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钳制在迟夏后腰上的手掌,往下移动了几分,摸了一把翘起的幅度,随后左鹤鸣低头,作势要去吻迟夏。
不料刚要亲上,原本仰着下巴的迟夏却忽地偏了偏脑袋,错开了落下来的吻,皱着眉头道:“嘶!左鹤鸣!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好。”左鹤鸣应了好,顺势托住迟夏的腰,“今天你主导。”
接吻的动作停住,很快两人换了个位置,左鹤鸣靠着沙发,他依旧没放出主权,强压着迟夏坐在自己腿上。
这个姿势过于亲密,明显能感觉到左鹤鸣某处的炙热,这让原本还算胸有成竹的迟夏一时间有些慌神,男人虽然答应由他主导,放在他腰后的手却越来越不老实。
不能这么被动,迟夏心想。
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这样。”迟夏一把摁住在自己后腰上疯狂揩油的手掌,假意露出生气的表情,气恼地说道,“我还怎么主导?”
“嗯?”左鹤鸣动作略停,好笑地说,“你主导你的,我摸我的,不冲突。”
这人怎么回事?
怎么谈了恋爱之后,变得跟个流氓似的,迟夏一时哑了声,竟不知怎么回答,才能让面前这个衣着绅士的男人把手乖乖收回去。
索性不回了,迟夏一边努力忽略对方作乱的手,一边低着头认真研究起左鹤鸣腰间的皮带。
是自动扣……
下一秒,“咔哒”,自动扣松开了点,滑轮滚动,紧接着“撕拉”一声。
左鹤鸣怔了怔,抬头看向被迟夏握在手中的皮带。
掐了把对方的腰,左鹤鸣道,“宝宝你学坏了。”
迟夏不以为然,抬了抬下巴,示意左鹤鸣把手拿到面前来,捏了捏手里的皮带,眼眸含笑,“这样才刺激。”
“老婆。”左鹤鸣没动,钳住迟夏的腰侧的敏感部位狠狠捏了一把,直到一声闷哼从迟夏口中传来,男人才恶趣味般说道,“你确定学习资料里绑的是上面那个?”
呼吸急了几分,迟夏依旧没正面回答男人问的问题,反而是低声软着嗓音。
——“哥哥,手。”
迟夏的眼尾拖着淡粉色,实在勾人,从左鹤鸣的角度看去,别说是要他的手,就算现在迟夏说的是要他的命,他也心甘情愿地奉上。
明知道面前的人费尽心思必定有猫腻,左鹤鸣还是伸出手,任由对方在手腕上扣紧皮质的腰带。
……
呼了口气,调了调松紧度,迟夏这才微微后仰拉开安全距离。
几乎一瞬坐在左鹤鸣腿上的人儿便换了副模样儿,气鼓鼓道,“让你乱动!”
听到这话,左鹤鸣笑了笑,往后一靠问,“还没消气呢老婆?”
“不准喊老婆。”懒得细究左鹤鸣为什么不惊讶,迟夏伸手戳了戳近在咫尺的胸肌,“从现在开始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敢说假话,今晚就这么睡吧。”
“其实也——”
“别打岔。”迟夏皱着眉,速度抛出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进嘉禾?”
“这个问题你问过好多遍了宝宝。”左鹤鸣回道,“虽然一开始确实骗了你,不过后面你也看到了,晟铭想收购嘉禾。”
“但是你来的这8个月,嘉禾的市场估值不仅没跌,还涨了不少。”迟夏回道。
“我只是来替晟铭摸底的。”左鹤鸣叹了口气,觉得他家老婆是不是商战片看多了,“不是来搞垮嘉禾,晟铭需要摸清嘉禾的达人池子,以及内部高层对收购的意愿,或者说是,林席的意愿。”
“那你看出来他有被收购的意愿吗?”
按道理说迟夏应该是要比左鹤鸣更了解林席,但其实,林席一直在做幕后股东,根本不经手公司的事务,迟夏和他接触也是从今年才变得频繁起来。
“不大。”左鹤鸣实话实说道,“他甚至觉得只有他收购别人的份。”
“所以你是因为收购的事回国?”迟夏一下便想到了问题症结所在,“为什么是你?”
就算徐靖涛要在嘉禾安插一枚内应,也不应该是刚回国的左鹤鸣,他应该找一个更了解行业的熟手,比如迟夏这样的。
“很不巧,林席当时正好在找新项目负责人。”左鹤鸣回道,“我在他的邀请名单中,后来就顺水推舟去了嘉禾。”
暂且算他说的是真话.....
“那你来了之后为什么老爱和我作对?”迟夏说着愤愤不平地拧了把左鹤鸣手臂的肌肉,“每次开会总呛我。”
“老婆......我工作的时候一向只对事不对人——”左鹤鸣说着坐直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我行事有问题?”迟夏半抬起下巴问。
“不是——”左鹤鸣明显嘴笨了不少,“我的意思是有时候我们有争执是因为事情有问题,不是特意针对你。”
“那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迟夏懒得追问工作的事,直接抛出今晚的压轴问题。
短暂的静默……连空气都沉寂下来。
迟夏深吸一口气,左鹤鸣果然很奇怪。
见左鹤鸣没回答,迟夏又问:“很难回答?”
“不难——”左鹤鸣抬头看了眼迟夏闪动的黑眸,无框眼镜下眸光转动,今晚估计真得就这么睡了,“大概.....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你可真够会藏!”
答案显而易见,但即便听到对方亲口承认,迟夏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他撑着左鹤鸣的大腿,站了起来,“如果那天我没戳破,你是不是就打算这么一直藏下去?”
“当然不是。”左鹤鸣回道,“情人节前一天晚上,我原本是打算和你告白的。”
原来那天约他吃饭,是这个意思.......
还好阴差阳错,他们还是在一起了。不过,左鹤鸣这人一层狐狸皮下怎么裹着八百个心眼子,一开始借着醉酒亲他,后来又趁人之危勾引他上床,简直每一招都打得他猝不及防。
其实仔细想想,还是可以理解对方为什么选择偷偷藏着心思,要是三个月前左鹤鸣忽然和他告白……
迟夏大概会觉得——左鹤鸣疯了,说这种话。
“老婆——可以解开了吗?”
耳侧传来左鹤鸣弱弱询问的声音。
迟夏轻咳一声掩住眼里微微袒露的笑意,扭头便往卧室的方向去了,附赠一句,“说了别喊我老婆,你先呆在这好好反省反省。”
*
不愧是豪华套房,连浴缸都是双人浴缸,还有按摩模式。
迟夏舒舒服服泡完澡,心情跟着舒畅了不少,不过刚才泡澡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似乎少问了一个问题,Allie为什么去找左鹤鸣?
仔细回想,找左鹤鸣聊工作可能性似乎更高。
果然,还是冲动了......
对着镜子吹干头发,看看屏幕上的时间,左鹤鸣这会儿应该冷静下来了。
打开卧室的门锁,迟夏探出半个身子,很快他便看到斜倚在沙发上睡觉的男人。
紧闭着眼睛,一幅睡熟的模样儿。
蹑手蹑脚走了过去,迟夏半蹲在地上,心想左鹤鸣这么睡肯定不舒服。
正欲伸手,不料原本紧闭双眸的左鹤鸣突然睁开了眼,下一秒猛地抬手攥住了迟夏伸过去的手腕。
?
“你——”迟夏被吓了一跳,受力之下竟一条腿半跪在地上,“你……怎么解开了?”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老婆,原来你喜欢玩刺激的。”
大概是没料到迟夏会将自己晾在沙发上半个多小时,男人的声音哑着火,手上握着的劲儿重了几分。
心跳骤然加快,迟夏下意识低头看去,视线正好碰上左鹤鸣胯间丝毫未下去的隆起。
这不会是……硬了半个多小时吧?
暗道一声“完蛋”,这要是被抓了去,岂不得被左鹤鸣扒皮生吞了,才能解恨。
不等对方回复,左鹤鸣顺着那白皙的手腕轻轻一拉,随即便将半跪在地上的人儿箍进怀里,他微微低下头附在迟夏耳边,咬牙切齿道,“喜欢玩的话,今晚陪你一次性玩个够。”
第58章 超超超宝贝
午饭是在酒店套房里吃的。
昨晚玩过头了,原本的约会计划只能搁置。
一觉睡到午后,依旧还在昏睡的迟夏被强制开机,由着左鹤鸣抱着自己去浴室洗漱,随后客房服务送来提前点好的食物。
迟夏绵软着身子,根本提不起劲儿来,随意扒拉了两口意面,起身,拖着步子穿过客厅往卧室的方向去了。
没一会儿,又被左鹤鸣拦腰抱了回来。
他被压着腰坐在男人大腿上,强行喂了些牛肉和蔬菜,见他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左鹤鸣低头好笑地问,“不是放你睡了八个小时,怎么还困成这样?”
迟夏扯了扯嘴角,低头不语。
左鹤鸣这种总是精力充沛到用不完的人怎么会懂,对于男人来说,“阳气”亏损太多是不能单纯依靠睡眠补回来。
“再抱你回床上睡会儿?”左鹤鸣喂完最后一块牛肉,揉着迟夏的后腰问。
听到“睡”字,困意立即笼了过来,迟夏索性闭上眼睛。歪着脑袋老实趴在对方肩上,默认同意左鹤鸣的提议。
早上办理完退房手续,左鹤鸣便将行李从原先的房间搬到这间豪华套房,由于怕吵到迟夏补觉,他从行李箱中拿出工作笔电,回到客厅处理工作。
再次醒来是两小时之后,迟夏迷瞪着眼睛从床上坐起,体力值总算回到了正常水平,原本今天的计划是先到附近的千年古寺替姥爷求平安符,下午逛平汀古城,晚饭后可以去看古城最著名的大型舞台情景剧。
现在倒好,直接在床上蹉跎了一半的时间。
虽然计划被打乱了,但姥爷的平安符还是得去求一求。
迟夏打定主意,便蹲在地上翻找着合适的衣服,寻了件白T恤和牛仔裤套上,到浴室洗了把脸,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副墨镜戴在脸上,遮住那眼底的乌青。
见迟夏从卧室里出来,左鹤鸣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来,“去哪儿?”
“约会,去吗。”迟夏朝左鹤鸣走去,男人穿着正装和西裤,板正坐在那儿颇有一种在办公室办公的气势。
他挨着办公的长桌问,“你怎么老穿着衬衫?”
虽然左鹤鸣穿衬衫很养眼,但是出门约会又不是去工作,不必穿那么正式,而且,迟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白T和牛仔裤。
这样真的很不搭。
想到左鹤鸣是来平汀出差,估摸着没带别的衣服,迟夏赶紧补一句,“没事,我不嫌弃你左总,走吗?”
“可以穿你的衣服。”左鹤鸣想着也不是没穿过,立马起身往卧室走,“给我一件你的T恤。”
“算啦。”反正也不是真的去约会,求个平安符而已,迟夏赶紧拉住左鹤鸣的手臂,拿起桌上的房卡,“走不走,你好磨蹭。”
五分钟后。
左鹤鸣最后还是穿着他的正装出了门,站在一身休闲装的迟夏身后等电梯。
电显屏上向下的红色箭头闪动了几下,随即“叮”地一声,电梯轿厢门打开,迟夏正要往里走,刚抬眼便扫到电梯里还有别人。
这人他和左鹤鸣都认识,是安旭。
安旭身旁站着个金发碧眼的男孩,像缩小版的安旭,身高比迟夏矮一些,年龄看着不大。
似乎是扫到迟夏身后站着的男人,男孩那双原本平静的眼眸里瞬间涌出一丝诧异,瞪着圆滚滚的狗狗眼看着走进来的迟夏,下一秒,男孩“哇哦”一声激动道,“是活的诶小嫂——”
“唔......”
男孩话未说完,便被安旭用手掌捂住了嘴巴。
“闭嘴,安子牧。”他抱歉地看了眼迟夏,“不好意思啊,我弟弟他脑子不清醒说胡话......”
“好巧啊迟经理,你和左还没回去啊?”
昨天还喊他“嫂子”,今天喊他迟经理......
果然,左鹤鸣的朋友和他一样,奇奇怪怪。
“嗯多待了一天。”迟夏回道,忍不住感叹:“安先生,你弟弟和你长的好像。”
“好多人都这么说。”安旭打着马哈,松开安子牧,“懂不懂礼貌,叫夏夏哥。”
“夏夏哥。”安子牧乖巧喊了一声,眼神在电梯里飘来荡去,又和迟夏身后的左鹤鸣打招呼道,“Bowen!”
“叫哥。”安旭直接一巴掌拍在自家弟弟后脑勺上,“没礼貌。”
“鸣哥好。”安子牧道,视线悄然飘向身侧的迟夏,“夏夏哥,你们去哪?”
迟夏正要回答,左鹤鸣朝前走了两步,站在了俩人中间,打断道:“你研学结束了?什么时候回国的?”
“月初就结束了。”视线被挡住,安子牧偷偷往后靠了靠,“回来两周了,正好来平汀,我哥也在,过来找他玩。”
安子牧今年高二,每年暑假都会参加夏令营出国研学,去年这个时候,他和他哥还住过一段时间左鹤鸣国外的家。
他回答完,电梯门正好打开,左鹤鸣“嗯”了一句往外走,安子牧这才往迟夏身侧走了一步,边往外走边问,“夏夏哥,你们准备去哪里玩?”
“去附近的古寺求平安符。”迟夏回道,“听说很灵。”
“真的吗?我也想去!正好我哥租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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