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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心中不由再次感叹一声，道不同不相为谋。
只是他和黄可立好歹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交情，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只要对方没做过触碰他底线的事情，两个人就还是朋友。
被树木掩映的里面，霍南沉再次把江奈抵到了墙上。
这次的动作格外粗鲁，直接推着他往墙上撞，背上一阵痛意传来。
江奈闷哼一声，心里不断骂人。
“又、又怎么了……”
他委委屈屈地问。
他也没做什么没说什么，霍南沉又发什么脾气？
本来还以为霍南沉难得好心呢，帮他教训欺负他的人。
可是要不是霍南沉非逼着他那个，他也不会当众各种出丑，更不会被嘲讽。
所以霍南沉的报复有什么用呢。
还不如说军训期间对他别那个啥，才是唯一对江奈有实质性好处的事情。
想到这里，江奈咬牙，微微抬头偷觑霍南沉的脸色。
唔……不太好的样子。
“应该是老子问你吧，别人欺负你，你说原谅就原谅了，跟在老子身边这么多年，怎么还是这么怂？”
霍南沉憋屈道。
看看马进，看看黄可立，稍微跟他走得近一些的人，在澜城几乎无人敢惹。
也就江奈……
怂成这样，霍南沉也是醉了。
就没见过这么扶不上墙的烂泥，明明跟在他身边最久，在外人面前却依旧小心翼翼，敢怒不敢言。
“老子给你出头，没看你有一点感激，还给那些人鸣不平，你脑子进水了吗？”
江奈被骂得一愣一愣的。
那两个同学不过说了他两句，说一说他这个升斗小民却被揍一顿，还被逼着道歉，已经够冤了吧。
还要他怎么样？
仗着霍家所谓伴读的身份，要人家两个富二代跪地求饶，奉上家财？
现在的他选择不原谅，以后遭殃的就是他全家了。
江奈没有被霍家的荣华富贵迷了眼，因为那是霍家的权势，不是他的。
他只是一个连父亲医药费都只能勉强凑齐，家里债都没有完全还清的小人物而已。
不夹起尾巴做人，仗着人在霍家就嚣张跋扈，等着他的只会是死路一条。
是什么让霍南沉觉得，自己应该在外人面前嚣张跋扈，不让任何人欺负自己的？
江奈好笑的想着，霍大少爷不愧是霍大少爷，连自己的玩物都不喜欢被人欺负。
但身为玩物，如果太嚣张，被抛弃之后会是什么下场，大概霍大少爷完全都没有想过吧。
因为那是他的下场，不是霍南沉的。
以后的他会有多惨，霍南沉怎么可能会去想呢？
但江奈却不得不去想，他的家庭太脆弱，再禁不起狂风骤雨了。
至于为那两个人鸣不平……他哪有？
江奈想了半天，难道是他对着马进二人说的“欺负同学是不对的……”那句话？
任谁突然看到地上蹲着两人鼻青脸肿的人，然后黄可立趾高气昂地站在那，都会以为是校园霸凌的吧。
校园霸凌是不对，但他可没说马进他们帮他打了说污言秽语的人不对。
更何况他说的原话是“欺负同学是不对的，如果他们没做错什么的话，就放过他们吧”，霍南沉是把“没做错什么”那半句话给吞了吗？
至于江奈脑子进没进水这个问题……
他不敢辩驳，辩驳就是欠收拾。
他可不想惹霍南沉，最后自己倒霉。
“我……感激啊……”江奈昧着良心说道：“我可感激你了……”
第34章 别惹我不高兴
没办法，江奈也想真心实意地对霍南沉表达感激。
但……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霍南沉一直在偷听，偷听之前可能在找自己，想着要怎么收拾。
哪来的时间去查什么人欺负了他，怎么欺负的。
明摆着是马进帮的忙，马进揍的人。
江奈就算想好好感激，那也是感激马进，而不是霍南沉。
于是就……只能昧着良心了。
霍南沉冷笑，掐着江奈的下巴，逼着他抬起头。
然后锐利的眼神直直看向他。
霍南沉想看看，看看江奈到底有多没良心。
别人欺负他，他就默默忍了；
自己一欺负，就只知道哭，就一副天都塌了的样子。
别人帮了他，他就感激涕零；
自己帮了他，却什么都没有。
一句道谢的话，都说得这么心不甘情不愿。
“呵，你可真是有诚意呢，既然这样，想好怎么感激我了吗？”
霍南沉语气低低沉沉，带着一股阴森恐怖的调调。
江奈吞了吞口水，演技不够好的报应来了。
“要、要不……等我放假回去，给你做一顿饭当报答？”
那方面的感激是不可能的，打死都不可能。
江奈才不会傻fufu送上门给他欺负。
“切，就你那厨艺，有阿姨做的饭好吃吗？”
霍南沉一脸嫌弃，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手搂着江奈的腰，颇具暗示意味的捏了捏。
江奈勉强挤出一丝笑看着霍南沉，心里MMP，就知道霍南沉不会给他什么选择的权利。
所谓的让他自己想怎么报答，不过从头到尾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在床上满足霍大少爷的喜好。
至于其他的报答，都难逃被他否定的下场。
既然这样还问他干嘛。
江奈攥紧拳头，抿唇不语。
没有听到想听的答案，霍大少爷不满了，眯着眼睛用力捏了捏一直搂着的腰。
“江奈，别惹我不高兴。”
否则他新账旧账一起算。
江奈听着他饱含暗示意味的话，不说话了。
绞尽脑汁想别的报答也没用，霍南沉想听的他都不愿意说出口。
明明霍南沉想做什么他都拦不住，平时他也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却要他亲自说出口。
说出……让一个男人把他压在身下当做报答的话。
他才不要呢。
江奈眼中雾气氤氲，渐渐湿润。
为什么非要让他把自己当成礼物呢。
当个人不好吗？
“不管你高不高兴，对我不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吗？该做的不该做的你都做了，为什么还要逼我说我不愿意的话？”
江奈委屈哭诉。
声音很轻很弱，却还是飘进了霍南沉耳朵里，犹如一根根利刺，扎得他浑身难受。
“怎么？上了本少爷的床，你后悔了？”
霍南沉一身寒霜，让江奈仿佛坠入冰窟。
仿佛江奈只要敢说后悔，霍南沉就敢立刻掐死他。
江奈咬着唇，大着胆子道：“后不后悔不都上了吗？”
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说他后悔了，霍南沉就会大方放过他？
怎么可能。
“你知道就好，你已经是本少爷的人了，只有本少爷抛弃你的份，没有你说不的权利。”
霍南沉冷笑着靠近，一条腿挤进江奈双腿中间。
江奈瞬间慌乱，眼泪珠子不要钱一般的滑落。
“你、你要干嘛？”
霍南沉手开始摸上江奈的裤腰带。
没有回答，动作却已经昭示了所有。
江奈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里……可是学校，是室外，随时都有人经过。
甚至黄可立和马进两个人可能根本没走远，就在附近……
江奈脸色瞬间苍白无比。
霍南沉这才解了一点气，笑着打算继续，解开了裤腰带，准备拉拉链。
“要不是你早上那样对我，我也不会丢脸被骂被说被嘲讽，凭什么你随手报复了两个说闲话的就要我感激你？还要继续对我做早上的那些事？”
江奈被逼得崩溃，失声大喊。
“你要我真心感激你，那你为什么不干脆别碰我，让我好好军训？”
说完之后，江奈仿佛脱力一般，整个人站都站不稳，靠着墙坐在了霍南沉的那条腿上，才能勉强不摔倒。
霍南沉还是第一次见江奈这样，被他逼得崩溃，跟他这么言辞激烈的顶嘴。
以前不是没把人逼得崩溃过，不过以往霍南沉可没有兴致去观察一个佣人崩溃后的情状。
自然也没见过江奈崩溃后的样子。
这还是第一次。
“你这是，在怪本少爷喽？”
霍南沉眯着眼，心情却诡异的……变得有些愉悦。
愉悦当然不是因为江奈敢对他大声说话。
而是……
江奈的崩溃让霍南沉有一种江奈所有情绪都被自己掌控的感觉。
江奈哭是因为他。
江奈崩溃也是因为他。
就连江奈想开心，也得因为他。
江奈没有回答他的话，双目无神，不知道看着哪里。
霍南沉见状也没生气，反而思索起了江奈刚刚的话。
听黄可立关于江奈军训的描述，才让霍南沉想起来，江奈不是他，军训对于他而言是小菜一碟，对于江奈而言却很是艰难。
想想也是，江奈这弱小的身子，连让他完全满足都做不到。
多要个一次两次，就跟要了半条命似的。
有几次甚至还生病了。
这么弱的身子，本来江奈想要坚持军训就不容易，自己要是每天还索取……
好像确实不太人道。
但真的让霍南沉十天半个月不吃肉，他也确实做不到。
没吃过也就算了，吃过了怎么可能再去当和尚。
要不干脆让人不军训算了。
身子弱还逞什么强，乖乖伺候他不就好了。
霍南沉瞥了瞥靠着他的某人，柔柔弱弱的一小团，被他欺负得不知道流过多少次泪了。
到底还是没有把不让江奈军训的话说出口。
霍南沉一开始就不想让江奈参加军训的，但江奈对于与学业有关的事，却是异常的执着。
上课、考试、军训，能参与的他都会尽全力为自己争取。
罢了，看在江奈总被他欺负的份上，这次他就退一小步吧。
“江奈。”
霍南沉一只手捏着江奈的下巴，让他眼睛看向自己，另一只手碰了碰他屁股。
“军训期间我可以不碰你这里，但老子不可能十天半个月不开荤，你得用别的地方偿还，明白吗？”
后面不碰，那就用嘴还吧。
想到这里，霍南沉突然觉得这一小步也没什么不能退的。
第35章 今晚，你用这里
抛下这句话，霍南沉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江奈瘫软地坐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泪痕，嘴边却渐渐绽开一丝笑意。
清浅的笑意又慢慢化为一个灿烂的笑容。
他跟在霍南沉身边这么多年，什么没遭受过，哪那么容易崩溃。
只是没想到，他真的能争取到。
争取到让霍南沉在军训期间不碰自己。
江奈大大的松了口气。
此刻只想着霍南沉被狗吃的良心莫不是又被吐出来一点了，江奈却不知道，晚上还有另外的磨难在等着自己呢。
听到有脚步声渐近，江奈赶紧站起来整理衣服，然后擦眼泪。
马进见霍哥走了，走时心情还不错，看到他们还笑了一下。
便以为霍哥是被江奈哄好了。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惨遭蹂躏过后的江奈。
“你……没事吧？”
马进语气有些艰涩。
他只能在极小的范围内帮帮他，却不会也不敢因为他，而和霍哥对着干。
此刻的马进觉得有些不敢面对江奈。
有人跟他说过，他是霍哥身边最亲近的一个朋友了，只要他开口，霍哥未必不愿意把江奈送给他。
可是他却没有开过口。
霍哥之前也曾说过，不介意和他共享，虽然霍哥说这话时的语气并不像是真的不介意。
他不敢冒险。
不敢承受和霍哥疏远，乃至于为敌的后果。
江奈对着马进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现在的他心情很好，近半年前所未有的好。
所以对于多次帮过他的人，自然也是不吝啬笑容的。
“我没事，还有……今天谢谢你。”
马进看着他的笑容，下意识偏移了一点视线，不敢直视。
这样美好的笑容，他不配。
江奈并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因为他现在又开始警惕起来了，想着为什么霍南沉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霍南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极少数几次对他好，都是有更大的图谋。
这么多年唯一一次给他过生日，不是因为他真的良心发现了，而是借着酒劲，将他拖上了床。
从此他不仅白天要伺候霍南沉，晚上还要被欺负。
那么这次呢？
在小巷子外等着的黄可立不耐烦了，朝里面吼道。
“马进，你们走不走啊，再不吃饭就不用吃饭了！”
下午还要军训呢。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着马进，来给江奈主持公道，明明他只是想看好戏而已。
江奈肚子饿得不行，尤其是经历了和霍南沉斗智斗勇之后，更是消耗了全部的体力和精力。
故而也没和马进多寒暄什么，直接辞别然后快步去了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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