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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才是主角[穿书]——芷衣

时间:2023-09-10 15:20:02  作者:芷衣
  但知道,他一直记到现在。
  江浩严的头隐隐地疼,像是有一片雾钻了进去,模糊迷蒙。
  “不说澜王疯癫残暴。”江怀黎轻声说,少年瘦削的身子骨拢在泥泞的衣衫中,膝盖处的血渗了出来,在被雨水浸透的白袍上泅开朵朵血花,他唇上不见一点颜色,脆弱得好像随时会晕过去,“雌伏于男人身下,深陷于后宅之中,如何对得起我的名字?”
  “江怀黎不嫁。”
 
 
第2章 
  【他可真执拗啊,现在还没放弃唤回爸爸的爱呢。】江鸿在脑海里,用意识跟自己的穿书系统说。
  系统理性说:【江怀黎毕竟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宿主不要太小看他了。】
  别说一个从小顺风顺水,被一群人宠爱着长大的天之骄子,就算是没受到那么多偏宠的普通人,在看到曾经喜欢自己的人,一个个开始冷落甚至厌恶自己,自己不管做任何事都只能被看出错,可能都早就崩溃了。
  江怀黎却没有。
  他们出现的准确时间是在江怀黎十七岁半时,这个世界二十岁弱冠,那时的江怀黎就是个少年。
  他们第一个下手的人是江浩严,江怀黎最喜欢最倚重的人之一。
  敬爱的父亲突然莫名开始厌恶自己,再也不像以前一样支持自己,十七岁的少年只是安静低沉了一个月,很快就从自己的院子里出来,开始寻找原因,像现在这样试图把父亲变回原来的样子。
  当然他一次次失败,但他好像从没放弃。
  不只是父亲,他身边一个个人开始厌恶他误解他,他看起来似乎不见一丝崩溃,至少在江鸿见到时是这样的。
  江鸿每次都气得不行。
  【就他这个失去气运的主角?】江鸿狞笑一声。
  他笑着插|入父子两人的对话,“我这个名字和堂兄的很像,父亲曾对我要说,要心怀鸿鹄之志。”
  “可是,堂兄为何突然提到名字呢?父辈给我们的名字是怀有美好期待的,他们悉心养育栽培我们,我们不是更应该承担起身上的家族责任吗?”
  江浩严品了品两人的话,脸上一片寒霜并失望,“江家给你多少,你心里自然清楚,只享给予,只为自己而活,不顾家族死活,怀黎,你竟然变得如此自私!”
  江怀黎闭眼休息,不再说话。
  他不是不愿意解释,以往他解释过无数次,都是白费力气,尤其是江鸿在时。
  “你这是什么态度!”江浩严更气了。
  “二伯消消气,堂兄被圣上骂了,心里自然不快。”
  “圣上,唉……”
  “二伯别忧心,回去先给皇上写个请罪的折子,禀明圣上您一定会好好筹备澜王和堂兄的婚礼,皇上不会怪罪您和江府的。”
  “还是你贴心,幸好江府还有你。”
  江府的马车在夜里跑得飞快,疾风骤雨一晃而过,雨声淅淅沥沥,两人的交谈声愈加清晰地传入江怀黎的耳中。
  如果一个陌生人看到,大概会以为江浩严和江鸿才是父子。
  马车刚在江府门口停下,一个红着眼的家仆就着急地跑了过来,“少爷!”
  先下车的是江浩严,他不满地看了一眼那个家仆,拂袖走了。
  第二个下车的是江鸿,他下车后没走,站在马车旁看着小家仆红着眼扶他家少爷下车。
  江鸿心情愉悦地看着他们,他笑了一声,声音响亮,连路边的人都能听到:“恭喜堂兄要成为大晟历史上第一个男王妃了。”
  他留下仿佛就是要说这句话,说完抬脚就走,被江怀黎叫住,“慢着。”
  一直不怎么理会他的江怀黎喊他,江鸿立即就回头看了过去。
  江府大门前纱灯火细,明亮又柔和地落了一身,江怀黎扶着小厮的手,依然长身玉立,他不紧不慢地说:“你不知道,你应该走在我身后吗?”
  江鸿愣了一下,就是这一下,江怀黎已经走到了他前面,连同他的小厮。
  江怀黎的爷爷是太傅,江怀黎的父亲是礼部尚书,江家历史上出过不少翰林学士,“礼”字几乎刻在门楣上了。
  江鸿是江家旁支,又比江怀黎小,在江家确实要走在他后面。
  再者,江怀黎的县候爵位是被皇上收回了,确实也没有通过科举这条路入仕为官,可在大晟皇子伴读也是可以领俸禄的官职,而江鸿科举都没参加过,连个秀才都不是,身上没有一官半职。
  不管从哪里看,他都该走在江怀黎后面。
  本该如此,江鸿却被气得黑脸。
  江怀黎总是有这种本事,今天他本来是来看好江怀黎的好戏的,江怀黎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反倒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丑。
  “主角光环都没了,他以为他是个什么东西。”江鸿咬牙低骂。
  江鸿心中狠狠地想,江怀黎曾经被人喜欢,名动京城,只是因为他有主角光环而已。
  这是一本名为《天晟》的小说世界,江怀黎就是这本小说的男主。
  看小说是江鸿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他书龄十几年,阅尽各种小说,从早些年的种马文、高干文,一直到看到近几年蓬勃兴起各类新兴题材。
  这些年他看到的小说,主角多少都经历了些磨难和历练,讲究一个美强惨,只有这本《天晟》例外。
  这个小说里名为江怀黎的男主出身于高门,从小到大顺风顺水,长辈宠爱,兄友弟恭,幸福美满。
  一开始他还以为这本小说不是传统升级流,而是那种主角家道中落,天之骄子跌落泥潭,于绝境中走上更高位,一路打脸一路爽的文,可他都看到中后期了,主角他妈的还在顺风顺水,一点波澜都没有!
  没有一点波折,这是什么小说?
  要说爽也没有多爽,什么广开后宫,一统天下都没有。
  作者脑子有病?听说很多作者会把笔下的主角当成儿子,这个娘们唧唧的作者不舍得自己儿子受一点伤?
  看到是个刚开始写文的小作者,不是什么书粉众多的大神,他当即就没顾及地在评论区喷了几十条,还发了负分千字写作指导,告诉作者,还不如让和他同名同姓的一个江家支系配角当主角,走升级流爽文路线。
  然后他就穿进了这本书。
  穿到了他说的同名同姓小配角江鸿身上,并有了一个可以精准抢夺主角光环的穿书系统。
  来到这个真实无比的世界,真真切切地生活在这里,面对的江怀黎不再只是一个纸片人,而是自己身边活生生的人,这个人江鸿身边的人都喜欢他欣赏他,天天在耳边夸奖他,他对江怀黎不再只是对于小说人物的不满,慢慢变成了敌视和他自己不想承认的嫉恨。
  敌视是正常的。
  他认为,既然在他发表了那个写作指导后,转瞬穿到书中江鸿身上,那说明他说的对,他就是要在这个书中世界里,夺走原定主角的气运,变成新的主角,走他的升级之路。
  江怀黎就是他升级路上最大的绊脚石和隐患。
  更可气的是,江怀黎他竟从未正眼看自己,一直高高在上。
  他越是这样,江鸿越想把他踩进污泥里,看他失去所有的样子。
  【看他还能笑多久。】江鸿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了多少画面,脸上的阴沉变成愉悦的笑,在脑海里跟自己的系统说:【来,让我们看看,下一个是谁。】
  江怀黎在家仆江安的搀扶下向自己的院子里走。
  他走的和平日一样,只是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一个家仆匆匆跑来,对江怀黎躬了躬身,“少爷,老太爷让您今晚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反省。”
  家仆口中的老太爷,是江怀黎的祖父江绍光,曾任太傅,现已告老出仕,但声望不减当年做帝师之时。
  江怀黎猜到他今日行为,祖父也不会认可,可他没想到,他连责问也没有,直接罚他跪祠堂。
  江安气得眼睛更红了,“我们少爷已经跪了那么久了,怎么能再跪啊!”
  “你看啊。”他着急地拽着老太爷院里的家仆,“他在宫里已经跪出血了!”
  家仆撇了撇嘴:“你跟我说也没用啊,我只是个传话的下人。”
  江怀黎说:“去祠堂。”
  传话的家仆走了后,江安还在激动地说:“少爷,你真的不能再跪了,我们别去祠堂了吧。”
  江怀黎无奈:“谁说去祠堂就要跪?夜里祠堂没人。”
  江安愣了一下。
  江怀黎看着他红着眼怔愣的样子笑了笑,“去祠堂是好事,不然今晚不知道多少人要来我们院。你去找点吃的,我们今晚在祠堂好好歇歇。”
  “哎!我把少爷送进祠堂就去。”想到少爷可能四个多时辰没进食了,江安也着急,可是他不放心少爷自己走。
  江安有时笨笨的,但伺候人很妥帖,不到一刻钟,他不仅带来了热食,还有热水和药膏。
  “少爷你吃,我先看看你膝盖上的伤。”他把一包热乎乎的枣糕放到江怀黎手里。
  江怀黎坐在软垫上,伸出一只腿。
  刚吃完一小块枣糕,感觉有一滴泪落在腿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江怀黎低头就看到江安正偷偷抹眼泪。
  江安打小就爱哭。
  江怀黎七岁时,江浩严带他去选书童,在一众机灵的男孩中,他看到有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正在角落偷偷地哭。
  从老板那里的得知,这个小孩老家闹饥荒,母亲哥哥都饿死了,他被父亲卖了。
  江怀黎选了他当自己的书童,江浩严那时不太赞成,但是儿子喜欢,他只坚持了一下下就妥协了。
  江怀黎把男孩带进了江府,并给他起名为安。
  江安确实不够机灵,笨笨的,刚进江府时紧张畏缩,跟在江怀黎身后哪里都不敢去,十多年过去,他活泼了许多,哭得也没那么频繁了。
  江怀黎已经很久没见他这么哭过了。
  他看了看自己磨破的膝盖,其实不是什么重伤,概因他贴骨的皮肤太白,青紫和鲜血显得刺目,看起来很可怖。
  “对不起少爷。”江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拿着热帕子擦掉他腿上的眼泪和鲜血,小心翼翼给他涂好药膏。
  要收回手时,江怀黎抓住了他的手腕。
  江安茫然地抬头看向他,“少爷。”
  江怀黎很快就松开了手,笑了笑,安慰他:“没事,没什么大不了。”
  “嗯,我知道。”江安把帕子放到盆里清洗,“就说今天这事吧,虽然老爷很生气,老太爷对少爷也不满,但还是有人站在少爷这边的。”
  “少爷不知道,当时皇上只让老爷去,鸿少爷说不放心您,跟老爷一起去接少爷的。有他在,都没事。”
  洗着帕子的少年,慢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皱了皱眉,“刚才在门口少爷不该给他难堪的,都是一家人,有点过分了。”
  江怀黎半垂的长睫忽地一颤。
 
 
第3章 
  江怀黎不只一次地想过,他人生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初的异常,他能想到的,是从江鸿来京城江府时。
  江鸿是江家在青州的支系子弟,是父亲堂弟的儿子,为了参加下一年的科考来京准备。
  当晚的家宴上,他和往常一样吃饭,江浩严突然皱眉说:“若是和圣上一起用膳你也这么挑剔?看看你堂弟是怎么吃饭的。”
  江怀黎有偏爱的菜色,对食材是有些挑剔,可是十几年他都是如此,突然被责骂,他莫名不已。
  父亲从那句话开始,不断从他身上挑错,越来越严重,对他从失望到厌恶。
  接着是祖父、叔伯、妹妹、四皇子等,每一个人厌弃他的同时都会更加喜欢江鸿。
  江怀黎许久没说话,江安转头问:“怎么了少爷,我说错话了吗?”
  他又皱了皱眉,“如果我说错话了,您就告诉我,不要这样什么都不说,那我怎么知道您在想什么呀?”
  刚才拉住江安的那只手,在身后虚虚握了一下又松开,江怀黎垂着眼睫,在昏暗的祠堂里,没人看清他此时眼里的情绪。
  江安又要开口时,他伸出另一只腿,神色如常地说:“还有这边的膝盖。”
  “哦。”江安又开始给他清理另一只腿上的血迹,涂抹药膏,看起来和以往一样。
  简单地处理了伤口后,主仆两人坐在祠堂里吃枣糕,江安絮絮叨叨又说了好多话,全是夸江鸿的,顺带指出江怀黎对比之下的不好。
  江怀黎吃完,洗净了手,“我累了,早点睡吧。”
  江安这才意犹未尽地收了声。
  外面雨声沥沥,祠堂安静了一夜。
  第二天,江安从地上醒来时,江怀黎已经不见了。
  天还未亮,江怀黎趁着江府的主子们还没醒,悄悄换了衣服出门了。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婚前最后一次出门,等他们醒了商议后,为避免他惹出其他麻烦,会禁他足。
  天一亮,他就去明王府求见四皇子陶明。
  大晟皇子年满十六后都会获封出宫建府,四皇子即明王,是江昭容的儿子,是和江怀黎关系最亲近的皇子。
  半个时辰后,江怀黎才见到四皇子。
  四皇子面容清俊,气质儒雅温和,他看起来刚洗漱结束,头发梳得整齐服帖,身披金黄色亲王蟒袍,威严的龙蟒和他温和的气质恰好中和,显赫而不凌人。
  一见江怀黎他就说:“怀黎,你来可是为父皇给你和澜王赐婚的事?”
  不待江怀黎开口,他便说:“抱歉,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
  四皇子在江怀黎面前没有一点亲王架子,亲近的态度和以往一样,只是话里没有回旋的余地。
  皇上赐婚的事已经传遍京城,他在皇宫惹怒皇上的事,以及皇上口中那个“反了”,京城各方势力定然也知道了,连江府都认了,没人会轻易为他触皇上眉头,扛上“反了”二字。
  何况有意夺嫡的皇子。
  江怀黎心中明白。
  江怀黎:“我从小就是殿下的伴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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