋子药,什么都没说,只飞快地看了谢楹一眼。
  谢楹搓了搓手指,站在旁边傻等着回答——那周围都是空座位,他也不知道坐。
  等了大概一分钟的时间,谢楹估摸着沈青亭应该不会开口拒绝了,便试探着问道:“那就……就这样?”
  沈青亭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反问道:“哪样?”
  “……”谢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反复磨蹭着。他纠结了又纠结,犹豫了又犹豫,终于把手掌按在了沈青亭的头顶。
  他的拇指贴在沈青亭的脸侧,声音很低,语气却让人信任。
  “……我照顾你。”
  不等沈青亭回答,谢楹就又皱起了眉毛——掌心下的皮肤,温度有点过高了。
  谢楹又低头看看Omega的脸——
  沈青亭的脸颊也在泛着不正常的红。
  先前谢楹全部心思都放在沈青亭的脚伤上,那人脸色不好,他便一门心思以为是因为脚伤疼痛。然而现在看来……
  谢楹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粗心。他连忙摸了摸沈青亭的额头,果然摸到一层汗水。
  他矮下身子,半蹲在沈青亭面前,焦急问道:“发热?”
  沈青亭动了动嘴唇,呼吸都变得潮湿了。
  他吐了口气,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第24章 -一更
  本来还不觉得有什么,谢楹这一问,沈青亭反倒觉得自己全身都没了力气。
  “先走吧……”沈青亭低声说,“别在医院。”
  谢楹从包里翻出一包纸巾拆开递给他,随后立刻起身,一手扶着沈青亭的肩膀,一手抄起他的膝盖将人稳稳抱起。
  “你现在这样没法自己走,”谢楹没打算给他拒绝的机会,“别跟我犟,这次听我的。”
  沈青亭本来还想说点什么,听到这话后抿了抿嘴,没说话。
  也是真的没什么力气走路了,沈青亭低下头,把脸埋在谢楹的肩膀上,又做起了鸵鸟,假装没有人会看到他。
  他被迫搂紧谢楹的肩膀,原本挂在手上的药随着两人的动作,叮叮当当打在谢楹的肩膀上。
  谢楹低头看看,沉默着加快了脚步。
  “这里离停车场很近,忍一下。”谢楹低声安抚道,“而且骨科医院到处都是受伤走不了路的病人,大家不会额外关注你。”
  他低下头,用嘴唇碰碰沈青亭的头顶,温声道:“真的不会,信我。”
  沈青亭沉默着搂得更紧,谢楹甚至觉得,那人很小幅度地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医院嘈杂,他却只能听到Omega很轻很轻的一声“嗯”。
  坐进车里后,谢楹先打了个电话请假。
  他解释说:“原本只请了上午的假,以为一个上午应该能搞定,等中午吃了饭再去律所。但是……”
  他看看沈青亭,表情郑重又带着点无奈:“你……我陪你吧。”
  谢楹又在词穷。
  能说的话有很多,像什么“你现在这个状态不适合一个人待着”“至少要帮你把抑制剂或者信息素准备好”云云。这些话在谢楹嘴里绕了好几圈,最后都被他咽了回去。
  沈青亭的脸颊越来越红,呼吸的生意也渐渐变重,谢楹伸手揉揉他的头发,只说:“我陪你吧。”
  路上两人安安静静的,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沈青亭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像是睡着了。
  开过某个路口后,谢楹停了车,去尾箱翻出一件自己的外套,小心盖到沈青亭身上。
  外套上带着的浅浅火绒味道在逼仄的密闭空间内缓缓蔓延,沈青亭皱了皱鼻子,睁开眼睛。
  谢楹把衣服拉到他的下巴,低声哄道:“我的衣服,你先凑合用着。”
  现在毕竟是在外面,Alpha的信息素溢出来太多,太容易造成混乱,沈青亭心里明白。
  他往谢楹衣服的领口处缩了缩,几乎把下半张脸都裹在那件薄薄的外套里。
  洗衣液的香气混合着柴火燃烧后的强烈气味,完全不相干的两种味道交织在一起,在这个时候却成为了沈青亭的救命稻草。
  他小口小口地吸着面前的衣服,炽热的味道灌进火辣辣的鼻腔后反而带来了清凉感,脚踝的不适也在慢慢降低,就连发热期造成的腺体肿痛,都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沈青亭浑浑噩噩地想,医生果然没骗他,信息素,真的是最好的止疼药……
  “难受就睡一会儿。”
  谢楹在等红灯的间隙伸出了手,却在落下时犯了难——想碰碰沈青亭的脸或者耳朵,又担心这个时候Alpha的随意触碰只会让他更难受。
  最终,谢楹只把盖在沈青亭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紧了一些,他抓着那件衣服,只能用这样的方式稍微安慰一下不适的Omega。
  “……到家了我叫你。”谢楹低声说,“你先睡一会儿吧。”
  话是这么说,抵达谢楹家的时候,他并没有真的叫醒沈青亭。
  沈青亭睡醒的时候,正裹着谢楹的衣服睡在卧室的床上。
  发热期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沈青亭必须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去撕下后颈的抑制贴。
  腺体的存在感像是从来没有这样强烈过,沈青亭觉得自己全身像被火烧过一样,又热又烫。
  他手脚绵软地从床上坐起,才直起身子又觉得天旋地转。
  门外踢踏的拖鞋声逐渐清晰,谢楹推门而入——
  “你醒了?”
  谢楹推门进来,见沈青亭皱着眉毛靠在床头,又转身回到客厅倒了杯水。
  “喝点水,”他把杯子递到沈青亭嘴边,自己也坐到了床上,“正打算叫你起来。”
  谢楹换了一身藏蓝色的家居服,短袖长裤。平时藏在衬衫下面的手臂结实有力,手臂内侧的青筋很明显。
  说话的时候,信息素的味道若有似无地飘了出来。沈青亭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沉默着喝完了水,干涩的嘴唇重新变得水润,喉咙也被温水好好地滋润过,不再干痒难捱。
  他裹紧身上的衣服,想让信息素的味道再明显一些。
  就在这时,谢楹低头碰了碰他的鼻尖。
  谢楹的信息素味道迅速蔓开,远比Omega身上那件外套上的味道浓郁得多。
  羽毛一样的吻从鼻梁过渡到唇边,谢楹的双手撑在沈青亭身体两侧,老实地和他保持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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