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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子的科举路(穿越重生)——仪过

时间:2023-09-01 07:08:27  作者:仪过
  “还有他旁边那个稍微结实一点的,哎呀,都很俊俏。”
  “诶诶诶,这个结实的少年夺走了红队少年的鞠!漂亮!”
  “红队的那个是行山府的何公子,看,他又把鞠截回来了!”
  “厉害!”
  人群中纷纷发出欢呼声。
  就连已经踢了三场,下去后看其他人比赛的考生也不住叫道:“漂亮!”
  “这一场比赛精彩多了,咱们之前随意组的球队,大家配合得有点不大好。”
  “他们这一场配合得同样不好,你看这个球,红衣少年抢得那么好,传给队友后,队友没反应过来,被黄队截胡了。不过,好歹有几个人踢得格外出彩。”
  “你是说那两个少年吧,看起来年纪都不大啊,这就来考乡试了?”
  “他们不仅来考乡试,而是我听他们同乡人说,他们可能还都能中呢。”
  “…………!!”
  何似飞在问过花如锦的蹴鞠技术如何后,没有同他在一队,毕竟,他们俩要是不认识偶然分到一队也就算了。认识的话,加之技术都尚可,便会显得有些欺负对手了。
  于是,何似飞担任红队的队长,花如锦则是黄队队长。
  两人蹴鞠场下兄弟,蹴鞠场内对手,都鼓着劲儿想赢过对面。
  蹴鞠比赛三场两胜,第一场黄队胜利,第二场何似飞的红队掰回一局,场内战况激烈胶着,两队踢得你来我往,有来有回。
  场下围观的百姓都无比期待他们的第三场。
  中间休息时间,何似飞猛地灌了口水,将剩下的水倒在脸上,用手背随意抹去,绛红色抹额衬托出他绝佳的骨相,眉峰眼尾的桀骜劲儿尽显。
  潘琼见何似飞明显要拼了的架势,苦笑道:“何兄,是我们连累你了,你踢得很好,但花公子那边的同窗显然踢得比我们几个好。”
  何似飞目光从薄薄的眼皮下射出,落在潘琼脸上,道:“并非踢的比你们好,只是咱们配合不足,平时在县学,我也是和沈勤益他们踢得多一些。既然咱们第二场赢了,照着这个踢法即可,乘胜追击。”
  众人一听自己踢得居然不算差,立刻被鼓舞到,当下也多了赢下比赛的冲劲儿,一个个交叠着手,给自己这个临时组建的队伍进行赛前助威!
  “为了不用给脸上抹粉!冲!”
  “咱们一会儿给黄队抹粉!冲!”
  黄队那边已经站好了,听到红队近乎挑衅的声音,也被激起了拼劲儿,朝着他们喊:“我们本来觉得友谊第一,比赛第二,既然如此,咱们黄队也要以给红队抹粉为目标!”
  观众位爆发出阵阵哄笑声。
  -
  一盏茶功夫后,红队队员们纷纷跳起,跑着去找裁判要脂粉罐子。黄队队员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愿赌服输,接受惩罚。
  这时,场内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各位好哥哥,你们谁帮我给何公子也抹上点啊,我中意他好久了——”
  “哈哈——”百姓们立刻笑起来。
  当然也有些不协调的声音,诸如:“姑娘家这么喊,不害臊哟。”
  “这你就不知道了,那位姑娘虽说才二八芳龄,但家中父亲早亡,只剩下她和母亲相依为命——按理说这样的绝户都是被欺压的主儿,可这位姑娘性情刚烈,把父亲丧事办妥后,开了间脂粉铺子,她做出来的脂粉和香粉可是罗织府一绝,如今娘儿俩日子红火着呢。听说求娶她的汉子已经排到城西了,人家姑娘一个也不答应嘞。”
  这人的解释声渐渐被百姓们齐声的‘给何公子抹粉’所掩盖。
  方才他们都知道红队那位踢得最好的就是何公子。
  刚竭尽全力赢了比赛,正累的喘气的何公子:“?”
  眼看着被他队友给抹粉了的黄队队员纷纷超他伸出魔爪,何似飞当下喝水也顾不上,拔腿就跑。
  但场地就那么点,黄队可是有十六个人对他虎视眈眈。
  在黄队的围追堵截下,何似飞双拳难敌四手,被人按住,强行抹了一脸粉。
  何似飞难以想象自己现在的尊荣,不过看着其他被抹了粉的人,好像也不是他想象中那白得吓人的鬼样子。
  百姓们在山坡上叫喊到:“何公子擦了粉也俊俏!”
  终于折腾完,何似飞跟随队员们下场,他听到方才那位喊着给他抹粉的女声继续道:“乡亲们,这是花橘巷十二号木家胭脂铺的脂粉哦,男子女子皆可涂,有暗香版和浓香版,大家记得来买!对了,只要今儿个去买的,我都给大家饶几文钱!”
  何似飞:“……”
  他突然就很佩服这位姑娘。
  在场下歇息时,有一丫鬟带着罐脂粉前来,径直走到何似飞面前,道:“何公子,这是我家姑娘给公子的赔礼,方才当真是她一时激动喊下的,给公子添麻烦了。”
  何似飞到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加之还是个这么个热闹的场面。他摆手婉拒了赔礼。
  主要是黄队那边被他翻盘,心里都憋着气呢——就那位一副君子样的花如锦,连往他脸上抹三把脂粉。
  回去后,罗织府百姓接连几日茶余饭后的谈资都是那场全是秀才老爷们踢的蹴鞠赛,还有那位当场给自家脂粉铺打广告的姑娘。
  太守大人乔博臣下值后回家,发现夫人和孩子都没在,就连马车也不见了,心里当下一惊,立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惹夫人不开心的事情,所以她带孩子回娘家去了。
  他连官帽都来不及摘,忙问管家发生何事。
  管家道:“回老爷,夫人带着少爷去府学看何公子蹴鞠了。”
  “何公子?等等,何公子!”乔博臣没怎么理清其中头绪,道,“那何公子来府学了?他不是要考乡试么?”
  “小的不知,不过,这回蹴鞠赛好像的确是规定乡试考生才能参加。”管家道。
  约莫一个时辰后,乔家的马车才‘嘎吱嘎吱’的抵达门口,乔博臣亲自上前迎接。
  只见往常总一副淡然之色的夫人唇边带着笑,眸中藏着光,显然是很开心的样子。
  乔南星更是激动的给爹爹行礼后,便脱口而出:“爹爹,我姑父好厉害!他的字好看,文采好,蹴鞠也很好,跟同窗相处起来更好!”
  乔博臣:“……?”你姑父?!
 
 
第126章 
  乔博臣立马抬头去看自家娘子, 只见乔夫人此刻脸上也是如他一样的震撼,这才重新垂眸看向乔南星,问:“你叫谁姑父?”
  乔南星丝毫不觉得有哪里不对, 道:“何——”
  一个‘何’字方才出口,就被他爹眼疾手快的捂住嘴。
  可怜乔太守端庄自持了三十年,第一回当街、在自家大门口做出捂人嘴的事情,还颇有些心虚的环顾四周一圈, 见应该没人瞧见,立刻就着这姿势, 把乔南星带回家里。
  他把乔南星塞到影壁后,让管家看着少爷,自个儿又出去将震惊的立在原地的夫人拉回家。
  乔夫人喃喃自语:“我可没教他这么个称呼。”
  乔博臣心说怎么可能是夫人教的,他家夫人最知礼守礼, 即便心里是满意何似飞这个弟婿的,但但何似飞未来家里提亲之前, 是不会给儿子说什么的。
  乔南星倒不是个没心没肺的, 见爹娘都这幅表情, 立刻意识到自己闯祸了。
  他乖乖的跟在爹爹身后, 小声道:“也不是小叔叔说的。”
  乔博臣‘呵’一口气,道:“当然不是你小叔叔说的了,他就算平素做事说话无遮无拦,但礼义廉耻总是能拎得清的, 就你、乔南星啊,你今年都十三了, 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我看我平日里还是太惯着你了, 你这样,真是该揍!”
  乔南星赶紧承认错误, 随后悄悄抬眸,见爹娘面色稍缓,又忍不住辩解道:“孩儿自然知道这些话不能在外人面前说,但爹爹和阿娘都不是外人啊。”
  这句话他老早就想说了,但蹴鞠场人太多,他憋着了;坐马车里隔墙有耳,他也憋着了。一直忍啊忍,忍到了家门口,才迫不及待的说出来。
  乔博臣一向很注重和孩子的交流,见他道了歉,又这么说,燃起的怒火也消下去不少,道:“你刚说你姑父……何似飞那小子文采好,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乔南星眼睛立刻亮起来,将那封邀请函背了一遍。他这个年纪的小孩本就记忆力好,加之何似飞写得朗朗上口,多读几遍即可背诵。
  “爹爹,是不是很有意思?而且姑父的字也很好看。还写得是小楷呢!”
  乔博臣对于何似飞的文采其实是见识过的。当时院试时,何似飞能凭着院试答卷就让兵部侍郎杨有许刮目相看,他自然十分好奇。所以,待院试结束,他专门去检查了何似飞的答卷,果然是及其精彩。
  小孩子童言无忌,加之乔南星本就很喜欢小叔叔,早早就开始对何似飞‘爱屋及乌’,最近又了解到了何似飞的文采、蹴鞠技术,当下就膜拜起来。于是,他再次问出了一句让乔博臣想捂他嘴巴的话:“爹爹,你说姑父明年考殿试,会不会直接中状元啊?”
  乔博臣:“……这个爹爹说不准,不过他年纪太小了,怕是有些难,还有,乔南星,你怎么这么喜欢何似飞?”
  乔南星很坦诚,道:“爹爹,你最近让罗织书肆送来的那些诗集我都有看,三本诗集中,每一本都有我姑父的诗,最后的那本《诗文精选》中,更是有七首哦。”
  乔博臣神情再次凝滞,他颇有些不信,道:“带我去看看。”
  “爹爹跟我来。”乔南星前面开始带路。
  乔夫人也挺好奇,跟着一道去看诗文了。
  乔博臣看到姓名、时间和地点后,基本上确认这不是另一个同名同姓‘何似飞’所写,当真就是他幺弟看中的何似飞写得。
  乔夫人道:“文采真好。”
  话音刚落,见相公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乔南星,乔夫人赶忙拉着乔博臣离开儿子的院落,半路上,同他道:“你儿子诗文写不好,这是随了乔家传统的,你平时让书肆给他送诗集来也就罢了,不要要求太多。”
  言外之意,你这个当爹的都写不好诗文,怎可以要求儿子是个诗圣诗仙?
  乔博臣委屈答应:“……听夫人的。”
  -
  随着府学蹴鞠赛渐渐淡出百姓记忆,日子也被推进到九月初六。
  何似飞本身对自己有信心,加之想看乡试放榜的人太多,贡院门口定会十分拥挤,他用过早饭后便留在房内,站着练字。
  只是这即便不断练字,心还是不甚平静。
  何似飞索性拿出一张信纸,给乔影写信——
  「乔影少爷,见字如晤。
  九月初六,乡试放榜,无君在侧,无心观榜。
  ……」
  哎,前面找那么多借口,其实终究是为何,何似飞心里清楚。
  去年此时,院试放榜,桂花飘香,心情激动的‘知何兄’拉着何似飞第一个守在府衙门口等待放榜。
  今年,同样的罗织府,同样的桂花香,同样的参加科考的何似飞,唯独少了那个以他之喜悦为自己喜悦的少年。
  不知道一炷香的功夫,乔初员兴冲冲的跑进门,眼睛冒光,不顾形象的高喊道:“何少爷,何少爷!”
  何似飞正好写完信,出门看去。
  见着乔初员的面色,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乔初员小跑着过来,“您高中解元!解元!”
  听到这尘埃落定的排名,何似飞一直悬着的心也终于落回胸膛。
  他拱手道谢:“乔先生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乔初员连忙站定喘了喘气,赶紧吩咐院子里的小厮准备赏钱、糖果糕点,“快快快,诸位动作快一点,为祝贺何少爷高中解元,这月给大家三倍月银!”
  一听这话,本来就很高兴的镖师和小厮们更加激动,手脚更麻利了。
  乔初员自个儿则拉了位镖师,道:“你,快马加鞭,讲这个好消息送往京城。”
  眼看着镖师就要离开,何似飞叫住他,回屋拿出自己写好的那封信,墨迹未干,但这会儿也来不及晾,只能折起装入信封。
  何似飞没有点火漆的习惯,将其封好便递给镖师。
  “劳烦先生,将这封信一道带去给乔影少爷。”
  镖师未觉有异,立刻带了信出发。
  乔初员则还是第一次听到何似飞对自家主子的称呼,当下心里暗暗惊讶。但他惊讶了好一会儿,也说不出具体想法。
  就是……感觉何少爷对自家主子很尊重的样子。
  乔初员有时会想,如果有一个家世煊赫的人对自己好,想要嫁给自己,那他一定是会很难把持住的。没想到,何少爷好能沉得住气。
  他忽然想到,何少爷对自家主子的尊重已经体现在很多方面了——顶着乔家压力也要推迟一年提亲,明媒正娶自家主子;即使不当面,也称呼他为‘少爷’。
  就连方才那封信……估计都是刚刚写好的。
  乔初员可是知道绝大部分人等待放榜,都会等得茶不思饭不想,可何少爷居然趁这时间给自家主子写信!
  正想着呢,外门已经传来了鼓声、乐声、欢呼声,乔初员赶紧安排人在门口摆上鞭炮,在他们快到时点燃,噼里啪啦一串炸响,报喜的官差正好到了近前。
  “快请进、请进。”乔初员连忙招呼。
  何似飞才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兰甫兄中了没,但这会儿显然已来不及,只能先迎接报喜的官差。
  相比于前面三场科考,乡试的报喜官员要客气许多,毕竟身上有举人的功名,在府衙都可以当个通判之类的小官。
  于是,官差一进门就抱拳行礼,嘴上说着吉利话:“恭喜何小公子中解元!何公子真是咱们绥州难得的少年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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