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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萧真点头，再看江枫菁听话地去捡姚妠扔的东西，更像了。
“情人间的小情趣罢了，走吧，别打扰菁小姐的兴致。”
江枫菁爱死了自虐的感觉，哪怕姚妠故意折磨她，她都甘之如饴，并且开心得要命，何况现在只有姚妠一个人记得她江枫蓉。
“荼蘼。”
荼蘼前脚跨出门，江枫菁就将她叫住，“不好意思，我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不打扰不打扰。”江枫菁向荼蘼招手，“荼蘼你上来，你聪明，你帮我看看这该怎么弄？”
“啪——”
姚妠手中的积木砸向半成品，又是一道响声，积木全垮了。
“你们玩。”姚妠丢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江枫菁慌忙去追，焦急道：“姚妠你别走，刚才是我不好。”
刚要拉上姚妠的手，就被姚妠的眼神给制止住。
姚妠冷声道：“你忘记我说过的话了吗？”
江枫菁缩回手，她的眼中流露出担忧，生怕姚妠不再理她，“没有你的允许，不能碰你。”
“我困了，要休息。”
江枫菁目送姚妠离开，“好，我保证不打扰你！”
荼蘼道：“枫菁，白家这些天有了动静。”
江枫菁回头，一改面对姚妠时的讨好模样，“去我书房，我有事跟你说。”
“好。”
荼蘼接过礼盒，便随江枫菁去了书房。
江枫菁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张纸，“你看看这个。”
纸张泛黄，有一半已经被烧成灰烬，剩下的另一半依稀能辨认出上面的文字，是陈家那件事，荼蘼道：“孤雁？”
“对，这是在黄董事家里找到的。”
荼蘼道：“所以这个卧底就是孤雁？这是孤雁传播情报的证据？”
江枫菁颔首，“看起来是的。”
“会不会太荒唐了，一个能在集团蛰伏多年的卧底，又怎么会用这种低级的手法？”
江枫菁道：“老师也觉得低级？”
荼蘼疑惑，“你的意思是？”
“连老师都觉得低级，那就证明孤雁聪明，就算被查到，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专业卧底，会用这种方式传递情报。”江枫菁坐到椅子上，“根据我的情报，条子确实在集团里安插了一个卧底，这个人就是孤雁，可除了上线野狼，谁也不知道孤雁是谁。”
“那不如我们就把野狼抓住，只要撬开他的嘴，就能轻而易举地找到这个卧底。”
江枫菁一声轻叹，“老师说的，我都做了，只可惜天不遂人愿，撬开野狼的嘴几率为百分之零点一。”
“只要人进入乐园，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江枫菁越想越气，就差那么一点，“追捕他的途中，他被货车撞倒，成了植物人。”
荼蘼了然，“一个孤雁而已，还不足为据，我有的是办法逼孤雁自己跳出来。”
江枫菁闻之看向荼蘼，“老师打算怎么做？”
荼蘼向江枫菁走近，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
听着荼蘼的计划，江枫菁脸上逐渐显露笑容，“好，这个办法好！”
“就这么做！”江枫菁拍着手，“这件事就全权交给老师去安排。”
荼蘼一早就看到江枫菁手背有伤，问道：“你的手怎么了？”
江枫菁摆了摆手，满不在乎，“没事，姚妠拿刀削水果，不小心划的。”
见荼蘼面色变得凝重，江枫菁当她是关心自己，“老师别担心，我没事。”
荼蘼没再说什么，她将礼盒递给江枫菁。
江枫菁接过，“这是？”
“这是姚小姐托我定制的礼服，她听说你的生日要到了，所以在几天前，就特地为你设计了这件礼服。”
江枫菁的喜悦完全表露在脸上，“真的吗？”
“嗯。”
江枫菁打开礼盒，嘴角越咧越开，指尖在橙色礼服上游走，“漂亮，太漂亮了...”
江枫菁过于高兴，她抱着礼盒就急冲冲去找姚妠。
“扣扣扣——”
姚妠从沙发坐起，一开门就看到江枫菁扬着一张笑脸。
不等姚妠问她，江枫菁便激动道：“姚妠，谢谢你设计的礼服，很漂亮，我很喜欢，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
姚妠只觉得云里雾里，“礼服？”
江枫菁点头，她紧紧抱着礼盒，郑重道：“我一定会好好爱惜！”
姚妠看着赶来的荼蘼，她大概明白了，虽然不知道荼蘼要做什么，但她还是配合道：“你喜欢就好。”
江枫菁高兴得合不拢嘴，她想将喜悦表达得更加透彻，可她又害怕万一惹得姚妠不快，那这来之不易的甜蜜就会因此消失。
“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去试试。”
“嗯。”
江枫菁跑上楼，开开心心地试着礼服。
姚妠关上门，她问道：“你要做什么？”
荼蘼脱掉西装外套，“一昧的压迫没有用，还可能会适得其反，要适当地给些甜头。”
姚妠不理会荼蘼的话，“你是打算在她生日当天动手吗？”
西装外套被扔在沙发上，荼蘼坐下道：“你太心急了。”
姚妠问道：“你的计划是什么？”
“一旦心急，那就意味着出错的几率会大大增加。”
姚妠道：“我可以帮你！”
“精神操控江枫菁，确实能让你不被她伤害，可这也意味着如果她不死，那你永远都摆脱不掉她。”
姚妠的语气不再平静，她向荼蘼走近，“告诉我你的计划，我能帮你！”
“点燃火焰的人，如果再不跑得快些，就会葬身火海。”
姚妠在荼蘼面前停下，她蹲下身来，双眸蒙上层层薄雾，“让我帮你，我能做到，我不是温室的花朵！”
荼蘼的目光落向窗外，“这场火太大了。”
二人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却坚持各说各的，虽没有争吵，却谁也没说服谁。
屋里是出奇的安静，能听到的只有呼吸声。
荼蘼站起身来，“姚小姐，让一下，我要去洗澡了。”
房门被关上，姚妠蹲在原地，眼中是藏不住的落寞。
真是个讨厌的人，总是拒绝她，她真的想帮荼蘼，贸然加快驯化进程，只是想向荼蘼证明，她可以！
目光不禁落在荼蘼的外套上，姚妠伸手，衣服已经没了荼蘼的体温，是那样的冰冷。
姚妠垂下眸子，手上的触感像是摸到硬物。
是荼蘼的手机。
姚妠看向荼蘼的房间，她迫切地想知道荼蘼的计划。
手机密码很简单，才试一次就成功了，是齐依依的生日，可相册里的照片却让她的心咯噔一声，脑中思绪万千，情绪还没走出来，她隐约听到脚步声，惊得她慌忙退出，又将手机放回原处。
荼蘼已经换上浴袍，手里拿着毛巾擦了擦长发。
经过姚妠身边时，洗发水的味道在她鼻尖弥漫，双目不受控制地看向荼蘼，从脸一直向下移动。
“姚小姐，什么时候你的眼睛才能老实点？”
姚妠变得有些慌乱，“什么不老实，我什么都没看！”
“是吗？”
“我说了没有看。”
她绝对不能承认她看了荼蘼的手机！
荼蘼轻“哼”一声，“大家都是女人，就算我发育得比姚小姐好，也不需要这么羡慕吧？”
“......”
姚妠涨红了脸，同时也放心不少，没发现她偷看她的手机就好。
“荼蘼....”
荼蘼扭头，问道：“有事吗？”
姚妠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下去。
姚妠摇头，笑道：“没事，我只是想说，晚安。”
“晚安。”
荼蘼吹干头发便躺到床上，她看着吊灯，脑中不断闪着发生过的一切，计划是出奇的顺利，顺利到都让她觉得困惑，难道真的就只是因为齐依依吗？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2-05 23:58:19~2023-02-06 23:59: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97章 打脸法外狂徒渣A
荼蘼睁眼, 她从床上坐起，遮住视线的长发被撩至脑后，另一只手胡乱摸向床头的夜灯。
昏黄的灯光驱散黑暗，再看墙上的挂钟, 显示凌晨三点。
荼蘼打了个哈欠, 耳边隐隐传来音乐声。
“咔——”
荼蘼打开门, 她循声走去，只见姚妠趴在吧台, 手上还拿着一瓶酒。
正要开灯，姚妠却道：“别开灯。”
荼蘼作罢, 礼貌问道：“姚小姐有心事？”
回答荼蘼的, 是姚妠喝下杯中的酒。
荼蘼不是个自讨没趣的人, 她转身离开。
姚妠的声音传来，“你知不知道这次任务有多危险？！”
“你可能会死！”
“哪怕要牺牲自己的性命, 你也要义无反顾地去做吗？”
声音一次比一次焦急, 隐隐还带着些哭腔。
“姚小姐，毒贩本身就在生与死之....”
“啪——”
杯子被重重砸在吧台上, 姚妠道：“你别装了，我知道你是谁！”
既然已经故意让姚妠看了那条短信，那就证明荼蘼不想在她面前继续伪装下去。
“姚小姐早点睡。”
姚妠焦急道：“你的上线不会来了，你们的计划也已经取消，为什么你还要去冒险？！”
荼蘼顿住脚步，一切答案浮现。
她倒是明白原女配为什么会失去理性了, 凶手近在眼前，明明有一个大好机会能把凶手置于死地, 可上级却将计划取消, 不仅不能报仇, 还要假意逢迎，只为挖取更深的东西，让法律制裁她。
恰好这时，江枫菁对原女配已经起了疑心。
江枫菁可不是一个没有床伴的人，老家主既然让原女配辅佐江枫菁，意思再明显不过，原女配会成为江枫菁的助手，以及女人。
而她之所以会看不到那条信息，要么是因为在原剧情中，野狼没有成为植物人，要么是野狼跟她透露了什么，这是她跟野狼才知道的暗号。
现在警方高层被渗透，上线成为植物人，她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看起来确实是个死局。
姚妠向荼蘼走近，“你可以把这件事交给别人去做！”
姚妠近乎哀求道：“不要冒险好不好？”
姚妠从荼蘼身后将她抱住，脸埋入荼蘼的发丝，“我已经把文件传给了我的哥哥，只要我再联系他，他就会来救我们，我们可以一起离开！”
荼蘼低眼，姚妠将她抱得很紧，像是生怕被她推开。
“学姐也一定不想你出事！”
荼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她轻拍姚妠手背。
姚妠没有松开，倒是越抱越紧，她害怕，害怕只要一松手，荼蘼就会离开她。
荼蘼转过身，她没有逃离，也没有推开姚妠，而是将其抱住。
歌声传入耳，姚妠却更想沉溺在荼蘼的拥抱中，她紧贴着荼蘼，感受着脉搏的跳动，可惜她没有暂停时间的权利，不然她真想将这一刻变成永恒。
抱着姚妠的手落下，荼蘼跟她拉开距离，将新手机放到她手里，“联系你哥哥吧，他会救你。”
看着掌心的手机，姚妠满眼错愕，尤其是荼蘼的这句话，“不....”
荼蘼打断道：“歌很好听。”
“不止是你，是我们，我们一定会获救！”
荼蘼只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姚妠想伸手去拉，可荼蘼已经走远，她站在原地，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荼蘼是固执的，固执到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左右。
眼中薄雾渐起，她听清了歌词：
——拨开雾时漫天星河如倾盆的骤雨
每一滴都无声无息地砸进心底
在那刻转头望向你
便甘愿陷在一个须臾
生来死去
泪水脱离眼眶砸落在地，姚妠嘴角泛着苦涩，从一开始她就觊觎月亮，可是月亮从来都不属于她，哪怕是偶尔照在身上的月光，她也无法挽留。
姚妠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她收敛起泛滥的情绪，当务之急是脱困，她要让荼蘼在这场生日宴中活下去！
接下来的几天，荼蘼都在为生日宴做准备，虽然有白家的人来暗中捣乱，可都被她给一一清理了出去，这让江枫菁对她更加放心。
荼蘼在准备，姚妠也没闲着，白天打探，晚上就向哥哥透露情报。
可江枫菁不是傻子，被套话多次后，即便再喜欢姚妠，也多少都会起疑心。
江枫菁手里捧着书，她偷偷瞥向姚妠，见其在认真沏茶，“姚妠，为什么你会对荼蘼的筹备这么感兴趣？”
姚妠停下手中的动作，她看向江枫菁，“你什么意思？”
这道凌厉的眼神让江枫菁胆怯，那股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感又来了，“没...没什么意思。”
姚妠收回目光，“你是认为我会向白家透露？”
江枫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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