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娘娘被陛下禁足,听说她还被陛下好生教训了一番,脸都肿了。”
那双柳眉微微靠拢,南宫婉道:“此事当真?”
“真的,后宫都在传呢,可有好几个宫人都瞧见了,贤妃娘娘哭得那叫一个惨。”巧晴看向南宫婉,她还是觉得南宫婉是在气头上,一个爱慕多年的人,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下,“许是陛下真的回心转意了,娘娘,这是喜事呀!”
“巧晴,日后你还是莫要插手此事。”南宫婉想了想,“不,是什么都不要理会。”
“为何呀?”巧晴不解,“娘娘,奴婢知道娘娘是在恼陛下,可陛下今日不是来探望娘娘了吗?贤妃娘娘既已失宠,娘娘不该好好把握吗?”
南宫婉摇头轻叹,“听本宫的,此事你莫要再管,好好在宫里待着,也切勿与旁人有过多接触。”
“你心善,性子急,行事过于莽撞,本宫知道你的心是好的,也不会苛责你,若是在南宫府,你大可一直如此,但这深宫之中,难保不会有有心人加害于你,父亲手握一方兵权,本就招陛下忌惮,倘若宫中再生事非,恐会降祸于南宫家。”
巧晴点头,“巧晴明白。”
说是明白,但看巧晴的模样,哪儿像是真明白。
“本宫说已经对陛下死心,并非玩笑,更非一时气话。”
恐巧晴不信,南宫婉话锋一转,“你可还记得贤妃曾住在谁的府中,又是谁的女人?”
巧晴倒是听说过,“商王?”
因没有旁人,南宫婉直接道:“不错,陛下此举,也不过是想玩玩民间男女的偷.情把戏,抢了弟弟的女人,此违背人伦之举,即便她是皇帝,也不值得本宫再喜欢。”
“可....”巧晴抿了抿嘴,不知该如何说。
“你方才的消息,让本宫更加笃定之前的想法,一个即便违背道德、违背人伦都要娶的女子,原先还恩恩爱爱,可转眼间,也不知犯了什么过错,就惹得她拳脚相加、辱骂,这说明什么?”
南宫婉早已见识到凤沁瞳的残忍,为一己私欲,连士兵的死活都可以不顾,故对荼蘼施暴,她并不意外。
巧晴已经有了答案,说明帝王喜怒无常。
“陛下今日是来寻本宫,也说了些好话,其中原因本宫不得而知,但不难保日后陛下不会如此对待本宫。”
巧晴摆手道:“不会的,不会的,娘娘才不会遇到这些事。”
“巧晴,你我说了都不算,她是陛下,她说了才算,让一个人心死,不一定非得拳脚相加。”
南宫婉的认真让巧晴感到莫名害怕,“娘娘还有老爷,还有大少爷二少爷,还有南宫家,娘娘绝不会遇到这种事!”
“你说的没错,本宫是有南宫家做靠山,可若是有一日,这靠山....倒了呢?”
这语气就像是在诉说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巧晴怯怯道:“娘娘...你究竟怎么了?”
“巧晴,本宫没有说笑,这些话你要时刻记住。”
“是,巧晴知道了。”
南宫婉眉间舒展,笑道:“去备膳吧,也让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
“是。”
南宫婉继续翻看医书,曾经她只顾着习武,忽略了医术,不料鞑靼人竟混入军医之中,本该活下来的伤兵,一夜之间全部死去。
趁两军还未开战,多瞧瞧也没坏处,只是这方子实在是又多又难背,越是看,困意就越重。
南宫婉甩了甩头,提起精神继续翻看。
荼蘼看着屏幕里的南宫婉,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南宫婉倒是有趣,没有白活一世,知道自己的短板,正在努力弥补。
反倒是凤沁瞳,真是没眼看,已经召集太监宫女商量着怎么哄南宫婉开心。
连南宫婉的喜好都不事先弄清楚,就这么急急忙忙地去讨好。
荼蘼摇了摇头,凤沁瞳还没那时的原女配了解南宫婉。
“娘娘...其实也不用过于担心。”荼蘼的几番摇头叹气,红袖都看在眼里。
荼蘼的目光落在红袖身上,又听她道:“陛下也只是在气头上,她是一定会来找娘娘的。”
“小红袖,你是在安慰本宫吗?”荼蘼眼中闪着欣喜,她向红袖凑近稍许,“本宫记得,小红袖可从不主动安慰谁哟。”
红袖低下头,“娘娘无需安慰,奴婢相信娘娘,陛下一定会来找娘娘的。”
荼蘼轻“哼”一声,“你不说,本宫也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红袖的头低得更低了,显然是怕荼蘼再心血来潮撩拨她。
荼蘼瞥了一眼,“别低头啦,再低就该趴在地上了。”
红袖双颊泛起红晕,“是。”
荼蘼确实是在等,消息一散出去,南宫婉必定会对凤沁瞳的任何行为产生抵触心理,凤沁瞳对南宫婉越好,南宫婉就会越害怕。
屡次吃瘪、身边人想的办法全都用尽、再也想不出好主意,凤沁瞳就会想起她,想起她这个“红颜祸水”。
就算最后等待她的是死亡,那么在她还有一丝利用价值前,凤沁瞳不会轻易让她死去。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2-11-12 23:58:03~2022-11-13 23:57:3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第122章 打脸重生女帝渣A
接连三日, 凤沁瞳不论如何讨好南宫婉,都被无情地拒绝。
她不免有些垂头丧气,前世她根本就不用做什么,只需吩咐一声, 南宫婉便会赶来, 怎么重生之后, 就不一样了?
哦不,不是不一样, 前世她也曾在新婚之夜抛下过南宫婉,只是在那之后, 她便有一月未曾见过南宫婉。
“哎~”
凤沁瞳又叹一口气, 想来那一月, 婉儿都在恼她。
凤沁瞳顺手将折子扔到桌上,她现下是什么都看不进去, “小林子, 你给朕出出主意,怎么做才能让婉儿不再恼朕。”
小林子面露难色, “这...奴才那点东西,全都用出去了,哪儿还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多找些人来,让她们都给朕想想。”
小林子低声埋怨道:“说得跟谁没找似的,找了这么多人,点子也出了不少, 你又不采用,这不白让人忙活么。”
“你说什么呢?大点声。”
小林子灵机一动, 凑上前献媚道:“陛下, 奴才觉得, 有个人一定有法子。”
“谁?”
小林子守在门口,这都快半个时辰了,荼蘼还没出来。
“扣扣扣——”
小林子催促道:“贤妃娘娘,奴才求娘娘了,娘娘快些吧。”
“别着急嘛,这就来。”
荼蘼手中拿着几支步摇,正捉摸着要戴哪支好,“小红袖,你说依本宫今日的打扮,戴哪支较为合适?”
红袖瞧了瞧荼蘼今日的粉色华服,指向那支蝴蝶缕空步摇,“这支。”
荼蘼手腕微动,尖锐部分朝上,她细细打量,“若是有人惹恼本宫,还能拿来防身,不错。”
“红袖定会好生保护娘娘。”
荼蘼将步摇递给红袖,“替本宫戴上。”
“是。”
小林子欲再次敲门,门却开了。
小林子脸上洋溢着欣喜,又将手臂凑了上去,“娘娘,咱们快走吧。”
荼蘼瞥了他一眼,将手搭了上去,“本宫能得此机会,想来是全靠林公公美言。”
小林子一脸献媚道:“娘娘抬举奴才了,奴才也不过是在陛下面前实话实说,这后宫之中,唯有娘娘,才能为陛下解忧,也唯有娘娘,才能懂陛下的心思。”
荼蘼嗔道:“你这混账奴才,嘴倒像是抹了蜜。”
手臂传来一阵疼痛,小林子却高兴得合不拢嘴,“想来今日的事一成,娘娘定会解除禁足,奴才提前恭喜娘娘。”
“这宫里呀,就数你嘴最甜。”
小林子眼中泛着精光,笑道:“娘娘过奖了,奴才是老实人,嘴里说的,可全都是实话。”
“就冲你说的实话,本宫重重有赏。”
小林子接过红袖递来的银子,“奴才多谢娘娘,多谢娘娘!”
“都是自家人,说谢多见外呀,你说呢?”
小林子转动着眼珠子,他赶紧打自己的嘴,“瞧奴才这嘴,该打,该打。”
为防止荼蘼搭得不舒服,小林子又弓着身子将手臂放低了一些。
再次见到荼蘼,巧晴倍感意外,又以同样的理由拒绝,可她面对的偏生是最不将脸面放在心上的荼蘼。
荼蘼绕过巧晴,快步走了进去,嘴里一直唤道:“姐姐,姐姐~”
“贤妃娘娘,皇后娘娘尚在歇息。”
“姐姐,姐姐~”
“贤妃娘娘,皇后娘娘真的在歇息,快别叫了。”
南宫婉听到这声音,是慌忙扔下书跑到床上,又装作尚在歇息。
南宫婉很是纳闷,荼蘼不是禁足一月么?
她怎么来了?
“嘎吱——”
荼蘼推门而入,焦急道:“姐姐,听巧晴说,姐姐病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病了呢?”
“可有找御医瞧过?”
巧晴往屋里看了看,“贤妃娘娘,皇后娘娘还没醒呢,若是想要探望,还是改日再来吧,先让皇后娘娘好生歇息一阵。”
南宫婉闭着眼躺在床上不动,若是旁人,听到这话后,定会离开。
可荼蘼却走进来,她看着床上的南宫婉,深深叹了一口气,“也怪妾被陛下禁足,竟不知姐姐....”
荼蘼眼中闪着泪光,她捂住嘴,“竟不知姐姐....”
荼蘼假意抽泣几声,下一刻,似乎是终于没能忍住情绪的爆发,她呜咽出声,“姐姐怎会....”
“.....”
这怎么弄得跟她已经薨逝了一样?
“咳咳——”
南宫婉咳了几声,她故作虚弱地睁开眼,“巧晴。”
巧晴有些懵,“啊?”
“方才是何人在哭泣,怎么那么吵?”
巧晴道:“回娘娘,是贤妃娘娘来探望娘娘了。”
南宫婉看向荼蘼,“贤妃,你怎会来本宫这里?”
荼蘼擦去那并不存在的泪滴,她快步走到床边坐下,手伸入被褥之中握上南宫婉的手,“姐姐,妾今日前来,倒是有件小事想拜托姐姐,不料却得知姐姐病了,未能早些来探望,还请姐姐莫要因此恼妾。”
南宫婉想将手抽离,可荼蘼却紧紧抓住,她不得不加大力度。
荼蘼的另一只手钻入被褥之中,将她的手完全握住。
南宫婉看向荼蘼,正要发怒,就听荼蘼率先斥道:“你们这些下人是怎么当差的,姐姐的手竟如此冰凉,就没人发现吗?”
荼蘼收回目光,而南宫婉也不再挣扎,她笑眯了眼,“快给姐姐多加几床被褥来。”
“是。”
南宫婉咬牙,“贤妃真是有心了。”
荼蘼笑得更加开心,“姐姐莫要夸奖妾,妾会害羞的。”
害羞?
南宫婉不敢说自己了解荼蘼,但她是知道的,荼蘼从来都不会害羞,即便是害羞,那也是流于表面装出来的。
“本宫风寒尚未痊愈,贤妃还是早些回....”
南宫婉停了,荼蘼的指尖钻入手心,又几经游走,痒意不断袭来,让她不得不紧握荼蘼的手,将其控制住。
“姐姐~妾好不容易解除禁足,一出来就来探望姐姐,你还赶人家走,真是让妾伤心。”
“....”
说是禁足一月,结果三日就解了,果然,凤沁瞳所做之事,全都是演给她看的,幸好她那天没有中计。
“本宫....”
南宫婉还没说完,荼蘼的脸便在她眼前放大,“姐姐可头疼?”
鼻尖钻入一股花香,随着呼吸进入肺腑,花香化作一双手,探向她的心脏,南宫婉不由得怔了怔,这到底是什么花?
“姐姐?”
南宫婉被唤回神,她的目光无处落下,“不疼。”
荼蘼顺势将下巴抵在南宫婉的胸口,“那妾便放心了。”
胸口的重量不轻也不重,可这亲昵的举动,以及那双媚眼都让南宫婉不自在,“既然放心了,贤妃还是早些回蓬莱殿吧。”
荼蘼撅起嘴,“姐姐,妾怎么觉得,姐姐是很不愿意见到妾,在赶妾走呢?”
原来荼蘼还知道呀!
南宫婉自然不能说实话,“贤妃这是哪里的话,本宫是恐一个不慎,便将风寒染给贤妃。”
“不会,妾的身子哪儿会那般娇弱。”荼蘼将脸贴在南宫婉的胸口,“不过妾听了姐姐的这番话,倒是好生欢喜,姐姐...是在为妾着想...”
声音越来越怪异,隐隐能听出那不寻常的语调。
这暧昧的姿势,还有被褥之中,荼蘼的手也不老实,一路向上攀延,穿入衣袖,已经抵达臂膀。
南宫婉反手按住荼蘼的手,又加大力道。
荼蘼柳眉微皱,她看向南宫婉,委屈道:“姐姐,你弄疼妾了。”
“贤妃,你该回蓬莱殿了!”
荼蘼的手疼得发颤,她坐了起来,焦急道:“姐姐,疼,快松手。”
南宫婉松开手,不再为难荼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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