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母动作也顿了顿:“过敏了?你怎么也不懂得留心些啊,是吃什么过敏了吗?快让小纵出来给我们看看。”
许纵听了这话再不出来也不好了:“爸,妈。”
许纵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黑亮亮的漂亮眼睛,乖巧地站出来,语气还有些虚,显然过敏让身体也虚弱不少:“麻烦您们操心了,是我自己不小心吃错东西了,不太严重。”
这话说得给程母心疼坏了,哪还管得着程徊和程父,揽着许纵往沙发坐:“怎么都严重到戴口罩了啊,快摘了给我看看。”
程父也皱着眉走过去。
是非看不可了。
许纵颤抖着手把口罩摘下来了。
亏得程徊这狗男人爱给他玩女装play,家里连化妆品都是齐全的,许纵胡乱扑了点腮红,让红肿更均匀些,多亏打得多,力度分布均匀,要不明晃晃一个手印子可更就瞒不过去了。
不过现在也没好哪里去。
毕竟肿得太严重。
“不太像过敏……这也肿得太厉害了。回头妈让人给你送补身体的药来,到底吃什么了啊?以前怎么没听说你过敏呢?”程母心疼死了,许纵本来就长得乖,看着就好欺负,现在这样更可怜了。
“不是食物过敏,是药物过敏,我陪小纵去医院看过了,没什么事。养几天就能好。”程徊帮许纵把话接过来,“他脸皮薄,觉得不好看,听说你们要来就非要戴口罩。”
就这么乍一看还真的很像过敏,但看多了就容易找到端倪,所以还是戴口罩保险些。
程母满口答应。
程父全程没说话。
“我和你爸这次来,是想问你们点事。”程母接过阿姨泡的茶,低头喝了一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
这话跟个炸弹似的抛出来,许纵甚至有点坐不住了,戴着口罩都遮不住他的震惊。
程父接过话来:“我前段时间出去谈生意,你徐叔说他儿子订婚在海岛上,我看不错。到时候我出钱给你们办,也挑个岛。”
到底还是程徊反应快,他已经习惯程父语出惊人了:“想等明年秋天办,小纵喜欢秋天。”
程父微微皱眉:“明年订婚?那还有一年多呢。明年秋天结婚还差不多。”
“你爸看他朋友的儿子闺女办婚礼眼馋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你大哥二哥一心扑在事业上,也没个对象。还不是把希望寄托在你俩身上吗。”程母略有些无奈,“小纵怎么想的?海岛上会很凉爽,和咱们这儿秋天一样的…今年办会不会太急?这事还是尊重你俩意见。”
程徊对订婚日期的早晚没意见,他当然希望越快越好,只是一直怕许纵觉得太急,所以一直也没太仔细商量这事。
这下大家都把目光投向许纵了。
许纵本来脸都红,现在更红了,多亏戴了口罩,看不出来,结结巴巴道:“今年,今年也可以…能和程徊订婚就好,什么时候都可以。”
程母要被许纵可爱死了,母爱上头,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好好好,程徊能跟你订婚呀,那是他的福气。我和你爸回去算算日子,今年咱们就把订婚办了,明年结婚,就这么决定了。”
程母笑眯眯地看着许纵,越看越喜欢,赶紧订婚结婚是正确的决定,许纵这么好的小孩,又礼貌又孝顺,模样好看有气质,在名牌大学当老师,哪一样拿出来都够优秀。
这怎么看都是自己儿子占了大便宜,偏偏自己儿子还是个傻的,怎么看都不像会来事的,万一像几年前似的,把人家惹伤心了,一气之下把程徊给甩了,那可真就是程徊福薄了。
晚上程徊留他们在这儿吃饭。程母拒绝了,说还要和程父去看电影,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车后备箱还有给许纵带的礼物忘记拿出来,叫许纵跟她去拿。
程徊和程父坐在客厅等着。
“小纵看着就没什么心眼,好欺负。”程父缓缓开口,“但这不是他应该被伤害的理由。”
程徊原本拿水杯的手放下了:“您什么意思?”
“那孩子脸肿成那样,过敏?你也就能糊弄糊弄你妈。”程父语气不满,“被打成那样。他在外边被人找麻烦了、还是惹事了?你不说我也能调查到。如果没有那些事,那就是我最不愿意猜到的,你有什么暴力倾向,还是他自残?”
程徊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暴力倾向,他也没自残。一点情趣而已,我俩自愿的。”
“真的?”
“真的。”
程父不说话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你俩爱怎么玩我不管,但他性子软,不会拒绝,你要有分寸。”
“我知道,爸。”程徊点头,“如果他不愿意,我就不会继续下去了。”
程徊向来说到做到。做不到的事情他从不会去承诺,这话一出,程父心下稍稍安定,程母和许纵拿了大包小包不少东西回来,然后又对许纵的脸深深关切,最后把订婚的事又讲了一遍。
“有什么事再给妈打电话。”程母拉着许纵的手,“有空多来爸妈那里住几天,平时就我和你爸,怪孤单的,来陪陪我们,好不好?”
许纵乖乖说好。
程母喜笑颜开地和程父走了。
等彻底驶离了别墅,程母的笑容才逐渐变得担忧:“程徊不会家暴吧?”
程父诧异:“你也看出来了?”
程母白他一眼:“谁看不出来那是打的,还不是怕孩子下不来台,但是程徊这样也真够让人担心的了。万一真是家暴……那我必须得给他找个心理医生。”
“应该不是大问题。”程父沉默了一会,“刚才我和程徊聊过了,按他的意思,好像是个什么情趣。那孩子也不像害怕程徊的样子。”
“年轻人的事,咱们就别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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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的所有ds文,都是父母不知道主角有ds倾向,或者知道后强烈反对。我觉得不应该刻板印象,性癖和属性是自由的,不危及他人权利的爱好都应该得到尊重。既然要写甜饼,那我就会把所有都理想化,要程总和许老师的一切都被接纳与尊重,这是我想送给他们的乌托邦。
第66章 066 [骆宋]喜欢吗,小狗
虽说那次骆云川确确实实和宋逢上了床,玩了10,但两人都默契地把这件事避开了,谁也没主动提起,还和以前一样。
医院下了班,骆云川还在开会,时间拖了一会儿,等结束的时候都已经二十分钟后了。
宋逢已经换了自己的衣服,一身黑,头发短得几乎贴头皮,皱着眉,本来就长得凶,这样穿看着更有些乖戾匪气,他戴着口罩随意靠在墙壁旁玩手机,旁边的病患看到他都绕道走,生怕他一个不顺心拳头砸下来。
一只等主人下班回家的凶狠小狗。
骆云川喉咙发痒,突然想到了那晚,只有他知道,宋逢内里有多软,他只觉得这小孩还有些青涩,半大小子一样。
骆云川还没换衣服,双手插着衣兜,两人隔了一段距离:“宋逢。”
宋逢听到骆云川的声音,立刻抬头,看到骆云川开完会了,立刻朝他走过来,声音压得低:“我在,爸爸。”
骆云川温和道:“嗓子好哑,今天没好好喝水么?”
宋逢讷讷地看着骆云川,几秒钟后诚实摇了摇头:“…今天太忙,忘喝了。”
骆云川没说什么,抬步往科室走:“我换件衣服。然后咱们回家。”
科室里还有个同事正要走,看到骆云川和宋逢一前一后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骆主任,回家啦?你跟小宋关系是真的好,天天一起回去。”
骆云川也轻轻笑了下,“我俩关系确实不错。住得近,就一起回去了。”
骆云川在换衣间换衣服,大家都走了,换衣室静悄悄的,等他换完衣服推门出去,就看到宋逢安安静静跪在门边。
骆云川脚步一顿,他自然知道宋逢在虚什么,他管得严,规矩也多,要是宋逢这回没主动跪下,回家的罚只会更重。
“爸爸,贱狗错了。”宋逢膝行几步,爬到骆云川脚边,“贱狗确实忘了。明天喝双倍。您看行吗?”
他话少,能说这么多句已经是极限了。
骆云川也不搭话,绕过他往外走,声音还是平和,甚至听不出生气:“回家说。”
宋逢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
他怕骆云川生气,但他更怕他不要他,尽管骆云川说到做到,并且给了他明确的承诺,但他还是会过度忧思,但“回家”这个词,无疑是美好的。
看吧,爸爸再生气,都会带他回家。所以不管什么惩罚,宋逢也不害怕,受得心甘情愿,甚至觉得甜蜜。
今天照常是宋逢开车,没意外情况总是宋逢开,骆云川会闭目养神一会儿,或者和他闲聊几句。
今天是前者。
但骆云川显然不太累,显然没睡,车里实在安静,宋逢不善言谈,骆云川不主动讲话,他就不知道怎么开头,憋了一会,索性默不作声打开了车里的纯音乐。他是个粗人,只能听出来是个钢琴曲,再听就听不出了,他不懂欣赏这些艺术风格,但骆云川喜欢,所以车里全都是这些音乐。久而久之,竟然也听惯了。
就这么听了一路,气氛竟然也还算融洽。
到了家里,骆云川终于说话了。
“不听话的坏孩子,去喝点水。”
骆云川还在惦记他一天没喝水的事,宋逢心里一暖,接了杯温水喝完,然后找到骆云川的杯子,给他也倒了杯水:“爸爸,您喝。”
骆云川笑了,他揉了揉宋逢的头,贴着头皮的短刺儿果然有些扎手心:“爸爸每天都有好好喝水,不像你。把这杯也喝了。”
说罢,两人都愣住了。
骆云川有洁癖,从来不让别人碰自己的私人物品,宋逢也不行。
现在让他用自己的杯子喝水,那算什么回事?
宋逢以为骆云川说错了,他正要把杯里的水倒到自己的杯里,被骆云川拦住了。
骆云川看了他一会,定定道:“就这么喝吧,亲都亲过了,一个杯子,不至于。”
宋逢抿了抿唇,只感觉嗓子更干了,他说:“谢谢爸爸。”然后飞快把嘴唇贴到了杯子上,生怕骆云川反悔。
这杯水喝得他十分珍惜,甚至说得上不舍的喝,普普通通的白开水,愣是喝出来一股甜味。
骆云川盯着他跪地上喝完,声音依旧平和,却不容置疑:“再喝一杯,”
宋逢已经意识到这是惩罚了。
他喝了两杯水,肚子撑,他喝水少,上厕所也少,已经三个小时没上厕所了,现在硬往里喝……
宋逢也不解释,骆云川说什么是什么,只是他接水的时候,还是做了个胆大妄为的决定——用了骆云川的水杯。
他接完水捧着杯子,抬眼看骆云川脸色,男人很平静,看不出心情,不知道发没发现这个小细节,宋逢松了口气,仰头把水喝了。因为喝得急,几滴水珠顺着下颚淌下来,流到了衣服里。
骆云川看了一会,俯下身,用手指蹭掉宋逢下巴上的水珠。
爸爸离得太近了,宋逢甚至闻到了家里柚子味消毒洗手液的清香,缠绕在爸爸指尖,带着一丝丝暖洋洋的味道。
宋逢被命令喝了四杯水。
“只是个小教训,”骆云川等他喝完,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做饭,他教育道,“爸爸真想罚你的话,不会只是四杯水。更何况……”
骆云川想到什么。金丝眼镜下的眼睛闪过一丝笑意:“这可能对你来说应该还算个奖励吧。”
宋逢立刻就明白骆云川的意思了。
爸爸的水杯……
原来爸爸注意到了。
宋逢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快,他笨,不像爸爸那么聪明,他也揣摩不明白话里深藏的意思,他只知道,自从那天爸爸操了他以后,一切都好像变了。
宋逢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好在骆云川也不需要回答。他习惯自己做饭,作为医生,就算是心理医生,也是最注重健康的职业,自己做的总比外卖让人放心。
宋逢过来帮忙洗菜,骆云川喜欢吃蔬菜,宋逢刚好相反,骆云川隔段时间要带他做做体检,没什么大毛病,只是要多吃蔬菜水果,多补充维生素,所以骆云川最近做菜清淡得可以,但厨艺不错,不会难吃。
两人吃了个安静融洽的晚餐,宋逢照例去洗碗,骆云川趁这个时间翻看电子邮件,处理些消息,抽空跟宋逢说话:“洗完碗自由活动,两个小时后洗完澡在调教室等爸爸。”
宋逢“嗯”了声:“知道了爸爸。”
这是每天都会下发的指令。
宋逢很喜欢他们两个人的相处模式,骆云川那么自律的一个人,每天什么时间做什么,都是制定好的,而晚饭后休息两个小时,也就是九点钟以后的一个小时,是属于宋逢的调教时间——周末是两个小时。
也许不会进行什么令人脸红心跳的游戏,甚至只是简简单单的抚摸,或者谈心。无论如何,骆云川就是把他划定了自己的每日规划里,这样的认知本身就令人愉悦。
但很快,宋逢就愉悦不起来了。
他刚进门还喝了四杯水,骆云川没让他尿,他想敲门去问,看骆云川还在处理邮件,不好意思打扰,又回去了。
尿意越来越重,宋逢也越来越焦虑。
他缓缓意识到,这不多不少的四杯水,可能不是爸爸放水,反而可能是另一种惩罚。
不会特别撑,能忍,但忍得绝对难受,而且会随着时间增加越来越难受。
宋逢洗澡都是靠着意志力挺过去的,做灌肠清洁的时候,还面无表情的请示骆云川能不能用马眼棒堵着,说话的时候耳尖红红的。
等他折腾了一身汗,跪到调教室里时,距离九点只剩三分钟了。
差点迟到。
宋逢还喘着粗气,他调整了下标准的候姿,等骆云川进来。
三分钟后,骆云川准时推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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