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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借星火(近代现代)——梦里長

时间:2023-08-27 10:15:57  作者:梦里長
  桑落悄悄侧首,瞧见季商垂着眸子的侧颜。
  他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发梢的水珠从鬓角滑落至脖颈,然后收束没进衣领。
  这时候桑落才发现,季商的睡衣扣子只草草扣了一颗,动作间,胸前风光几乎一览无余。
  和桑落不同,季商有自律地锻炼,胸肌腹肌一样不缺,不夸张但紧实。
  桑落的视线随着壁灯光芒一起落进季商的衣领之下,光影晃动,他漂亮的肌肉无声地诉出暧昧气息,桑落开始喉咙发紧,尤其是当季商第二次伸手拉下他的内裤边。
  季商的手指是和冰凉药膏完全不同的滚烫触感,稍稍擦过便激起一阵战栗,桑落呼吸骤然收紧,那股带着暖意的幽香直蹿口鼻,很快他的小腹以下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这姿势将那点动静藏得极好,不用担心被季商发觉。于是乎,桑落的心思也在这暗香浮动间逐渐活络起来,又开始想些有的没的。
  比如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会有这种反应。
  “哥。”
  “嗯?”
  许是因为今天大胆强吻没有被推开,还得到了一句“现在是现在”,桑落鸽子蛋大的胆子变成了鹅蛋那么大,他把脸埋在被子上,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盈着满满的情和欲。
  “我的文身好看吗?”他小声问。
  季商眼珠微转,手上的动作顿了一瞬,视线掠过桑落小半张脸,又移回到他的后腰,眼底似乎沉了些许。
  “嗯?不好看吗?”桑落不依不饶,“文完了他们都说好看。”
  “谁们?”季商说,“你文个身,是个人都要让他看看好不好看吗?”
  被褥掩藏下,桑落嘴角高高翘起:“也没有,我只想知道你觉得好不好看,我只在乎你的看法。”
  其实应珩说得没错,桑落的腰非常漂亮,细窄、紧实,脊柱骨的凹陷和臀肌的起伏线条流畅优美,细腻的皮肤映着灯光,白得几乎晃眼。
  而蓝绿色文身清新素雅,两道红线勾出的欲被皮肤自然的红肿线条渲染成了更明显的肉*。
  白不再是纯净的白,便勾得人惦念揉捏。
  季商掀起眼皮,迎上桑落期待的视线,默然两秒,他才说:“好看。”
  桑落这回没忍着笑,笑得眼角弯弯,像是落了两汪水月,又问:“你喜欢吗?”
  季商目光忽然有了分量,眼底好像涌出了些许波澜,他没有说话,桑落也知道见好就收,说了一句“我很喜欢”,揭过这茬。
  药膏涂完,季商把他睡袍放回去,遮住那片清新却也暧昧的柔软丘峰,然后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一直到桑落身体内那股微妙的悸动暂时被压制住,困意开始涌现,他才带着一身湿冷水汽回到卧室。
  大概是那瓶香薰里添加的药材起了作用,桑落这晚还真睡了个好觉,甚至还做了一场美梦。
  只是这梦境内容太过让人臊得慌,以至于他的 身体在睡梦中也很精神。
  清晨时分,桑落在憋胀感中苏醒,季商还睡着,侧着身面对着他的方向。
  借着窗帘透出来的晨光,桑落可以看到他薄薄的眼皮和长长的睫毛。
  处于睡梦中的季商,没有平日清醒时的凌厉感,反而很温柔,特别是因着白色的被子被他掖在下巴处,薄而冷淡的嘴唇被挤压得微微嘟起,看起来很好亲。
  桑落的思绪又开始发散,梦境中季商嘴唇的触感,肌肉的手感好像还残留在身体记忆中,让那难熬的感觉愈发强烈。
  可能是因为一直在吃治疗抑郁症的药,桑落早上也很少会有反应。
  别人二十啷当岁,多是精力旺盛,他却陷在一场无望的爱情里,靠吃药维持情绪的稳定。
  为了不让季商发觉,来泰国之后,桑落没再吃药。季商的宠溺和纵容让他情绪放松,还算稳定,甚至于都开始做春/梦了。
  这感觉实在有些难受,桑落安静地忍了一会儿,却没办法消解,只好悄悄把手伸进了被子里。
  动作间,布料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桑落目光描绘着季商的睡颜,梦境中的场面在脑海里不断重播,季商修长的手指和柔软的嘴唇。
  揉捏,搓弄。
  虚假的幻想被移花接木到此时的感官体验,桑落沉浸在一场似真似幻的梦境里,难以抑制地发出几声喘息。
  瞧见季商眼睫颤动,他又忙不迭地屏住呼吸,待到确定他没有转醒的意思,才又继续沉浸在幻想的初春中。
  被褥摩擦的动静越发急促,桑落喉咙发紧,闷哼声被高高吊起,然后一泄如注。
  缓了几秒钟,桑落后知后觉地开始冒出羞耻感,他不敢再看季商的脸,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披着被弄脏的睡袍去到了卫生间。
  不多时,脚步声消失在卫生间,躺在床上的季商缓慢地掀开眼皮。
  他浓墨似的眼底浮起些许微妙的愣然,旋即在卫生间里传来淅沥的水声时,尽数化作软水,沉入海底。
  桑落很久没有大早上洗内裤了,如果不是怕被季商发现询问,他这会儿爆发的羞耻心可能会让他直接把内裤丢掉。
  过了那阵劲儿之后,他又觉得这是正常的现象,喜欢的人就睡在自己面前,他要是能忍住不在脑子里幻想一下,那也不是真爱了。
  自己安慰好自己,桑落的心情逐渐好转,他想到了好多年前,他第一次出现梦遗时的情景。
  十二三岁的桑落是个脑回路直来直去的单纯小孩,得益于他很早就发现季商会在早上洗内裤,轮到他自己时他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羞耻的,还很高兴。
  毕竟他记得当他发现季商洗内裤的时候,季商和他说的是“等你长大就知道了”,现在他知道了,也就意味着他长大了。
  桑落记得那天早上,他还像个傻逼一样去把还没睡醒的季商叫醒,告诉他自己长大了。
  当时自己梦到什么,桑落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季商蒙了好几秒,然后说桑落不知羞,这事儿不用广而告之,也不用特地告诉他。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季商红了耳朵。桑落觉得新奇,后来又巴巴地故意去告诉他,想看他脸红。
  几次之后,季商也被磨得厚脸皮了,面不改色地听完,然后:“哦。”
  直到桑落十八岁情窦初开,那些迷离的梦境有了具体的人物形象,桑落知道羞耻了,就再也没有大胆地将这事儿拿出来说。
  那些爱慕或旖念,都只是他一个人的梦。
  待桑落走出卫生间,看到季商已经醒了,心里还是有点心虚。
  不过季商一切正常,像是什么都没察觉到一样,跟他说今天要去见合作方。
  两人收拾洗漱之后,一块出门。
  现在做背调已经有了成熟的背调公司,李萱来之前已经提前联系了靠谱的背调公司,今天季商就是要先去见一下这个公司的人,了解一下“酒蒙子”黄总的公司。
  “只是代理一个你做的小游戏,要这么慎重吗?”桑落有些疑惑。
  季商说:“不仅仅是那一个小游戏,如果这次试水效果好,公司的一些其他项目也会和他们长期合作下去。”
  “哦。”桑落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与背调公司定好的见面地点就在黄总公司附近,是一家中餐厅,这里装修清雅,视野也好,可以看到对面写字楼进进出出的,周围还有很多别致的咖啡厅和特色餐厅。
  对方带来的资料很详细,季商一页一页地看过去,桑落也跟着看了几眼,发现这位黄总在曼谷的资产可谓是五花八门,什么餐饮、娱乐、运输行业他都有投资,甚至还投资了医疗行业。
  季商看得很快,只有在医疗项目介绍的那一页停留了许久,直到对面的小哥话音停下,周遭变得安静,季商才将视线移开,后知后觉地接上话茬。
  那张关于医疗项目的资料,桑落也看了几眼。他的英语没有季商好,很多专业的词汇看不太懂,不过他还是连蒙带猜地看出来,黄总投资的这家医院是家脑科医院。
  这家医院拥有曼谷最先进的医疗技术,比如治疗精神类抑郁症的TMS经颅磁刺激治疗法,以及治疗脑瘤的先进仪器LINAC,可以提供的3D-CRT(三维共形放射疗法)或IMRT(强度调制)放射疗法等等。
  桑落心下微怔,情绪蓦地便沉了下去。
 
 
第31章 桑落的心
  季商其实并不是孤儿,他的母亲商琴还活着,只是状况不好,常年待在医院。
  桑落印象里的商阿姨,大多数时候都处于昏睡的状态,偶尔清醒,要么神思放松地发愣,要么歇斯底里地喊叫,鲜少会有意识清醒的时候。
  这是十七年前,她和季商一起坠楼摔出的后遗症。
  当时商琴一度成为植物人,无法清醒,而面对高昂的医药费,和一个半大小孩,季家的亲戚几乎躲了个干净,桑榆这才把季商带回去养着。
  那时候桑落还小,不太记事儿,具体的情况他并不清楚,毕竟桑榆从来不会和他说这些,而季商这个当事人又因为伤到脑子,记忆出现偏差,或者说是下意识遗忘了这些记忆,无从说起。
  直到两年后,商琴奇迹般地睁了眼。
  醒是醒了,但意识依旧模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成了个精神病病人。
  后来经过漫长的治疗,她大概是记起了一些事儿,能认出季商,也知道桑榆,但因为情绪依旧不够稳定,常年住在医院里。
  桑榆每次带季商去医院看他妈妈,都会避开桑落,不带他去。
  桑落那个时候对医院有所抵触,不去也就不去。
  直到他十岁那年,季商生日那天,他在家里准备好了蛋糕,但一直到天黑都没等到季商回来,正好那天又下了雨,桑落担心会打雷,便跟着要去医院送晚餐的邻居一起去医院接季商。
  那是桑落第一次看到季商的妈妈,身材瘦弱,神色憔悴的妇人安静地坐在轮椅上看着窗外的雨,季商站在一旁给她削苹果,如果桑落没有突然出现,这幅画面或许会一直都是静谧的。
  起先见到桑落,商琴没有太大的反应,直到桑落喊季商回家,拉着他要走的时候,商琴忽然出手,用她瘦骨嶙峋的五指抓住了季商,问他要去哪里。
  桑落理所当然地说“回家啊”。
  像是才发现桑落的存在一样,商琴猛地转头看向他。
  毕竟是亲母子,商琴有着一双和季商很相似的漆黑眼睛,但她的眼睛是空洞无神的,漆黑的眼睛嵌在她那张憔悴如白纸的脸上,目光如炬地望过来,有股说不出的惊悚感。
  桑落心头一颤,到唇边的一声“阿姨”被吓了回去。
  没等他缓过神,面前的女人便突然开始尖叫起来,声嘶力竭地喊出混乱的恶毒之语。
  桑落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茫然又无力地抓紧季商的手臂。
  季商显然也被吓得不轻,和桑落一样呆愣着。
  直到商琴张牙舞爪扑过来,一巴掌抽在桑落脸上的时候,他才猛然回神,转身把桑落护在怀里,用后背替他挡下了后续的攻击。
  等到护士冲进来给商琴打了镇静剂,桑落还处于受惊之中,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种近乎撕裂耳膜的喊叫。他委屈地流泪,泪水淌过挨打的脸,火辣辣地疼。
  季商哄他,代替妈妈跟他道歉,桑落却还没有回过神,口不择言说商琴是疯子,喊季商走开。季商也生了气,说不让他来,他非要来,就是活该。
  于是两人吵了架,那应该是他俩第一次都被对方气死,吵得面红耳赤,并且冷战了三天。
  直到第三天,生日蛋糕到了最后的保质期。
  桑落抱着蛋糕,故意别别扭扭地在季商旁边说“生日蛋糕再不吃都要坏掉了,好浪费呀,我存了好久的钱才买的呢”之类的话。
  季商哪儿能看不出他这是在求和,气消了也就借着蛋糕的由头踩着台阶下了。
  两半大小孩一边吃蛋糕一边互相道歉,和好如初。
  等到桑榆出差回来,听说桑落跑去医院还挨了打,她严厉地斥责了桑落,三令五申让桑落不要再去医院,更不要靠近商琴。
  桑落挨了打,那几天又常常做噩梦,的确是不敢再去了。
  可那毕竟是季商的妈妈,季商还是会在放学后去看望她,桑落爱屋及乌,偶尔也还是会偷偷摸摸跟着季商去,但都不靠近,只在外面等季商出来。
  那时候桑落还小,不管是季商的脑子受伤,还是商琴的病,桑榆和桑落说起时统一用哄小孩的说辞,说是不小心摔倒撞到了脑子,所以生病。
  直到桑落再大一点,懂事了,在病房门口等季商的时候,听护士和病人聊天,才知道这算是人祸。
  季家老房子所在的村子,因着扶持政策要办茶厂,建厂房,所以拆了一批旧房屋,而季家的老房子因为位置不佳,只有一个小院子在规划区域,拆迁款比旁人家少很多。
  商琴刚因为车祸没了丈夫,为了拿到更多的钱,只得带着孩子在丈夫连夜在院子里赶建的“仓库”上闹跳楼,最后把自己摔成这副模样。
  那茶厂,正是桑家办的茶厂。
  桑落这时候才明白为什么桑榆一直在支付商琴的医药费,也明白桑榆为什么把没人要的季商接过来抚养。
  他对商琴的心情实在微妙,愧疚谈不上,埋怨也没什么立场,种种复杂情绪最后都化成了对季商的心疼。
  这么多年里,商琴的精神问题没得到什么改善,而桑落去看望她的次数依旧很少,但每次季商去,他都会跟着。
  一直到季商回到南城开始创业,他们关系变得疏远微妙,桑落才不再跟着一起。
  去年五月,商琴在一次突发性昏迷之后,确诊了脑瘤晚期。
  因为肿瘤位置太过微妙,季商还没有决定是否给她动手术。
  这么些年,其实商琴也不是每次都能认出季商,有的时候就算认出来也还是非打即骂。
  可是她再有不对的地方,也是季商的母亲。或许不必日日陪在他身边,尽到母亲应尽的责任,但只要她还存在于这个世上,也就意味着季商并不是孤苦伶仃地飘在这世上。
  这是季商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慰藉之一。
  背调公司的人离开之后,季商便带着桑落去了黄总的公司。
  路上的时候,桑落没忍住问了一句:“商阿姨最近身体怎么样?”
  季商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老样子,挺好的。”
  “哦哦,”桑落点了点头,又问,“手术的事,你考虑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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