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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不算，你说了才算。”
这时，菜也上来了，顾诗韵向服务员道了声谢。
顾诗韵夹了一块肉放到荼蘼碗里，“既然钱都到手里了，那就好好加油。”
“谢谢。”
俩人吃着菜，没有再提刚才的话题，之后聊得也融洽。
“单我已经买好了，我先去个洗手间，你在这儿等我。”
“好。”
顾诗韵刚一走，一个人便闯入荼蘼视线。
贺溪正要跟客户去包间，却看到了荼蘼，她对身旁的林总道：“林总，你先去包间，我这儿看到了熟人，我先过去打个招呼。”
“好的贺总。”
贺溪向荼蘼走去，荼蘼拿纸巾擦了擦嘴，目光飘到了别处。
贺溪可不管荼蘼想不想看到她，直接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来这儿当然是吃饭了。”
贺溪道：“跟谁？”
“朋友。”
贺溪道：“什么朋友？你能交到什么朋友？那些狐朋狗友也算朋友？”
荼蘼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她们。”
“那是谁？”
每一句质问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让人很不舒服。
“你想知道？”
贺溪瞥了一眼荼蘼，再次将头抬起，“趁我的耐心没有用尽之前，好好回答我。”
“你又不认识，你问那么多做什么？”
贺溪道：“你说了我就认识了。”
荼蘼敷衍道：“前几天认识的一位姐姐，还不知道名字。”
“不知道名字还在一起吃饭，你当我跟你一样蠢吗？”贺溪越来越肯定荼蘼心里有鬼了，“你不说，那我就只能让人去查了，到时候坏了你们之间的友谊，就不能怪我了。”
荼蘼瞪着贺溪，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怒意，“人家就是请我吃顿饭，你烦不烦，非要这样打扰别人的生活吗？”
“给她添麻烦的是你，而不是我。”贺溪一把拉起荼蘼，又伸手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看着自己，“还有，注意你的态度，你是怎么跟我说话的？”
贺溪提醒道：“不要激怒我，不然受苦的，是你自己。”
荼蘼捶打着贺溪，“你放开我！”
贺溪真的很不喜欢荼蘼这样，反抗不该是荼蘼做的，她该做的，只有顺从。
荼蘼越是挣扎，贺溪手上的力道就越重，甚至重到荼蘼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眼泪也开始往下流。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我见犹怜，贺溪为荼蘼轻轻擦拭着眼泪，“你现在的样子比那会儿好多了。”
贺溪松开手，没了支撑的荼蘼跌回椅子上，手摸向已经发烫的下颌，只轻轻一碰，便疼得她眉头紧皱。
顾诗韵站在贺溪身后，刚才的一切她都看得清清楚楚。
第32章 打脸疯狗总裁渣A
贺溪呆愣在原地, 因为她嗅到了熟悉的味道，是顾诗韵！
贺溪慌忙扭头，脸上挂起笑容，轻唤道：“诗韵。”
贺溪向顾诗韵走去, “诗韵, 你怎么在这儿？”
顾诗韵冷眼看着贺溪, 她是知道贺溪打过荼蘼，但她查到是一回事, 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荼蘼遭受的一切, 就像是扎进她心里的刺, 每一针都在唤醒她的记忆。
“你也是来这儿吃饭的吗？”
回答贺溪的, 是顾诗韵向她踢来的脚，但就像是料到顾诗韵会这样, 贺溪抬手就抓住了她的脚腕。
顾诗韵穿的是裙子, 贺溪也没有过分地往上抬，“这几年不见, 你变了。”
脚腕处的手一路往上，摸向了小腿，贺溪向顾诗韵走近，眼中是藏不住的爱意，“我好....”
“啪——”
鲜红的五掌印烙在了贺溪的脸上，她的手松了, 而要说的话，也被打断。
顾诗韵看向贺溪身后, 而这道关切的目光, 也让荼蘼快步逃离了餐厅。
顾诗韵对上贺溪的双眸, 眼中带着冷意，“收起你的虚伪，只要一看见你，我就觉得恶心！”
顾诗韵转身去追荼蘼，只留下贺溪一个人站在原地，她的眉宇间流露出痛苦，但很快她想起了那条短信。
没关系，诗韵现在是恨她，但是很快，诗韵就会投入她的怀抱，她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出了餐厅，顾诗韵见荼蘼拦下了出租车，她跑上前拉住了荼蘼，又对司机道：“抱歉，我们不打车。”
顾诗韵对荼蘼道：“你跟我去医院。”
荼蘼没有拒绝，任由顾诗韵牵着她。
坐上了车，顾诗韵为荼蘼系好安全带，又见她下颌已经肿了，眉头不禁皱了皱，贺溪下手是真的狠。
荼蘼别过头，不想让顾诗韵注意到她的狼狈样。
顾诗韵拆开湿纸巾，往上倒了些水，“虽然不冰，但也能勉强缓解一下。”
冰凉的湿纸巾贴在了下颌，肿胀带来的疼痛得到了些缓解，又听顾诗韵道：“你先拿着，我要开车。”
荼蘼听话地照做，“谢谢。”
顾诗韵一路开车出了停车场，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她的余光时不时看向荼蘼。
“其实你不用跑出去。”
荼蘼没有搭话，顾诗韵又道：“跑出去也撇清不了我们的关系，她会查到的。”
“我们有什么关系吗？”荼蘼平静的语气中，听不出有任何情绪。
这一句话，成功将顾诗韵给堵住了，她跟荼蘼是什么关系？
正主跟替身，还是一.夜.情的对象？
但顾诗韵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合适的词语，“朋友。”
荼蘼扭头看向顾诗韵，重复道：“朋友？”
顾诗韵嘴角泛着温柔，“我们难道不算朋友吗？”
荼蘼收回视线，“算吗？”
顾诗韵肯定道：“算。”
荼蘼轻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哭？”
不等顾诗韵回答，荼蘼又故作轻松道：“有什么好哭的，只要钱到手，我就不委屈。”
“你不用刻意强调，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
顾诗韵知道，荼蘼跑出去，不仅仅是为了撇清关系，还有就是那点羞耻心，荼蘼不想让她看到现在的模样。
荼蘼的脸上空有笑容并无笑意，“姐姐，这你就想错了，只要你比贺溪出价更高，我也愿意陪着姐姐。”
“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说成这样？”
荼蘼道：“因为我就应该是这样。”
顾诗韵不用想都知道，这又是贺溪传输的思想，她严肃道：“从来都没有什么应该，只有你想不想，你想是什么样子，就可以是什么样子。”
荼蘼沉默了，又看了看顾诗韵，她的眉头一直皱着，荼蘼心中的情绪翻涌，“没人告诉我这个，你是第一个，但....已经晚了。”
“不晚，只要你想，任何时候都不晚。”
“真的？”
顾诗韵认真道：“真的，相信我。”
荼蘼抿了抿嘴，“你认真的样子很有信服力。”
顾诗韵笑出了声，刻意岔开话题道：“那我之前说的话，是不被信任了？”
荼蘼故意问道：“啊？你之前说了什么？”
“......”
顾诗韵脸上的笑容褪去，直到听到了笑声，这才知道荼蘼是故意的，她没好气地嗔道：“你都把天聊死了。”
“明明是姐姐你不会聊天。”
顾诗韵点了点头，“跟你比，可能确实不太会。”
毕竟喝醉了酒，就算没人搭理，也都能自言自语说上好一阵。
荼蘼听出了她的打趣，“那姐姐要拜师吗？”
顾诗韵笑道：“拜师就算了，我还不想磕头。”
“我不是电视剧里那些长胡子老头，也不在乎什么礼节，姐姐叫我一声师父就可以了。”
荼蘼向顾诗韵凑近了些，“叫我一声师父，我就把毕生所学全都教给你。”
见她来劲了，顾诗韵问道：“就那么想做我师父呀？”
荼蘼猛地点头，期待地看着顾诗韵。
红灯亮起，顾诗韵踩下刹车，她扭头看向荼蘼，嘴角挤出笑容，“下辈子再说。”
期待落空，荼蘼“切”了一声，又嗔道：“幼稚。”
顾诗韵不再跟她贫，专心开车。
到了医院，顾诗韵带着荼蘼拍了片，还好只是肿了，没有伤到骨头。
顾诗韵去取消炎药，而荼蘼则拿着冰袋坐在休息椅上等她。
但等着等着，就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她。
荼蘼一抬眼，就正好对上了那个看她的人，见被发现，她慌忙收回视线，又低下头胡乱翻着东西。
可没过多久，好奇心又促使她再次看向荼蘼，但这一眼，原本一切正常的荼蘼，眼睛突然变成红色，源源不断的鲜血从眼睛里流出。
这可把她看呆了，下一刻，荼蘼的嘴角向上扬，一路咧到了太阳穴，眼睛鼻子挤压在一起，还露出了带着血肉的白骨。
“啊——”
小莉吓得吱哇乱叫，又一路跑出了医院。
这可把大厅里的人吓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荼蘼若无其事地敷脸，刚打开连连看，手机就弹出了一条短信。
还没来得及点开，顾诗韵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拿完药，就听到了这边有动静，所以就急忙过来。
荼蘼摇头，眼中略带迷茫，“不知道。”
“走吧，我送你回家。”
荼蘼将手机放回包里，“我不想回家。”
“那你想去哪儿？”
荼蘼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顾诗韵。
顾诗韵的目光在荼蘼身上游走，问道：“你不会是想去我家吧？”
荼蘼猛地点头，笑道：“姐姐家里大，住得下我，要是没有我的位置，我可以跟猪儿虫挤一挤。”
说到最后，荼蘼的脸上还带着哀愁，这委屈的模样，谁看了不动容。
顾诗韵觉得此时此刻，荼蘼的头上应该装两只耳朵，身后装条尾巴，再把舌头吐出来，就像一只可爱的狗狗。
顾诗韵强忍住笑，又转身向电梯走去。
荼蘼有些疑惑，顾诗韵这是产生免疫了？
她也没用几次呀！
荼蘼一路小跑追上顾诗韵，又挽上她的手，“姐姐~”
这撒娇的语气让顾诗韵再也绷不住了，脸上的笑容绽放。
荼蘼趁热打铁，继续道：“姐姐~”
“姐姐~”
顾诗韵受不了了，打断道：“好好好，别叫了，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荼蘼冲顾诗韵挤眼，“那这几天就打扰姐姐了。”
顾诗韵无奈笑了笑，真是个小朋友。
贺溪被顾诗韵打了一巴掌，是既没了心情再吃饭，又怕被人看见丢脸，索性就走了，而助理则让经理将所有监控销毁，经理哪儿敢不照做，要是传出去了，那先倒霉的一定是他们。
贺溪坐在车里，脸黑得不能再黑了，“查到了没有？”
“这些天，荼小姐都跟夏霞还有....”助理看了看贺溪，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顾小姐有联系。”
“跟夏小姐是为了开公司的事情，前几天还约了一些人，打算几个人合伙。”
知道贺溪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助理也不打算详说，“我这边还查到，荼小姐找您的那天，是刚从顾小姐家里出来，她们应该是早就认识了。”
“早就认识了？”贺溪瞥了助理一眼，“诗韵刚回来不久，早就认识了？”
助理冷汗直冒，“应该是认识几天了。”
“应该？”
“我要你是做什么的？”
“我要知道的是准确时间，什么时候认识的，在什么地点，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些我都要知道！”
明明是很平常的语气，却让助理感受到了压迫感，让她险些无法呼吸，“对不起贺总，是我的失职，我这就让人再去查。”
贺溪冷声道：“跟在荼蘼身边的保镖呢？”
助理想回答，可看到贺溪的冷脸，又胆怯地闭上了嘴。
贺溪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回答。”
助理怯怯道：“贺...贺总...是您之前吩咐，说只要有追踪器在，可以不用跟着荼小姐。”
“那追踪器呢？”
助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那几天....坏了，追踪的地方都不对，不过贺总放心，已经换上新的了。”
贺溪看向助理，虽没有说话，可眼中却藏着怒意。
助理连忙解释道：“贺总当时在医院养伤，我觉得这是一件小事，不该让贺总操心，所以才没告诉贺总的，再者，荼小姐也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
贺溪冷笑一声，“是吗？”
“荼小姐再怎么样，都是贺总的人，情敌见面，又怎么可能相处融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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